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菀晚索性不再去想這些事了，等待明日再去探求這些事情的真相。

明天，一切也終將明瞭。

海上的邊際浮現一抹耀眼的光暈，似寶石般漂亮。

太陽從海面浮現了出來，大大的，圓圓的。

所有的萬物皆甦醒過來，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神采奕奕。

何菀晚中整理完畢後，毅然決然般去找言絕前輩。

——

“扣，扣，扣。”

言絕屋子外響起來了敲門聲，開門一看，正是何菀晚。

言絕也不驚訝，沏上一壺茶葉，悠悠地倒開，寧靜的招待何菀晚。

何菀晚猶豫再三，隨後輕輕地放下杯子，直接明瞭地說:“小女子多謝言前輩之前的救命之恩，如此大恩，言前輩有需要小女子的地方只管吩咐，小女子必盡全力以相助！”說著，何菀晚已經上前行禮拜謝。

言絕立馬面露詫異，趕緊起身扶住何菀晚。

再次坐下之後，何菀晚微笑著解釋說:“言前輩，我已經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了。”

聽到這會兒何菀晚說的話，言絕臉上也顯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小姑娘，你此行又有何事要訪?”言絕摸了摸鬍子，微笑道。

“言前輩，這事關元序。”何菀晚滿臉認真又誠摯的說道，“我想要知道，元序他到底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鮫珠，”言絕也認真地回答說，“那小子獻祭了自已的鮫珠。”

“?！”何菀晚一驚，趕緊繼續詢問道:“如若沒了鮫珠，該當如何？”

言絕輕輕放下杯子，開口說道:“這鮫珠，還有點類似於普通人類的心臟，不過，在本質上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鮫人族的鮫珠不僅維持自已本身的壽命，也在一定程度上加持功力。”

“若沒了鮫珠啊……對於鮫人而言，功力大大折損，壽命也縮短。有的和普通人類一般，又有的僅僅只能活十年罷了，更有甚者可能會承受不住，當場斃命……”說完，言絕也輕輕地嘆了口氣。

“什麼?”何菀晚聞言愈發擔憂起來，雙眼焦灼地看向言絕，既期待著言絕的下文，又擔憂不已，“那元序，他，他怎麼樣？”

“那小子好在挺有運氣的，也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言絕看著杯中茶水說，又似有似無地一瞟何菀晚。

雖是話這麼說的，但何菀晚聽了心底到很不是滋味。

是怎樣的滋味呢？

揪心，痛苦，以及心疼……

二人又絮絮聊了一會兒，何菀晚也起身辭謝了。

看著何菀晚離開的背影，言絕也只是輕輕一笑並未言語，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繼續喝著杯中的茶水。

——

何菀晚也知道了，元序其實就是幼時遇到的那個小孩子。

幼時的何菀晚曾隨瑞王夫婦二人下江南遊玩。

那年幼的何菀晚自小見慣了京城的富饒繁華，一見到這江南水鄉的小橋流水自然是處處充滿了好奇。

在一次燈會上，年幼的何菀晚因為好奇，一不小心就被人流衝散了。

開始，何菀晚只顧著自已四周的燈籠，並未有所發覺。

但隨即正要拉自已孃親的手時候，他們已經不在身旁了。

也就是那時候，遇到了小時候的元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