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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祭天

“陛下,祭天大典事已準備妥當,不過,今年因為皇后娘娘在,還需娘娘與您一同齋戒至祭天大典那日。”

禮部尚書在早幾日前便將一切準備妥當,當時準備在早朝之時說出,誰知還未進宣陽殿就被安王和荀王殿下攔下。說是等定遠侯大婚以後再說,還必須來御書房,重點提一提皇后娘娘。

禮部尚書總覺得自己好似窺探到了些什麼,但是陛下與皇后娘娘在定遠侯大婚那日並未有什麼異常,他不敢妄加揣測,只能遵循二位王爺的話,以免不小心觸怒聖顏。

“嗯,可還有其他事?”

蕭鈺辰看著禮部尚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副好似自己雖是要將他宰了的模樣,皺了下眉頭問了句。

“並無他事。”

“嗯,退下吧。”

“喏。”

禮部尚書顫顫巍巍提著的膽子,在確定皇上態度一切正常,立刻鬆了口氣,朝著蕭鈺辰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蕭鈺辰看著禮部尚書的模樣,一時間恍惚。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好相與,所以慕寒雪才會對自己那麼生分,二人的關係才會鬧到如此地步。

“陳喜,皇后可回宮了?”

思及至此,蕭鈺辰便問了問多日未見卻有些想念的人。

“回陛下,剛才影一過來說已經回了,這會兒娘娘怕是已經用過晚膳歇息了。”

陳喜一看這方法奏效,不由得樂呵起來,回話時都藏著絲絲笑意。

“嗯,明日記得去棲梧宮,把祭天之事告訴皇后,她若是有什麼不懂得,就過來問朕。”

蕭鈺辰看著站在身側的人,也知曉今日之事是他們給自己遞得臺階。身為一國之君,本就不會向人低頭,這麼多時日過去未見,他心中自然也是彆扭的,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喏。”

陳喜看著陛下越來越彆扭的樣子,心中很是欣慰,看來陛下知道要順著自己給的臺階下了。只不過陛下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就沒見過他這些年除了太后對誰乖乖服過軟,這次他也就碰碰運氣,沒想到竟是成了,看來皇后娘娘在陛下心中位置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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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參見娘娘。”

“陳公公是有何事?”

慕寒雪看著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心中還是未把他連坐。做出那種事的是蕭鈺辰,他們只不過是這封建王朝中最不起眼的人物,怎麼可能干涉皇帝的決定。

“娘娘,昨日禮部言祭天大典之事已經準備好了,還需您和陛下一同沐浴齋戒幾日。”

陳喜聽著皇后娘娘毫無起伏的聲音,心中也算是寬心了些,是個懂事理的丫頭,與先皇宮中那烏煙瘴氣的後宮佳麗不同,她始終明白自己要何時秉承何樣。

可他也算是帝后二人協議知曉的其中一人,他又怎不知皇后娘娘也是受了極大委屈,畢竟是丞相府寵出來的小姐。如今,她能這般自持已是不易。

“曉得了,可還有其他需要小心得?”

“陛下說,娘娘有何不懂得可以去問他.....”

“嗯,知道了,退下吧。”

慕寒雪對於陳喜的話,也不想再反駁什麼。不管怎麼樣,他們始終是以帝王悲喜為主,自己說再多也無用,還不如干脆些應下。

“喏。”

陳喜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可以如此快的答應自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歡喜的應了聲,就回御書房‘報喜’。

.

“陛下!”

“嗯,何事?”

蕭鈺辰在陳喜回來後,就在御書房等著人過來。方才他聽到有人朝御書房過來,還以為是慕寒雪。了,整個人頓時繃直了身子,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批改奏摺。結果是又被自己派回去暗中跟著慕寒雪的離衫,他冷著臉放下手中的奏摺,等著下面人的話。

“皇后娘娘去太后宮中詢問祭天大典的事宜...”

離衫單膝跪在地上一邊說一邊看著蕭鈺辰的臉色,恐怕人再一次撂挑子。

“嗯,去便去吧,母后是比朕知曉的清楚...你若無事便退下吧。”

“喏。”

離衫萬萬沒想到此事如此輕易就過去了,心中暗暗捏了把汗,快速離開這個寒氣入骨的御書房。

在離衫退出去以後,蕭鈺辰方才鬆開自己已經握出青筋的手,不自覺的看向可以看到棲梧宮方向的窗戶。

“陳喜,你說,是朕做的太過分了麼?”

陳喜還沒從喜悲的轉折中緩過勁,就聽到蕭鈺辰問了這麼一句話,便趕緊示意其他人退出去,只剩他們二人。

“陛下,哪個尋常夫妻家中會沒有吵鬧,您與皇后娘娘雖身份尊貴,但是也免不了人之常情。”

“是麼?那尋常夫妻是如何處理的?”

蕭鈺辰好像不太能理解自己現在的樣子,明明是憤怒的,因為這人根本沒有與自己交過一絲真心,甚至還在皇宮之中與自己的舊情人敘舊,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與皇家顏面。蕭鈺辰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當他們二人真的不見面以後,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卻不敢去打擾她,怕她還是很生氣。

“尋常人家都是丈夫給妻子買個小禮物,再說幾句貼心的話,便是無甚大事了。”

“是麼?”

“是。”

蕭鈺辰得到答案便不再說話,而是在想,身為帝王自己從未向誰低過頭,難道如今卻因為一件錯不在自己的事情道歉,是不是太過於有損自己的威嚴?罷了,等祭天大典之後再說吧,若是到時候那丫頭還是生氣,自己就挑明瞭與她談談,看看她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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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該動身了。”

“嗯,走吧。”

慕寒雪出門前有深深地看了看自己住了將近一年的宮殿,這裡的一草一木自己都已經很熟悉,只是還未來得及看後花園中的雪梅盛開,自己便要離開了。

慕寒雪帶著璇兒、影一、影二等人到宮門外之時,看到宮門口僅有的一輛車與,自己的翠輅並未出現在此處。她原本還算溫和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可卻不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駁了蕭鈺辰,只得被璇兒扶上車與。

慕寒雪上車後,看著假寐的蕭鈺辰也懶得行禮,獨自找了個離蕭鈺辰最遠的地方坐下,也假寐起來。不過是一天的路程,她認為自己還是可以忍得了的。

“陛下,妍兒剛回京城沒多久,也沒個知心的可以聊天,可否請皇后娘娘移駕至丞相府的馬車之中?”

就在馬車快要啟程之時,慕逸軒的聲音從車與外傳了出來。

“.....”

蕭鈺辰聽到慕逸軒的話,陡然間睜開緊閉的雙眸,眼中迸發出一道寒光看向騎著馬的人。他沒想到慕逸軒如此大膽,敢在此時說出這種話,這分明是發現端倪,故意為之。

但他並沒有急著回話,而是直視著離自己最遠的慕寒雪。他倒是想看看她是否如此厭惡自己,竟是待在一處都如此不願。

“陛下,臣妾可以過去嗎?”

“來人,起駕!”

慕寒雪在聽到這句話以後自嘲般笑了一聲,就接著閉上雙眼,不再理會那讓人噁心之人。

“喏。”

當慕寒雪真的問出那句話以後,蕭鈺辰心中微微一澀。甚至直接用行動告訴她,只要自己不允許她就只能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哪裡也去不了。

原本是騎著馬守在車與外的慕逸軒,在聽到蕭鈺辰的話之後,也瞬間臉色差了些。他望著已經漸行漸遠的車與,深深嘆了口氣。自己認識蕭鈺辰多年,自是知曉他不是個如此胡來的人,如今做出如此舉動,怕是二人真如爹爹所言那般鬧了彆扭,甚至很是嚴重。看來等傍晚到了行宮之後還需讓妍兒去問一問,否則時日已久,終歸是會有人受傷,而他出於私心並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