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豔得寵後,巴結的人越來越多。小宮女的哥哥為威武夫人六十歲大壽準備的盛大的宴會。
明豔回到將軍府後,將軍府恢復了往日的繁華,母親的臉上又有了光彩。
很多聽說過、沒聽說過親戚都從全國四面八方趕來,只為給威武命夫磕個頭、送個賀禮。
這些不止從哪裡冒出來的親戚不停的和威武夫人套著近乎、落著家常,訴說著威武將軍當年的英勇無敵。
明豔看著母親開心的笑容,心裡獨有一番滋味,這人世間啊,該怎麼說呢?只能自己強大,才能擺脫厄運、擺脫屈辱,只有自己強大,身邊的每一個人就只能當好人。也許是明豔經歷過人生起伏,見識過人間冷暖,也就不把別人冷嘲熱諷活曲意逢迎放在心上了。她始終沒有多說話只是微笑著,默默看著這祝壽的人群上演著一場繁華大戲。明豔寵辱不驚、閒看雲捲雲舒了。
就在此時,明啟也帶著紅茹和孩子們回來替威武夫人拜壽。(描寫一下)
忽然之間,將軍府又湧進來很多認識、不認識的官員也都來給威武夫人磕頭拜壽而來。眾人跪拜,為能來到將軍府沾了喜氣,隨後,納蘭明珠也來了,索額圖也來了,還都送來了重禮。
正值明豔納悶之際,皇上帶著四阿哥也來給威武夫人祝壽來了。
皇上當場賜威武夫人一品誥命夫人、賜南海夜明珠,而四阿哥也是第一次見到親生外祖母,連忙跪地磕頭認親。
此刻,是明豔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了,她所最愛的人都團聚在一起。
明豔望著院子中央的那顆柿子樹,想起了曾經天真爛漫的自己和恭親王盪鞦韆的自己…
無錯書吧“愛妃,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
“皇上,您看見那顆柿子樹了嗎?臣妾小時候最快樂的是就是盪鞦韆了,那時臣妾正是少女懷春的年齡,就天天琢磨,我會嫁給一個怎樣的人呢?我得嫁給一個英雄,一個好漢!那時臣妾經常聽見阿瑪說皇上的豐功偉績,什麼智擒鰲拜的故事,心裡就暗自崇拜,暗自許願,長大要嫁給皇上!”
皇上哈哈哈笑了,“別胡說了,愛妃年輕時心裡可沒有朕!”
“不不不,是有的,從出生到現在都是有的。”
“那那個為了別的男人要死要活的明豔又是誰?”
“誰?我不認得啊。臣妾只認識一個愛皇上忠貞不渝的明豔,壓根不知道什麼……!”
“那個蠢女人哪去了?”
“可能死了吧!”
“死了?怎麼死的。”
“蠢死了唄,哈哈哈哈!”
然而危機就暗藏期中。
兩人看著皇上看著明豔滿眼的寵愛,什麼時候開始皇上看著四阿哥也是發自肺腑的疼愛。這讓兩隻狐狸頓敢不秒。但兩人可是見慣大場面的人。
納蘭明珠一頓花言巧語
索額圖也一頓巧語花言。
不論他們嘴上說的多麼天花亂墜,明豔心裡明白,他們只是在討好皇上,想要揣摩,試探明豔的智慧和心智。
明豔立刻跪在皇帝面前,一頓歌頌皇上功德,感謝皇上恩寵。又嬌滴滴的撲在皇上懷抱,摟住皇上脖子,說一番話。
納蘭明珠裝著笑,心想世人都稱我“水晶狐狸”,狡猾的流油,但在這“玉面狐狸”面前,也得甘拜下風。
索額圖也滿臉堆笑,暗想,我這混跡官場的“老狐狸”,在真正的“美色狐狸”面前也自嘆不如。
索額圖和納蘭明珠面面相覷,心裡罵道“狐狸精”,兩人頓時有了危機感,這已經修煉的有了道行的美色狐狸精可是有兒子的貴妃,現在深得皇上寵愛,是迷惑君心的一把好手,現在弟弟又得了鑲白旗軍權,四阿哥在佟妃的調教下聰明又伶俐。噫!兩個人在朝堂上爭鬥了幾十年,那能想到,人家四阿哥在眼皮底下,不知不覺已經崛起,現在成了氣候,怎麼就讓四阿哥成了如此氣候?有佟家和威武兩大家族支撐,鑲白旗和鑲紅旗兩支軍旗支援,這才是皇權最大的競爭者。
這兩個競爭了大半輩子的,哪想到最後落得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至此決定放下彼此的偏見,先聯手把這剛剛升起的四阿哥捏滅再說。
兩人幹了一杯酒,握手言和,就目前來看,明豔獨得聖寵,說話滴水不漏其功力修煉的已經不在你我之下,沒有可乘之機。麻繩專挑細處,決定先拿這心智不全、剛剛開府的四阿哥下手。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一輩子都在研究爭權奪利、陰謀算計的老狐狸連手,要對付一個剛剛十八歲,整天唸書、不經世事的少年來說,那簡直不就兩隻老貓戲耍一隻小耗子般容易,得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死了還得謝謝咱們呢。
納蘭明珠以高官厚祿為誘餌收買了四阿哥身邊最好的朋友小王。
四阿哥活的很痛苦,這種痛苦無人能理解,身為當今皇帝的兒子,又花也花不完的錢財、榮華富貴,怎麼還會痛苦呢?他總感覺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這團火併不是榮華富貴能澆滅的,你想找到正的的自己,想要打看胸膛中的秘密,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到底是什麼在燃燒”
“四阿哥,您是該娶位福晉了。最近哪裡辦什麼活動,都是千金小姐,要不去看看?”
四阿哥搖搖頭,我剛從皇宮裡搬出來,才不要娶個女人管著我呢!再說都是些自以為是的胭脂俗粉,沒什麼意識,連活著都的沒意思。”
“此言差矣,也許眾小姐中會遇見一個跟您一見鍾情的女子,從此你就愛的不能自拔,哈哈哈哈。”
“我又不傻,我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真正的愛情?我也不相信這時間有女子能把發我迷得團團轉。娶妻還不都是為了鞏固地位?到時候挑一個最有權勢的老丈人就行了。”
“四阿哥說的對,最近來了一個名角,要不要去聽了曲子?”
於是生活了無生趣的四阿哥跟著小王走進了一座隱蔽的會所。
於是小王就帶著四阿哥吃喝玩樂,日到一場隱秘的會所聚會,還給四阿哥酒裡下了迷藥,等四阿哥醒來之後,竟然發現身邊還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更恐怖的是這個女子已經斷氣了,還沒等四阿哥從驚嚇中醒來,一大批官兵就闖了進來、抓住了四阿哥,並迅速扭送至宗人府大獄。
還沒等四阿哥清醒過來,索額圖已經到來,一番虛假的關心之後,造謠道,“某官是納蘭明珠的親信,他倆連夜向皇上稟告,皇上已經知道了,大發雷霆,為了不虛張聲勢特命我來調查,只要四阿哥寫下悔過書,就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當時和好友喝酒,一時高興就喝多了,之後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我什麼事都沒有做過,真的,請您幫我去找皇皇阿瑪求求情。”
“讓我求情,也得你先寫下悔過書,讓皇上知道你的態度才行。”
“悔過書?我不知道怎麼寫。”
“老夫也知道你不會寫,已經幫您擬寫了一份,您謄抄一遍就行了。”
四阿哥一看,雖然表面上沒有說自己殺了人,但是句句都承認自己殺了人,立刻反對。
索額圖立刻翻臉,罵道,“皇上本來得知此事很生氣,看你的態度了,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索額圖一改偽善的面孔,提高了嗓門,叫嚷道,“一個妙齡女子死在你身邊,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有,如果非說我有什麼錯,那就是誤交損友。”
“不管有什麼錯,你今天不寫下這悔過書,就過不了關。”打著幫助四阿哥的名義讓四阿哥寫下悔過書,他好去求情。
不經世事的四阿哥在索額圖的威逼利誘下,寫下了悔過書,然後就被放了出來。
失魂落魄的四阿哥回到了雍王府,一切彷彿做了一場夢一樣,還沒琢磨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小舅舅隆科多來了,兩個人一分析,事情的關鍵在小王身上,於是隆科多親自要去把小王找來對質,卻再次中了納蘭明珠設下的圈套,隆科多被捕,某官嚴刑逼供隆科多,要讓他給四阿哥按上了謀殺證人的罪名。
陰險的索額圖還專門派人把隆科多被捕之事傳回雍親王,並透露明天一早就要稟告皇上!讓四阿哥及早做好準備這下一個悔過書、一個同窗好友的證據、一個當紅女影星的屍體、一個小舅舅,人證物證確鑿,四阿哥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年輕的四阿哥想到自己堂堂一王子竟然姦殺妓女、還派人殺害證人,四阿哥被晦氣籠罩,他分不清對與錯,分不清敵與友,一時氣不過,留下自證清白的遺書、打算自殺。
他已嚐盡了苦難和悲慘,甚至絕望和死亡。長久逗留、賺錢、花錢、飽食終日,最後讓靈魂焦渴而死;還要在這溫軟的地獄裡渾噩度日,那一刻,徹底絕望至立於湍急河水邊毀滅自我的那一刻,也就不會來臨。四阿哥的靈魂也在不停地轉著苦行之輪、思考之輪、辯證之輪,但卻很緩慢,很遲疑,近乎靜止。猶如潮氣侵入將死的樹幹,使其腐爛、世俗和懶惰也漸漸進入四阿哥的靈魂,使其沉重、疲憊、麻木。他感受到這種絕望,這種深深的厭惡。
他彷彿聽見從河裡散發出了的各種聲音,可他分辨不出這些聲音究竟是快樂還是哭泣,是孩子還是成人,所有聲音都融合在一起,渴望的哀鳴、學者的笑聲、憤怒的尖叫、垂死的呻吟,所有聲音都是一體,都交織在一起。所有的聲音、目標、渴望、痛苦、快樂、善惡,就組成了世界,組成了生活,組成了生命的音樂。四阿哥仔細傾聽這條河,當他只能聽到痛苦和煎熬叫他踏入這條河中將靈魂與肉體脫離,活的徹底的解脫。
還好蒼天有眼,因為甘肅暴亂軍機處今日加班研究對策,納蘭明珠和索額圖兩人抽空密謀暗算四阿哥之事被值夜的小太監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