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序一看,瞪大了雙眼,死死盯住秀溪道:“你若敢傷她,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秀溪回頭笑道:“呵!還這麼囂張!”說著,手中的力道不覺加重了幾分,而昏迷的何菀晚也變得臉色不太好。
白蕊和元序一齊衝上前去,試圖阻止秀溪的下一步操作。
但就在秀溪得意之時,何菀晚身上一股特殊的力道將秀溪彈離開來。
那二人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於是紛紛攻向秀溪,營救何菀晚。
秀溪不可置信看著何菀晚,感受著剛才的力道,知道她的身上定有了某種保命的法器。
又從袖中甩出去幾枚暗器,直向那二人。
這陣法已經由穆道長再次去破解了,現下的首任是由白蕊和元序攻擊這秀溪。
秀溪看著二人,心想:得趕快去喚醒師父了,不可再被耽擱了。雖然還沒有鮫人心臟,但可以使用另一個辦法的。
於是,收起來了愚弄他們的心,趕緊去繼續自已的大業,畢竟,這陣法差不多吸收足夠了的氣運。
隨後,秀溪拿出了師父的畫像,將那凝集的氣運輸送進去。
陣法陡然一震,穆道長也受到了陣法的攻擊,口吐鮮血。
白蕊和元序躲過了暗器,但在這陣法的壓迫下也不免再咳了幾次鮮血。
“什,什麼!?”
白蕊震驚地看著那畫像中若隱若實的身影,雙手顫抖,連劍也差點握不住了。
緊接著,在朦朧的煙霧之中,一個翩翩男子的背影若隱若現,彷彿是一幅流動的水墨畫,靜謐而深邃。
他的輪廓在煙霧的輕撫下變得模糊,卻又在朦朧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最後,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男子的面容輪廓清晰而柔和,眼睛深邃而明亮,像是兩顆璀璨的星辰,閃爍著智慧與溫柔的光芒,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鬱,但這並不影響他的絕美。
秀溪看著面前出現的人,眼中燃起欣喜和瘋狂,小心地看著這朝思暮想的人。
連白蕊眼中也流出來了激動的淚水,愣神般看著那男子。
說不思念,那是假的,畢竟生前師父對他們這麼好。
雖說那男子是她們的師父,但卻是十分的年輕俊美,好似落入凡塵的仙人,清冷高雅。
男子睜開雙眼,平靜地看著面前的場景,隨後又看向秀溪道:“秀溪,你又闖禍了。”
那好聽的聲音足以讓眾人聽清,落在秀溪耳中,既熟悉又懷念。
秀溪抬著頭,眼中蓄滿了淚水,小聲囁嚅道:“師父……徒兒,好想您啊!”
男子柔聲笑道:“秀溪,下次可不許在這麼調皮了。現在的為師只不過是留存的一絲殘魂,你們這些孩子還是要好好生活下去,還有你可莫要再學這樣的邪術了,莫忘了為師教你們的事,辜負了為師的期望……”
話還未說完,剛凝聚在一起的身體又漸漸透明起來,沒一會,便隨風飄散……
“不!不要!師父!!!”
秀溪見狀,慌慌張張伸出手來試圖抓住那一抹痕跡,
可最終還是無法留住那吹散的痕跡,滿臉淚痕,緊緊抱住師父的畫像。
猛然間,秀溪一口鮮血咳了出來,兩眼無神,“沒用,這些沒用……師父,師父……”
片刻後,就昏倒在地上。
現在的秀溪已經無法控制這陣法,再加上心裡的混亂,愈發加重了這陣法的反噬。
“這下怎麼辦!”
元序看著愈發嚴重的陣法,看向白蕊。
“試試全力吧!現在沒有了秀溪的操控,這陣法倒是自已成長起來了。”白蕊平復好心情,認真地說。
“好!”元序也鄭重其事點頭道。
隨後,二人由秀溪轉向攻擊陣法。
在三人努力之下,這陣法愣是沒有一點變化,三人也逐漸有些疲乏。
“嘶——”穆道長用劍撐起來了整個身體,又從懷中拿出幾顆藥丸分給了二人。
“對了,你試過了那個卷軸了嗎?”白蕊突然問道。
“沒有。”元序愣了一下,隨後很誠實回道。
“那試試看看吧。”穆道長堅韌地看著越發壯大陣法說。
隨即,元序召出卷軸,就在還不知道怎麼用的時候,卷軸已經自已飛到上空,眨眼間就吸收了這陣法。
隨後,那眾人氣運又一絲一絲地回到了眾人身上。
只留下三人愣愣看著那捲軸又回到元序手中,只不過裡面倒是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符號。
“呃,這就好了?這麼簡單啊?”穆道長回想起剛才那一副累死累活的付出,瞬間心裡面五味雜陳。
“噗——”
突然,白蕊身形一晃,口吐鮮血。
“前輩,你還好吧?”最靠近的元序趕緊以一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扶住白蕊。
“咳咳……多謝……”白蕊擦了擦血跡,穩住了身形,沒有倒下去。
“她這是受了的內傷吧,再加上她擅自動用那份力量也受到了一些反噬。”穆道長在一旁捋著鬍子說。
還沒一會,白蕊額頭的紅點已經褪去,面容又恢復了三十多歲的狀態。
但是,頭上又多了幾縷銀髮。
穆道長趕緊又拿出一個小瓶,倒出藥丸給了白蕊,在吃了他的藥之後,白蕊的臉色才恢復了不少。
元序簡單環視了四周,發現陣法破處之後,眾人隱約有要醒來的跡象,感覺告訴了他們。
三人見狀趕緊回到自已位置上,等著下一步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