“憐星,你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白雲羽在祁墨抱著人去往廂房時就趕回雅苑將憐星帶了回來,他與祁墨身為江湖中人,雖懂些醫理,卻也是治療一些簡單外傷與內傷,稍微複雜一些就難以解決。不好意思
“無礙,主子只是呼叫內力有些多,現下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憐星一開始被白雲羽拽過來的時候就知曉大概情況,所以,她並不擔心主子有性命之憂。只是,李盟主或許沒那麼好運了。
“不知李管家可否帶我去看一看李盟主?”
“自然,您給我來。”
李全從帶著祁墨過來後就守在廂房外,以防萬一。知道剛才這位是雲幽閣大護法,醫術也是一絕,所以在憐星在為慕寒雪診治時,李全就候在旁邊。
祁墨與白雲羽聽到憐星的話以後,也不再擔心。二人眼神對視一番,白雲羽就隨著憐星過去李辭臥房。
“傻丫頭,就不知道喊人過去幫忙,非要自己硬撐什麼。”
等眾人走後,祁墨坐在床邊用浸溼的帕子為躺在床上的人擦了擦薄汗,甚是心疼的呢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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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白雲羽看憐星隨著把脈時間越久眉頭皺的越緊,覺得李辭身中之毒並非簡單的毒素。
“是蜉蝣。”
“蜉蝣?!!!!”
白雲羽與李全身為江湖中人,怎會不知其毒。可是,他們想不明白此毒已隨巫祂族滅族後就已消失多年,為何會在這時重現。
蜉蝣撼大樹,入身即入骨。看似簡單一句話,卻能引得整個江湖動盪。中蜉蝣之毒者如入冰火兩重天,三月之後身子內便會浮出一絲絲紅色血絲,且整個人痛苦不堪,不出幾日就將全身炸裂而亡,而屍體之中出瞬間爆出千萬條如水蛭般的蟲卵迅速附到離它身旁最近之人,直到那人被折磨的主動尋死,若是身旁有其他人,它將更換宿主,若是沒有,三日後會藉助屍身孵出更多蟲卵。
蜉蝣看似兇狠,卻也好治,方法有其二。一是在三月成型前有內功深厚之人願意用大半內力去遊走中毒者四經八脈,輔以特殊針灸之法將蜉蝣蟲卵直接燒死與中毒者體內,再過兩個時辰放中毒者血至鮮紅,再將毒血以烈火焚燒即可,此法看似簡單,卻會讓醫治中毒之人昏迷三日,此後一月內力盡失。二是直接將中毒者用烈火燒死,焚燒乾淨後,灰塵埋直地下,種上大片白桑花,待到花成花落,便可。
“嗯,既是如此,根據白閣主你所說,離放血時間也快到了。主子應是算到你們會喊我過來,所以才會安心的睡過去。”
憐星嘴上說得輕鬆,心中卻已是怒火翻天。幸好此行是自己跟著主子過來,不然,按照主子的脾氣她必定會安排妥當再昏過去,看似簡單多撐兩三個時辰,實則這個過程要似被千刀萬剮!
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挑釁!
“李管家安排吧,記得取最烈的酒來焚燒這盆血。”
白雲羽平日雖愛打鬧,關鍵時刻卻從未出過差錯。憐星看似簡單一句話,自己又有何猜不出來的。可是,他再憤怒也要安排好一切,不能辜負雪兒的犧牲。
“是!我這就去!”
李全得了安排便開始親力親為,一切都不再假手於他人。
“好了。不出意外李盟主三日後就能醒過來。等下我開些溫補之藥,你每日喂服他三次即可。”
憐星看著這一盆黑漆漆的血隨著烈酒焚燒而消彌與空氣之中,整個人放鬆了一瞬簡單向李全安排剩下的事兒。隨後整個人溫和氣場陡變。
“接下來,便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的死期.......李管家,勞煩你將盟主府之人都請到正廳吧。”
“是。”
李全原本正為自家盟主開心,突然被身邊這位溫和的大護法散發出凌厲的肅殺之氣給鎮到。是的,下毒之人為何挑盟主、又為何在大選之時,又是如何得知雪吟公子一定會來.....還是......他不敢深想,這恐怕是一場引起江湖紛爭的大局。
他不敢再耽誤,快步出去安排人去喊所有人去往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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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府正廳
“都到了?”
主位上白雲羽與憐星坐在那裡,看著下方一百二十人。白雲羽並不打算處理此事,他知道,憐星能成為雲幽閣大護法,自是有自己的行事,自己之所以在此處,只是為了向兇手表明,他挑釁的不僅僅是一兩個人,而是江湖無人能撼動的三大支柱。
“對,都在這裡了。”
“嗯,開始吧”
隨著憐星一句話,身懷武功的李全自是感覺到周遭氣流的變化。他知道,剛才自己離開時憐星護朝暗處吩咐了一句。此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是雲幽閣雅苑的各大高手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