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同樣場景的納蘭富貴卻動起了外腦筋,盤算到現在四阿哥把軍糧給老百姓吃了,軍隊又分散到各地去賑災了,正是空虛之際,如果此時悍匪年羹堯帶兵來偷襲,四阿哥肯定必敗無疑,就是派手下帶著重金再次去老虎山尋找農民軍首領年羹堯。
年羹堯覺得好笑,“既然大哥的腦袋值十萬兩銀子,那這四阿哥也得值十萬兩!”
納蘭富貴雖然既不願意,但考慮再三,還是忍痛答應了年羹堯。
於是,年羹堯帶著起義軍連夜來了。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時,年羹堯和四阿哥打的不可開交,年世蘭出面阻止了一場惡戰。
“妹子,你怎麼和朝廷官兵混在一起?”
年羹堯這一聲妹子,四阿哥發現了女兒身的年世蘭,心中歡喜至極,因為自從那天見過年世蘭後,對年世蘭的好感簡直不能用語言表達,每天都莫名其妙的想起她、想要見到她,在知道她是女兒身之後,更是立刻、馬上就堅定了心意,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見四阿哥化險為夷,甘肅貪官集團,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如何對付四阿哥。最後決定來一招釜底抽薪集體向皇上上奏彈劾四阿哥不懂業務,來了胡作非為,建議把四阿哥調回去。
正當甘肅貪官得意忘形之時,以為給了四阿哥一個下馬威,四阿哥很快就會夾著尾巴回京城的時候,卻收到了皇上的聖旨,“四貝勒為雍親王,全權負責甘肅賑災事宜,全省官員聽從四阿哥指揮開倉放糧!”
納蘭富貴聞旨大驚失色,開—倉—放—糧?開什麼倉?放什麼糧?糧庫裡哪有什麼糧食?為了冒領功勳不但連年謊報收成,這幫貪官還黑心還趁旱災把國庫的糧食高價賣給了饑民。為了應付省庫糧倉的檢查,納蘭富貴只能從鄉庫裡東南挪西借湊到了一批糧食,又派人將官倉的糧垛下面用鋪板架空,然後倒進一籮筐一籮筐的稃糠填實,只在糧垛的最上面撒上一層糧食掩蓋住稃糠,如此經過一番緊張的忙碌,本來一粒米都沒有的省庫糧倉被裝得滿滿當當,一派豐收景象,看上去絕無任何短缺情況。
不僅如此,做賊心虛的納蘭富貴知道四阿哥不是三歲小孩,於是下令乾脆一把火燒了糧庫!這讓本來就飢寒交迫的災情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說,四阿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登頂權力巔峰、能號令天下的想法,那就是從此時此刻!唯有成為九五之尊之時,他才有能力保護天下蒼生。
眼前的熊熊烈火把糧庫燒的一乾二淨、最後只留下一片廢墟。
眼前的納蘭富貴還假裝救火失敗、假裝痛心疾首、假裝盡責盡,還在口若懸河的把責任推卸給別人,想憑藉拙劣的表演,就能矇混過關。
如果說,過去在京城納蘭明珠不擇手段的陷害自己,四阿哥還能忍受,但在親眼見識到納蘭容華卑劣的人性和不折手段的陰謀之後,四阿哥不能再忍了,四阿哥默默發誓是下了決心和腐敗分子勢不兩立的,如果不把納蘭一家搬倒,不把這些貪官連根拔起全部剷除,誓不為人!
四阿哥到地藏王廟找到了丐幫幫主年世蘭,想在她的幫助下,一起解救這次危難。
兩人志同道合,一拍即合。
既然省庫糧倉“失火”被燒了,那就清查縣庫糧倉,如果糧倉實際情況和登記造冊不符合,一旦落實贓官挪用、變賣庫糧,就一個下場——抄家!
說幹就幹!四阿哥立即下令,清查縣糧庫。此令一下,陝甘官場大地震!
縣庫裡哪有什麼糧食?大部分被當地貪官挪用了,為數不多的糧食又借給納蘭富貴讓“燒了”!
眼看清查在即,甘肅貪官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實在沒有辦法,有的貪官只能借用當地富紳們的糧食暫冒倉谷,以圖隱瞞、矇混過關。
雍親王發現這種情況後,曉諭在先,“如果有人出借,該物即為官物,事後不再歸還。”
四阿哥繼續發威:下令!
“凡虧空官員,一面嚴搜衙署,一面行文原籍官員,封其家產追變,庶不致隱匿寄頓。”就是要官衙與原籍同時抄檢,避免隱藏,一切家產估價變賣,錢銀用來賑災。
官風不正,貪官必多,因此查抄運動進行得轟轟烈烈。
於是社會上流傳著雍親王好抄家的說法,甚至人們打牌,也將成牌戲稱為“抄家和”(就是胡的很徹底)!
對雍親王抄家的頻繁和徹底十分畏懼,整天都提心吊膽,說實在的能令貪官產生戒懼的事實在不多,不抄抄他們的家,他們還真不怕。
甘肅貪官集團,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如何對付四阿哥。古代本來官場上是官官相護,過去都是名義上是反腐敗,其實都是嘴上一套背後更的的腐敗之可徒,現在看來雍親王是動真格的了。然而做官的人人都想著佔便宜,誰肯吃虧,為了保住家財,貪官們決定先將貴重珠寶器皿寄頓在親朋家中,田地家產則做成假文契讓親友冒名,待事情過後,再一一交割明白,依然是一份偌大傢俬。
然而,反腐敗的欽差和丐幫兄弟連了手——對貪官的財產瞭如指掌,甚至比有些“失憶”貪官自己還能如數家珍。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為了捕獲這些漏網之魚,雍親王乾脆連貪官們的親朋好友的家也一起抄了。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逼得貪官只能辭官了。
由於雍親王打擊貪官的手段過於鐵腕,一時罷官者甚眾。
但是雍親王繼續下令,“辭官之前必須把糧庫欠缺補齊,否則絕不允許辭官。”
當時清查虧空錢量活動如火如荼,加上雍正對貪官決不心軟,使一些有貪賄行為的官員被逼迫得走投無路,只好逃避現實,一死以求解脫。總督高其悼、巡撫毛文銓參革興泉道陶範,還未等審理,已自盡。中國古人的種族衍續觀念為世界之最,他們為了讓子女過上豪華生活繼續光大門楣是不惜一死的。貪官雖死,但國庫虧空仍在,若以此不追究死者,所虧空款項不能完納不說,貪官子女依然可以享用這些不法佔有的財產。
然而雍親王來了一招更絕的——就是死了,也要還清虧空!
聰明的雍親王早就猜到了,“這些貪官們想一死抵賴,給子孫後代留下家產。為使他們狡計落空,官員即使死後,也要對其嫡親子弟和家人一同嚴加審議,所有贓款著落追賠”。
此舉一出,雍親王鐵面無情地將責任追加於自殺者的子女,那些尋死覓活的官員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除了填補虧空,他們再無其他法子,所以,貪官們砸鍋賣鐵,也只能把吃進去的原封不動吐出來了。
雍親王下了狠心,做的也絕,一個剛滿二十歲的青年動了真格、厲害起來可以叫人求生不得,也能夠叫人求死不成。當慣了吸血鬼的地方官們,聽見雍親王的名字都不寒而慄,真正領教了什麼是真正狠人,什麼是真正的厲害。在四阿哥的鐵腕政治下,官員們苦不堪言、整天叫苦連天,四阿哥把查抄出來的銀兩全部買了糧食用於賑災,災情終於得到了緩解,百姓們終於有了生的希望。
這日,四阿哥又送來一批糧食給災民,遇見了正在給災民盛粥的年世蘭,幾日未見,年世蘭更加美麗了,看著眼睛都直了。
年世蘭卻並沒有害羞,反而大膽打趣到,“看我作甚?”
“當然是因為你好看啊,我越看你,越像一個人。”
“像誰?不會是像你娘吧。”
“我娘可比你漂亮多了,我娘除了美,還光彩奪目,只要有她在的場合,你再看不見其他美女。”
“為什麼?”
“我娘身上有光,有一種豔麗、妖嬈、無法形容的魅力。”
“那你娘是你爹最喜歡的老婆嗎?”
“當然是啊,我皇阿瑪見到我額娘,也滿眼放光。”
年世蘭有點嫉妒了,不願意說話了。
“你不像我娘,你像菩薩,雖然和我打架的時候兇巴巴的,但溫柔的時候慈眉善目,你脾氣挺好、性格也好,人也好,一定能好好的照顧我。”四阿哥痴痴的說。
“你三歲啊,還需要人照顧你?”
“蘭姐姐,你願意給我當媳婦嗎?”四阿哥撒嬌的說。
“你心裡可真的有我?”
“那是當然。”
“如果你真的愛我,敢不敢放棄王位跟我去闖蕩江湖?”
從皇子到乞丐,是不是四阿哥猶豫了,再一抬頭,年世蘭已經不見人影了。
年世蘭深知自己身份地位配不上高貴的四阿哥,更不願意去做一隻金絲籠籠子裡的小鳥。
四阿哥強硬的反腐敗卓有成效,在抄家行動之下人人自危,在一追到底的威逼下個個不敢妄為。也因過於強硬得罪了很多人,納蘭集團到處造謠、抹黑四阿哥,流言蜚語如洪水猛獸一般衝勁了紫禁城。
索額圖也擔心四阿哥深得民心、風頭過盛,假好心以“疫情”為由讓把四阿哥傳回京城。
皇上考慮再三,決定緊急召四阿哥回京。
受到強制回京的聖旨後,四阿哥很失落,如果此次反腐半途而廢,貪官們定會再次崛起返潮,到時候百姓會受到更悲慘的盤剝、迫害。
以一敵百,處境困難,四阿哥很是苦惱,心中的苦澀無以言表,獨自坐在軍營之中喝酒排解煩惱,希望能夠暫時擺脫憂愁的困擾,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才二十歲,怎麼年紀輕輕就長了白頭髮?”
“年姐姐!”
燭光搖曳,他的知己到來,年世蘭翩然而至,今日她身著素雅的衣裳,美麗而靈動。她端坐在皇子對面,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今夜的年世蘭不一樣了,多了很多溫柔、很多體貼。
“你真的要走嗎?”
“嗯。”皇子的心情為之一震,所有的委屈變成眼淚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
年世蘭溫柔的把他攬入懷中,“你是皇上的兒子,皇上不會難為你的,大不了,大不了,繼續在京城當你無憂無慮的皇子,不是也挺好的嗎?”
四阿哥突然抹乾了眼淚,噘著嘴說,“蘭姐姐,你知道嗎?其實對於甘肅的貪官我只是氣憤,我真正捨不得的是你,蘭姐姐,你不是說,如果我不當王爺了,就跟我一起遠走高飛,我們現在一起走吧,我根本不想回京城。”
“你可是皇子,有大好的前途,為了一個女乞丐,不值得。”
“如果一個男人娶老婆時考慮最多的是利益、得失,那不是因為他太現實。更大的原因是他還沒遇到真心相愛的女人。如果一個男人此生真的愛上一個女人,不但不會嫌棄她的出生背景,甚至願意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一切,只因為愛才是人世間最最最崇高的追求。錢、權、名利、地位這些世俗成功的象徵是可以透過不懈的努力實現的,而愛情這件事,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上天不恩賜你一個佳偶,相愛這件事就不可能實現。向天發誓,只要你願意愛我,我願意放棄王位、放棄一切,只為了和愛人相伴。”
四阿哥的話還沒有說完,年世蘭就深深的、主動的吻他的唇。四阿哥卻愣住了,呆住了,但是巨大的快樂很快就湧上心頭,原來她也喜歡我、她也愛我,她終於被我的真心打動了,真是太好了、太美妙了,太幸福了。
一番溫存之後,年世蘭起身就要走,四阿哥卻像個孩子般戀戀不捨的她,“蘭姐姐,你這是要去哪?”
“當然是回丐幫啊!”
“你是要回去收拾東西嗎?丐幫也沒什麼值錢東西,我們天亮就一起走吧。”
“我不會跟你走的!”年世蘭爽朗的笑了,“傻小子,把剛才的事情忘了吧。”
“你說什麼?”
年世蘭麻利的要走,看上去連一絲留戀都沒有。
“你都是我的老婆了,難道不跟我走嗎?”
年世蘭一甩辮子,冷笑一聲,“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你不跟我走,我跟你走也行。”四阿哥是真著急了,起身抱住了年世蘭。
“傻小子,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心性光明的男子漢才願意跟你並無任何索圖。昨夜之事只是一場歡喜,把我忘了吧。”
“忘了?你不愛我嗎?”四阿哥趕緊拉住了年世蘭的手,年世蘭搖搖頭,掙脫了他的手。
四阿哥都快要哭出來了,“蘭姐姐,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是在玩我嗎?你是在騙我的感情嗎?你這是要拋棄我嗎?我可是大清朝的皇子,當今聖上的親兒子,你難道就這麼把我甩了嗎?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欺負我、每一個人都在騙我。蘭姐姐,你回頭看看我這個對你真心實意的傻小子,你怎麼能。。。。”說著說著四阿哥委屈的哇哇大哭了起來,但也沒能留住年世蘭多看他一眼。
天亮了,他必須啟辰回京了,這裡經歷的一切更像個夢一樣,不論怎樣的心情、怎樣的感覺、怎樣的情況,他只能收起眼淚、呆若木雞般的上路了。
侍衛見堂堂七尺男兒,大清朝的皇子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實在看不下去了,安慰道“王爺,回到京城,想嫁給你的貴族小姐多的去了,那環肥燕瘦,各色各樣的,有的是比年姑娘善良的,那各個都是名門望族家的小姐,你想愛誰愛誰,想娶誰娶誰。”
“怎麼可能想愛誰愛誰,那是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如果一個人愛上過另一個人的靈魂,就再也不可能因為外貌或者家世背景愛上其他人了。”
而另一邊,納蘭富貴再次安排了殺手準備埋伏在半路截殺四阿哥。
納蘭富貴家正在和幾個貪官喝酒,著急的等待著暗殺四阿哥的訊息。
這事被府中的僕人聽到了,那府的僕人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門口的乞丐,乞丐又通知了年世蘭。
四阿哥帶著幾個貼身侍衛,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中午時分,天氣實在炎熱,一行人在路過的小村莊歇腳。
正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刻,年羹堯來了,一番打鬥後,解救下了四阿哥。因為敬仰於甘願為他保駕護航。四阿哥帶上了反叛首領來京,年羹堯怕四阿哥路上受到迫害要保護他。
雖然四阿哥得救了,但是他仍然很生年世蘭的氣,氣鼓鼓的不理她。
年世蘭哄了他幾句,四阿哥立刻喜笑顏開。
但他再也捨不得年世蘭離開他了,想要留住年世蘭不但得懂真情,更得動腦子,於是委屈的說,“滿朝文武都要置他於死地,連一個能證明我是好人的人東都沒有。”
無錯書吧年羹堯立刻說,“我可以證明,我妹子也可以證明,吃過四阿哥義粥的老百姓也都能證明,老天爺也能證明。”
四阿哥搖搖頭說,“可是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支援我,皇上不相信我。”
“你是皇上的親兒子,他也不相信你嗎?”
“就是因為我的皇阿瑪有三十五個兒子,所以我才生存的艱難啊,到處都是明槍暗箭、陰謀詭計。”四阿哥忍不住掉淚說了自己被奸臣誣告的事情,“我額娘曾經說,如果我立功了,過去的事無人敢提,要是犯了錯,新賬舊賬會一起不被翻出來,也許回去就進宗人府也說不定。”
“我有一計。”年世蘭小聲說出了計謀。
“那可不行!”四阿哥一聽立刻拒絕,“我怎麼能讓你們冒這種危險。”
“我覺得行!”年羹堯也同意,“四阿哥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人品正直、腦子又好,有王者之氣,以後併成大事。如果四阿哥不嫌棄,我們兄妹倆願意棄暗投明,願意帶著兄弟們追隨四阿哥走正道。”
說罷,年世蘭和年羹堯跪在地上,表示願意跟隨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