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回本了?”
錢多多張大嘴巴,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薛白。
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怎麼過了一夜的時間,薛白就告訴自已,投資的五百兩已經賺回來了?
不但如此,還能額外分成!
而旁邊的秦觀眼睛都紅了,他也是股東啊,當初死乞白賴的哀求,上陣父子兵都搬出來了,才讓薛白分了半成股份給他。
可如今看來,這個決定簡直再明智不過了。
一夜時間,狂賺五千多兩啊!
分成下來,半成都能分到二百五十兩還多,這夠自已坑蒙拐騙多少次了?
“義父!請受孩兒一拜!”他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給薛白磕了一個。
“哎,好大兒,快快請起。”
秦觀絲毫不覺得羞恥,啥?你笑話我給義父當狗?我就當,你咬我啊?
若是外頭那些窮酸鬼知道了,不知多少人爭著搶著,打破頭也要給義父當乾兒子呢。
哼哼!他們有那個命嘛?
錢多多看的哭笑不得,不過總算自已第一筆投資是成功的,回去在自已爹面前也好交差。
秦觀站起身來,欣喜若狂道:“義父真是英明啊,居然能想出這一招來,也是義父面子大,換了旁人,魚娘子肯定不願幫這個忙。”
將商品跟花魁掛鉤,吸引人購買,義父怎麼想出來的呢?
要不說這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跟豬之間的差距都大呢。
“薛公子,我們娘子有情。”
薛白笑著點頭,魚幼薇有這反應也在預料之中,這小娘皮估計就等著邀功呢。
畫舫上。
薛白跟魚幼薇面對面坐著,侍女為兩人奉上了人參枸杞茶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獨留兩人單獨相處。
“薛公子初嘗一夜暴富的感覺,整個人精氣神都變了呢,真是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魚幼薇含羞的笑著,一雙眸子幽幽的看著薛白。
“娘子說笑了,全仰仗娘子的功勞。”
“那薛公子準備怎麼報答我呢?”
“……”
薛白無言,上次不是說好了我幫你作詞,你幫我忙嘛,女人啊,真是貪得無厭的動物。
他笑吟吟的盯著魚幼薇,“娘子想要我如何報答?以身相許?”
“噗嗤!”魚幼薇捂嘴偷笑,眼波盈盈,“也可以,為我贖身不貴的。”
“娘子說笑了,常媽能輕易放走你這顆搖錢樹嘛?再者說,娘子就這麼想把我榨乾嘛?以我如今的狀況,恐怕榨的一滴不剩都不夠啊!”
薛白這話說的魚幼薇臉色羞紅,這狗男人,說正事兒呢又歪了去了。
無錯書吧真是,給你機會都懟不進!
“哎說正事兒,明日娘子再幫我一個忙如何?”薛白一本正經道。
魚幼薇撇了撇嘴,“又是賣貨?你除了錢,就沒有別的要跟我談的了嘛?”
“有啊!”薛白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半天也沒見放出一個屁來。
“滾吧!”
…………
而在另一艘畫舫上。
“娘子不要擔心了,楊公子和李公子不是回心轉意了嘛?還有兩天時間,娘子一定會優勝的。”
侍女安慰著,采薇卻依舊有些蹙額。
“唉!誰知道這些男人會不會變卦呢,妙音坊那個賤人,不但想要花綢,還指定散花綾,我看她如何收場!”
昨夜她可是付出了大代價,才將楊李二位公子哄回來,答應了接下來兩天幫她挽回頹勢,不過看上去也不是很堅定的樣子。
這令她十分心煩意亂。
本來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結果昨天就因為錢多多的出現,險些直接把她踢出局。
“對了,花魁榜更新了沒?”
“一個時辰前就更新了,娘子暫時領先!”
聞言,采薇面色一喜,昨晚總算是沒白忙活。
這花魁榜統計的是各大青樓參賽花魁的花綢數量,每隔一個時辰更新一次。
“柳如是花綢八千九百朵!”
采薇倒吸一口涼氣,不愧是秦淮八豔之首,都沒想著爭搶,一天的時間居然都能有這麼多花綢。
“錦娘,四千七百朵。”
“哈哈哈,錦娘這個小賤人,背地裡還想勾搭楊公子,跟我鬥,她也配?”采薇嗤笑一聲。
“就是,娘子的花綢已經破了一萬大關,一萬零九百朵,她拿什麼跟娘子鬥?”侍女也跟著奚落一通。
采薇面色傲然,又道:“妙音坊那個賤人呢?”
“魚幼薇,一萬零六百朵,跟娘子還差三百朵。”
“差距很小啊,不成,你取我百寶箱來,我自已拿銀子刷點兒,不能讓這個賤人追上來!”采薇咬牙切齒道。
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對她的道心影響太大了,不復從前的淡雅氣質。
正說著,邊聽外頭慌慌張張的喊了起來。
“娘子,大事不好了!”
采薇頓時不滿,不等她斥責,就聽侍女喊道:“魚幼薇的花綢超過娘子了!”
“什麼?!”采薇面色大變。
“她多少朵了?”
“早上的時候,各家的公子都送了一批散花綾所制的花綢過去,剛才一統計完已經達到了兩萬三千朵了!”
采薇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數字,臉色煞白。
這也就意味著,魚幼薇取代她,一躍成為了目前的花魁榜第一。
“怎麼可能?一個時辰前才一萬零六百,就一個時辰,翻了一倍還多?”
“不對!她哪來這麼多散花綾?”她彷彿抓住了一個漏洞。
卻見侍女苦笑道:“娘子,聽說都是在薛公子新開的店鋪買的,各家的公子昨晚都在瘋搶。”
薛白!又是薛白!
昨天她就發覺不對,肯定是有人見不得自已好,從中搗鬼,後來見到魚幼薇跟薛白眉目傳情,她就想通了,他倆肯定是有一腿!
一切都是這個薛白搞的鬼。
可眼下問題不在於此,而在於如何超越兩萬三千這個數字。
這個數字,靠她自已掏腰包是不太現實了。
別看這些頭牌花魁們日進斗金,可花銷也大啊,再說那些公子也不是個個冤大頭,見面就扔銀子給她。
誰讓她談的是風月,不是糞土呢,這也是她的價值所在,若是張口閉口談錢,跟那些庸脂俗粉還有什麼區別?
她不甘的咬著薄唇,“走!我們去見候公子,若是她肯幫我,一切都不是問題。”
卻見老鴇進來,沒好氣道:“不用去了,候公子在萬花樓的畫舫上呢。”
“媽媽,那怎麼辦?”
“怎麼辦?”老鴇甩開她的手,怒目而視道:“誰叫你不爭氣?什麼都想要,什麼都抓不住,給你機會了,你也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