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玄衣師父能否一試?”
玄衣昨日還是比較開心的,就多飲了些酒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被陳喜帶人到自己的住處,將正在睡夢中的自己給帶到皇宮,然後,迷迷糊糊聽到蕭鈺辰的話,好像是讓自己醫治昨夜見到的那個小傻子。
“嗯~大早上給老頭子我拽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玄衣伸個腰,懶洋洋地問了一句看似隨意的問題,可是坐在皇帝身邊的慕寒雪知道,師父是對於皇帝擾了自己好夢的事兒生著氣,但凡皇帝回答不好,這人怕是治不了。哎~誰讓自己心疼這個小弟弟呢,不行等下幫著勸兩句吧。
而蕭鈺辰在聽到這話以後,臉色黑了黑,身為帝王接連被同一人忤逆多次 ,心中總歸是不悅的,但是十九的確是個可憐的,自己那麼多兄弟,只有十六與十九陪著自己這麼多年,如果可以,自己還是希望讓他恢復正常的。
“玄衣師父,朕過於擔心吾弟,一時沒掌握好分寸,望您見諒。”
“!!!”
這次不只是慕寒雪,就連陳喜、璇兒、惜月、離衫等人均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要知道讓一個皇帝屈尊降貴求人很難,再讓一個皇帝同時道歉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任誰都沒有想到蕭鈺辰會為了醫好一個淡薄血緣的兄弟做到如此地步。
“哈哈哈,好,不過老夫有幾個要求。”
玄衣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蕭鈺辰,覺得不枉自己當年救這小子一命,是個有擔當的。
“您說。”
“其一,是將為他診治過的人都聚到一處,我需要結合這人多年的情況進行診治;其二,讓這小子,還有那幾人與我一同住進之前的宮殿;其三,除去我的乖徒兒以外,其餘人禁止進出,我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為人醫治。”
“.....”
前兩個蕭鈺辰還能理解,這最後一個是什麼意思?轉臉望向慕寒雪見她也是呆滯一下,露出同樣疑惑的表情,似是詢問玄衣師父為何?
“小丫頭從小就想有個弟弟,正好這次醫治要月餘時間,可讓雪兒感受一下有弟弟的滋味。”
“......”
所有人聽到這個理由都無言以對,感情玄衣道長在這夾帶“私貨”呢。倒是慕寒雪聽到師父的話,笑了笑,果然還是師父疼自己。
“可。”
蕭鈺辰聽到這簡單粗暴的理由,覺得挺有意思,又想到玄衣的月餘醫治,想來是昨夜聽說且自己心中有一定把握才會這樣說,便也不再猶豫就同意玄衣的要求。
然後蕭鈺辰就看到假裝不在意,卻彎了眼角的慕寒雪一眼,這丫頭看來是真想有個弟弟疼。
.
“師父,可是需要我幫忙?”
慕寒雪總覺得師父不單單是剛才那一個原因才讓自己隨意出入的。
“你真是為師肚子裡的蛔蟲!昨夜為師聽你兄長講了這荀王殿下的事兒,是個可憐的孩子,在五歲時我直接救,只消一夜我就可令其恢復如初,只是,這年數已久,再加上當時他是被自己母妃給害成那副模樣,心中怕是有鬱結之症,因此在最後關頭你需要讓他克服心中恐慌。”
慕寒雪聽完師父的話算是明白一些,這是讓自己這段時間與荀王親近一段時間,最後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刻拉回他的意識。只是,自己也是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見燒糊塗十幾年的人還能醫治好的,看來自己醫術上仍需精研,不能只顧著玩毒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定遠侯對此有何想法?”
蕭鈺辰剛回到御書房沒多久,就收到西北來得急報,說是想要和談,順便請求天御將他們的王子還回去。蕭鈺辰乾脆就在御書房開了個小朝會,看看這些大臣們的看法。
“回陛下,微臣覺得西蠻此番受到重創,所以想借此喘息一段時間。不過.....”
“不過如何?”
“不過,如果西蠻誠心和談,且和談內容是有利的,止戰未必也不是壞事。”
慕逸軒在西北三年多,在生死邊緣幾多徘徊,更是見慣了生死離別。若是這次西蠻是真心和談,可以為邊境的百姓換來安穩的生活,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定遠侯此言差矣,我天御本就是戰勝國,若是過於輕易答應西蠻的要求,只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睢國公所言極是!”
“臣等附議!”
有一部分兩朝元老在聽完慕逸軒的話,就開始發表自己的不滿,認為這種時候就更應該再派兵打他們,將他們打到直接歸降。
“感情不是你們這群文人上戰場!你們可知邊境疾苦!可知邊境百姓常年生活在戰亂之中是何滋味!”
“就是!就是!”
站在慕逸軒身後的武將在聽到文臣把話說的如此輕巧,性子稍急的武將根本顧不上自己是在御書房,直接和那群文臣槓了起來。
“好了!都閉嘴!”
“喏。”
正吵的激烈的兩波人聽到蕭鈺辰的聲音立刻閉嘴,默默從大殿中間退回自己的位置。
“丞相如何看?”
“臣一切皆聽陛下安排。”
“.....”
蕭鈺辰沒想到這老狐狸會如此避嫌,原以為丞相兒子被封為定遠侯,女兒入宮為後,他會比以前更加嗆自己,卻沒想到此時卻在這討巧,把爛攤子丟給自己。
“罷了,既然他們想談,就讓他們過來,朕倒要看看,這西蠻派人過來究竟是何目的。”
蕭鈺辰看著下邊劍拔弩張的兩波人,覺得有些時候丞相還是蠻好的,雖然說話難聽了些,起碼他可以在關鍵的時候給你最真誠的建議,而非像今日一般‘偷奸耍滑’。
“若無其他事,都下去吧,定遠侯留下。”
“喏。”
主戰的文臣聽到蕭鈺辰的話後,就接受到來自另一邊武將挑釁的眼神,一群人只得灰溜溜的快步離開。
“逸軒,邊境如今是何樣貌?”
“近幾年生活還算過得去。”
“?”
蕭鈺辰不太理解近幾年是何意,便露出疑惑之色。
“是雲幽閣。近些年雲幽閣在邊境開設許多客棧、商鋪,物價比起其他地方都要便宜許多,因而,邊境百姓尚可顧上溫飽。”
“哦?沒想到這雪吟一個江湖中人家國情懷還挺大的。”
蕭鈺辰雖知雲幽閣在整個天御甚至其他附屬國都設有分閣,原是以為雪吟有不臣之心,只是後來接觸他總是一副江湖中人不問朝堂,只做買賣的樣子,再加上他的“誠意”,自己也就只是讓人盯著,就不再過問,沒想到竟聽到如此有趣的訊息。
“臣當時知道也是挺驚訝的。”
“嗯,無事,既然他願意做,不必攔著,總歸是好的。”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