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柳靜柔遞帖來邀何菀晚一同到蒼竹寺祈福。
可明明上一世,這件事並沒有發生,難道自已重生後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軌道?
罷了,何菀晚也沒有細想,接了帖,開始準備明天的行程。
何菀晚坐在涼亭內,盯著荷花下嬉戲的魚兒不禁出了神,手中的餌料也不知不覺餵了許多。
“郡主。近幾日,據跟蹤那人的暗守來報,他最近在故意接見禮部孫侍郎的二小姐而且還時常碰面。”小冬恭敬上報道,“但據調查顯示,孫府一切正常而且孫二小姐也沒什麼可疑。但那個時雲卻沒有什麼生活背景,彷彿憑空出現一樣,實在可疑。”
小冬的出現將何菀晚的思緒拉了回來。
“好,繼續盯著時雲,隨時報告他的行蹤。孫二小姐那就算了。”何菀晚淡淡說道。
畢竟,他可是鮫人,陸地上哪來什麼生活背景。
“隨我去廚房端藥給孃親吧。”何菀晚起身,繼續說道,“還有,私下給我找一些關於鮫人的書。”
“是,郡主!”小冬拿起餵魚的餌料回道,“郡主可是對鮫人的傳說起了興趣?”
“嗯,閒來無事看看。”何菀晚笑著說。
瑞王妃夫婦房間內,何菀晚端著湯藥,吹了吹,才喂進瑞王妃嘴中。
“孃親,”何菀晚拿出蜜餞,“還有蜜餞的。”
“還是菀晚知我心。”瑞王妃嚼嚼蜜餞,一臉滿足說道。
“還有呢,孃親。”何菀晚又拿出一些蜜餞,然後繼續說,“明天我要和小柔去蒼竹寺,就不能陪您了。”
瑞王妃摟過何菀晚,柔聲細語說道:“好,要注意安全。對了待會讓你爹爹多安排一些護衛,得好好保護我們的寶貝女兒。”
“嗯嗯,”何菀晚抱抱瑞王妃,笑笑說,“孃親莫要擔心了,我們會快去快回的。”
第二日——
在去蒼竹寺路上,何菀晚掀起馬車簾子望去。
春風夾帶著淡淡青草味輕輕拂過,路邊長出嫩嫩的草芽,新長的枝條在暖暖的陽光下生長著。
“小心,可別著涼了。”柳靜柔出聲提醒道,又將一塊糕點遞了過去,“嚐嚐這個糕點,可好吃了!”
何菀晚放下簾子,接過糕點嚐了嚐,“果然好吃。”
行駛了一會時間,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二位小姐,蒼竹寺到了。”車伕按照事先吩咐的稱呼何菀晚和柳靜柔,“上面的臺階,還請小姐們多多注意。”
除去各自的丫鬟,還有著安排的護衛十八人。
走過臺階,一個小寺僧引著幾人進了蒼竹寺開始獻上香火,進行祈福。
待一切結束,已是未時。(注:未時指下午一點至三點)
幾人也離開寺廟,走下臺階。
柳靜柔突然指著遠處樹林的一個白點示意何菀晚說:“晚晚,快看,那裡好像有隻小兔子!”
何菀晚順著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隻白色的點。
“晚晚,我們去看一下吧,”柳靜柔拉著何菀晚的手,“很快就回來的,好不好?”又眨眨好看的杏眼。
“好吧,反正時間還早。”何菀晚笑笑著搖搖頭說,“真拿你沒辦法。”
隨後吩咐侍女留下。
“李叔,帶上幾個人,我們去看看吧。”何菀晚向為首約莫四十歲左右的護衛道。
李叔在瑞王府待了三十多年,是看著何菀晚長大的。
“是,郡主。”李叔看著何菀晚一臉慈祥的說,“你們放心玩吧,我們會護著你們的。”
“那走吧。”柳靜柔拉起何菀晚的手開心跑向小兔子。
不過,那兔子很謹慎,任憑几人多麼小心,一點兒聲音就使它跑了。
“跟上兩人就行了,人太多了。”何菀晚回過頭對著李叔說。
“對啊,對啊!我都還沒好好看清小兔子,它就跑了呢。”柳靜柔嘟嘟嚷嚷。
隨後,李叔和另兩個護衛繼續跟上。
在找了好久之後,終於發現了兔子。
咻——
一支箭直面何菀晚而來!
一陣寒光閃過,箭被拍到了一旁,是李叔擋住了箭!
“小姐,有沒有受傷?”李叔急切問著震驚的何菀晚。
“沒有,”何菀晚緩了一下說,“這裡有情況,我們還是快走吧。”
“嗯。”柳靜柔拉起何菀晚的手正色說道。
但不遠處打鬥聲音愈發靠近,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逐漸清晰。
“那還有人!”不知誰人喊了一句。
隨後很快有人陸續跑了過來將五人圍住,亮出刀來。
但李叔三人也不是擺設,立馬護住何菀晚和柳靜柔。
“小姐你們小心,待會看好時機,跑出去!”李叔說完與歹人打了起來,參差的刀閃著冷冽的寒光,隨後染上腥紅的血液。
何菀晚看好時機,立馬拉起柳靜柔跑了起來,還有一個護衛跟隨。
“那還有娘們跑了,快追!”
李叔和另一個護衛立馬攔截住那些人,但還有少數幾個追向何菀晚二人,跟隨的護衛立即與那幾個人打了起來。
但隨著歹人使出的暗箭,不一會就敗了下風。
在密林裡,何菀晚的天青色衣服和柳靜柔的銀紫色衣服格外顯眼,不一會就被那些歹人發現。
嬌滴滴的小姐怎麼跑得過五大三粗的男子,不一會就被逼迫到懸崖邊。
“嘿嘿,好俊俏的小娘子!”歹人們看著二人一臉淫笑。
何菀晚和柳靜柔轉身一看,雲霧瀰漫,彷彿深不見底,可前面是獰笑著的惡人。
何菀晚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些決心。
“小柔,抓緊我!”何菀晚轉向柳靜柔,拉緊柳靜柔,“準備——跳!”
二人一躍而下,只留下歹人面面相覷。
一個歹人說:“這麼高跳下去,肯定活不成了,那還追嗎,老大?”
“追什麼?不就兩個娘們嗎?反正昨天搶回寨的還有。走,回去!”為首的歹人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人,然後朝著懸崖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