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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舊疾

“啪!啪!啪!”

慕寒雪悄無聲息的回到棲梧宮後,就將偏殿內值錢的東西給摔了個遍,狗皇帝不是愛演戲?姐姐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奧斯卡影帝!

“小姐!怎麼了?!”

剛到晨起時辰,璇兒和惜月剛準備去伺候,就聽到小姐寢房內傳來陣陣砸東西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皺起眉頭,心想這皇帝到底幹了什麼,把小姐氣成這個樣子,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小姐發這大的火。

“惜月,讓璇兒去請太醫,就說本宮舊疾復發,控制不住自己!”

慕寒雪在寢殿內雖然砸著東西,卻也留意著外邊的動靜,一聽到外邊的聲音,就密音傳話給惜月,讓她為自己接下來的好戲開個場。

“璇兒,怕是娘娘舊疾又起,你趕緊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至於其他人.....仔細著點自己的腦袋...都下去吧!”

惜月說著話聽著小姐密音的話,明白緣由,心中偷偷一笑,覺得自家主子可愛極了。面上卻是正經安排任務,爭取把戲臺給搭好。而璇兒在惜月囑咐時被捏了捏手,心中明白小姐是故意的,便快步走出去請太醫,以免耽誤小姐的事兒。

其他聽到動靜聚集而來的宮人,還未來得及搞清楚緣由便被平日裡皇后娘娘身邊最愛打趣的貼身婢女給黑著臉訓了一通,便明白事情不簡單,眾人相互對視兩眼,便向著惜月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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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后娘娘快把偏殿砸完了!”

陳喜站在龍吟宮主殿門外看到一邊大喊一邊飛奔過來的離衫,剛準備訓斥就聽到皇后娘娘把偏殿砸了,心裡突然顫了一下,難道是娘娘終於對陛下日久生情,想以此來吸引陛下注意?不容他細想,便看到在龍吟宮中獨自用早膳的蕭鈺辰開啟了殿門,臉色已經黑到極致。

“她大清早的發什麼瘋?”

蕭鈺辰昨日因為處理完事情太晚便宿在龍吟宮,誰知剛下朝回來準備用膳,就聽到這個訊息。自從大婚那一日二人說好以後,他們二人人前相敬如賓,人後互不牽連,這才多長時間就開始折騰。

“聽皇后娘娘貼身侍女月兒說是皇后娘娘舊疾犯了,陛下您要不去看看吧?這動靜估計太后那邊也快過去了。”

離衫看著臉色越來越差勁的陛下,心中咯噔一下,完了,陛下雖對女子無甚偏見,卻是最嫌麻煩,皇后娘娘突然鬧這麼一出,擾了陛下清淨,怕是觸怒聖上了。怕歸怕,離衫沒有忘記來的目的,低著頭跪著輕聲詢問面前之人。

“嗯。”

蕭鈺辰嘴上淡淡應著,心中思緒萬千。他從沒聽說過丞相府二小姐有什麼會一犯病就摔東西的舊疾,看來這丫頭是日子過得太清閒,忘記自己的身份,需要敲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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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過來了,您快別砸了!”

惜月看到皇帝過來,又看了看主子都快眨抽的眼睛,就知道,到自己的戲份了。二話不說就拽著慕寒雪,希望她可以‘清醒’一點。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快....”

“啪!”

一聲巨響之後,棲梧宮所有人驚慌到紛紛跪地,把頭死死埋在地上,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正在虛虛拉著自己主子的惜月也被這個行為嚇到了,當即也跪了下去不再吱聲,想到剛才看到皇帝徹底黑下來的臉色,和快要殺了主子的眼神,心中為主子不要命的行為狠狠捏了一把汗。

陳喜反應過來後,趕忙讓所有人退了出去,讓惜月與璇兒趕緊去拉著皇后娘娘,避免這祖宗再次找死。

“呔!你個小賊!昨日偷東西的時候好心放你一馬,今日你就又過來偷東西,還摸我的臉!本小姐是你這種人可以調戲的嗎?!你們放開我,我打死這個狗東西!。”

“.....”

蕭鈺辰聽完慕寒雪的話,整個偏殿瞬間冷的像個冰窖。看了看整個偏殿被砸的不像個樣子,再看看慕寒雪跟瘋婆娘的樣子,立刻用陰沉如濃墨的眼神望向惜月,等著一個解釋。

“陛下贖罪!陛下贖罪!娘娘這病是幼時離家時在外所得,當時被玄衣道長用針灸之術和內服一段時間湯藥方才治好,多年未犯,後來,娘娘怕老爺和夫人擔心,就沒有告訴二老。昨夜皇后娘娘還好好的,可是,今晨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這樣了,許是年歲已久,藥力已失,請陛下饒了娘娘大不敬之罪!”

惜月這下反應過來了,主子昨夜去見皇帝,肯定是受刺激,被逼急了,主子這是要想辦法報復皇帝呢。想清楚後,惜月就趕緊扯了個慌,畢竟玄衣師父早雲遊四海去了,主子自己還找不到人,更別說和玄衣師傅三不沾的皇帝。

慕寒雪站在一旁發著瘋,聽著惜月的話,甚是滿意,小丫頭悟性不錯嘛,給自己找的臺階很好。

“這...這是怎麼了!”

太后在自己宮中剛用完早膳,就聽人稟報說皇后在棲梧宮瘋了一樣砸東西,就趕緊過來,誰知這一看不得了,自家兒媳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嘟囔著什麼,自家兒子臉色黑入鍋底的站在那裡看著,又看著殿中明顯住人的痕跡,心中有了計較,卻是不顯,而是詢問殿中其他人為何這般。

惜月看到太后過來,覺得自家主子還能救上一救,趕忙將剛才之事重新說了一遍,希望太后娘娘可以為主子撐腰。

“太醫呢?”

“還在路上.....”

“趕緊把人給我帶過來!”

蕭鈺辰已經怒急,伸手朝著慕寒雪後頸處砍去將人打暈抱著放回主殿的臥房,轉臉讓離衫去快點將人帶過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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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怎麼樣?”

“回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脈象混亂,聽這位侍女所言,應當是娘娘舊疾復發。”

“那如何醫治?”

“恐怕需要服用幾日安神藥,以後殿中香需換成安神香,然後再過段時間看看,根據娘娘具體情況再下藥。”

璇兒站在一旁整個人處於遊離狀態,對於面前的場景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得想著等沒人的時候悄悄問惜月了。

“如此,便先這樣吧。”

太后見慕寒雪暫無大礙,便放下心,不過....

“皇上,雪兒怎麼在偏殿砸東西?”

“回母后,昨日兒臣批摺子有些晚,就宿在龍吟宮,忘記派人告訴皇后,皇后應是生氣,故意宿在偏殿。只是未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真的?”

“嗯。”

太后望著皇帝看他神情不似作假,便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坐在床邊,摸著慕寒雪略顯蒼白的臉。

“可憐這丫頭,幼時因她父親之因被人綁走險些喪命,後被玄衣道長救出,卻又算出命中有劫,說將人帶走放在身邊來防此劫難,可人在外面,總歸是受苦的......”

慕寒雪安靜的躺在床上聽著太后說著心疼自己的話,知道這次嚇到太后,原本痛快的心情又有些鬱結。畢竟,狗皇帝再不是東西,也不能讓心疼她、愛護她的人跟著擔驚受怕。

蕭鈺辰聽著母后的話,原本被掌摑的怒氣消散許多,覺得這小丫頭活的是有點可憐,怎麼什麼不好的事兒就都落在這丫頭身上了?既是如此,那一巴掌的罪就不罰了,讓她過點好日子。

“兒臣會多注意,必定不會讓皇后犯病,母后不必擔憂。”

“嗯,如此最好,哀家先回去了,皇上你今日也別批摺子了,好好照顧雪兒,等她醒來,確認無事,派人告知哀家一聲便可。”

“好,兒臣恭送母后。”

蕭鈺辰目送太后離開後轉身吩咐所有人退了下去,坐在床邊,看著還在昏睡的慕寒雪,搖了搖頭笑了下。

“你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不過看在今日你犯病的份上,朕也不給你計較了,趕緊醒過來,要不然,朕就要狠狠懲罰你。”

慕寒雪聽著這狗皇帝自言自語,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狗皇帝,不知道的以為你多深情呢,要不是老孃裝病,這會兒我人怕不是已經進冷宮了。

“嗯~”

慕寒雪懶得聽狗皇帝在那裡自言自語,只能醒過來。

“醒了?可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嗯~.......陛下,你怎麼在這兒?臣妾這是怎麼了?”

蕭鈺辰看著慕寒雪剛醒來一臉懵懂的樣子,也懶得和她計較,讓她再休息一會兒,自己就去外邊讓陳喜把摺子拿過來,準備守在外邊批摺子,順便監督這讓人不省心的人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