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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入幕之賓

就在楚衣冠得意忘形之時,卻驟然發現了下方的薛白。

周圍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忙問道:“楚少,怎麼了?”

楚衣冠冷哼一聲,“沒事,看到個不開眼的東西,就是先前追求我表妹被拒絕,跳進秦淮河沒被淹死的那傢伙。”

“薛白?”

“除了他還有誰?楚公子跟薛白有過節?”

幾人看向他,楚衣冠不由得嘴角一抽,想起上次之事來就倍感恥辱,但又沒臉說出來,看的幾人一臉問號。

“楚少不必跟一個敗家子一般見識,今日他能來,想必也是仰慕魚娘子的美色,就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魚娘子被楚少奪走,定能解楚少心頭之恨!”

聞言,楚衣冠才反應過來,對啊,薛白這狗東西不是猖狂嗎?

那今日就讓他也嚐嚐被人橫刀奪愛的滋味!

薛白卻是絲毫沒往二樓看,此時咂舌的看著魚幼薇,不由感慨,再漂亮的女人終究也是女人啊。

都喜歡風花雪月。

此時,大堂內之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了。

“魚娘子,那麼這個幸運兒到底是何人?”

“不急公佈,且先看幼薇一曲驚鴻舞如何?”

魚幼薇的話,宛如靡靡仙音,將在座眾人都誘惑的不輕,又是一頓彩虹屁。

很快,隨著樂聲輕起,就見臺上一隻高傲的鴻雁開始翩翩起舞,舞姿輕盈,飄逸柔美,尤其是那纖細只堪盈盈一握的美人腰,讓人目光移不開。

美人的腰不是腰,是刮骨鋼刀。

曲罷舞止,眾人還沉浸在優美的意境中,無法自拔。

許久,才見有人回過神來了,讚歎之聲更甚。

薛白暗暗點頭,看來這魚幼薇並非是浪得虛名,不說相貌,光是這舞技,就足以傲視金陵城。

只是大家還是更關心,今晚的最大贏家到底是誰,若是一刻不公佈,恐怕心裡要一直惴惴下去。

魚幼薇含笑,“想來是幼薇的舞技不過爾爾,讓諸位公子們見笑了。”

“哈哈哈,魚娘子多慮了。”

見識過了魚幼薇的容貌和舞姿後,部分人又猴急起來。

“也罷,幼薇這就公佈吧。”

萬眾矚目間,魚幼薇紅唇輕啟,“今晚幼薇的入幕之賓就是——”

楚衣冠眼熱不已,想到這般人間絕色今晚就屬於自已了,便躁動起來,忍不住支起了露營所需的帳篷。

“秦觀秦公子!”

“轟隆!”

這話宛如一個晴天霹靂,砸在楚衣冠頭頂,將他整個人都雷的外焦裡嫩。

他目眥欲裂,怎麼可能?

他特意花了銀子在天橋上買的詩,等到這個時候拿出來,本以為穩操勝券,沒想到卻被人截胡了!?

楚衣冠的第一反應就是:有內幕!

而當結果宣佈之時,立即引來了無數人的驚詫,緊接著便是質疑。

這秦觀既不是哪家的公子,也不是在金陵城中頗負盛名的才子,憑什麼能贏得魚娘子的青睞?

常媽冷笑一聲,暗自吩咐護院維護秩序,妙音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地方,這個結果本就可以預料,難道還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不成?

魚幼薇已經看向了秦觀,“秦公子,請上臺來吧。”

頓時,無數嫉恨的目光衝秦觀襲來,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殺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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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衣冠看清楚秦觀的相貌及身旁的薛白時,反應劇烈,紅著眼睛嘶吼道:“原來你就是秦觀?好啊,薛白,又是你壞我好事是吧?!”

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鎮住了所有人,薛白?這跟薛白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同樣一個疑問,薛白是何許人也,在座大部分人都知道,包括魚幼薇也有所耳聞,可他跟秦觀成為魚娘子的入幕之賓有什麼關係呢?

難不成,靠他一個百無一用的敗家子,還能替秦觀寫詩不成?

見場面亂糟糟起來,常媽眉頭緊鎖,不悅道:“楚公子這是何意?要在我妙音坊鬧事不成?”

楚衣冠呼吸一窒,冷靜下來,喘著粗氣咬牙道:“自然不是,我與這薛白有些恩怨,一時激動。”

說完,他看向魚幼薇,壓制著內心的怒火道:“敢問魚娘子,這秦觀如何當的娘子的入幕之賓?”

魚幼薇眼神冰冷,楚衣冠此人就是被她們姐妹厭惡的其中一人,時至如今,也能看出他眼底深處的邪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奴家倒是跟楚公子沒有這般相熟,為何邀秦公子當這入幕之賓也很簡單,自是因為他的詩才了得。”

她的語氣中,毫不掩飾不喜。

楚衣冠心底恨意滔天,人盡可夫的臭女表子!還跟我裝起來了!

若是真以詩才論短長,豈會是這個結果?

“那就請娘子把他所寫詩文公之於眾,也好叫我等心服口服!”

本來為了服眾,那首詩肯定是要公之於眾的,可面對楚衣冠這般質問,魚幼薇也動了真怒,眉眼含煞,直接怒懟。

“雖不知楚公子作的是哪首詩文,可孰優孰劣顯然已見分曉,楚公子這是不服?”

薛白心中暗暗叫好,沒想到這外表柔弱的小妞這麼剛!

一點兒面子都沒給楚衣冠。

“哼!我懷疑魚娘子有失公允,在下雖不才,卻也對自已的才學頗有自信,也不怕貽笑大方,當著大家的面,請魚娘子將我的詩文拿出來誦讀吧!”

說罷,楚衣冠身旁的才子都開始幫腔。

“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內幕?”

“為了證明自已的清白,還請魚娘子公示我們楚少的大作吧!”

“楚公子才高八斗,所作乃是一篇難得的佳作,若是魚娘子不喜,就請還回來罷了!”

魚幼薇脾氣也倔強,當下就命自已的侍女將所有的紙筏都拿了出來。

“所有的紙筏都在此,若是要拿回,那就自已找吧!”她冷著臉道。

幾人便上前尋找,忙了半天,卻也沒看見署名為楚衣冠的紙筏。

“哈哈哈,不會是魚娘子看錯了吧?手裡拿的其實是我們楚少的紙筏?”

楚衣冠也是臉色稍緩,既然這裡面沒有,那就只剩她手裡的了,不會真是搞錯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可以接受,甚至自已為方才的言行賠禮道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卻見魚幼薇身後侍女的臉色一變,不會這麼巧吧?

就聽魚幼薇冷若寒霜的笑道:“哦,倒是得說一聲抱歉了,我手裡的還真不是楚公子的紙筏。”

“至於為何找不到楚公子的,或許是因為先前我看到一篇狗屁不通的詩文,一時怒極,直接給撕了,莫非恰巧是楚公子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