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聽到這麼一個轉變之後,又看著有些嚴肅的清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此刻的清清,像一個嚴肅的小大人,假若是臉上有鬍子,那她肯定高低得捋上幾捋。
不一會,清清開啟藥箱來,從中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幾粒藥丸,給那男子餵了進去。
之後,又對男子施了幾針後,就收拾東西,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嗯?
這,這麼快的嗎?
小冬看著清清這麼簡單的操作,瞬間愣住了。
要不是之前在楓葉城親眼目睹清清的醫術,小冬都不敢相信。
這要是換個人來,恐怕小冬高低得罵他兩句庸醫!
可是,這是柳神醫,柳神醫啊!
就在眾人還在感嘆這個治療速度快的時候,清清又發話了。
“姐姐,這人受了重傷,受不了馬車的顛簸,我們能暫時等他醒來嗎?”清清走到何菀晚身旁,試探問道,聲音中還帶著幾分軟糯。
“當然可以了。”何菀晚淺淺一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清清的髮絲,手指在柔順的髮間輕輕滑過,眼裡充滿著溫柔。
“好呀,姐姐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人!”清清的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眼中閃爍著調皮而明亮的光芒,彷彿藏滿了無數的小秘密。
而那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露出了一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更增添了幾分甜美與可愛。
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孩子,何菀晚輕輕地搖了搖頭,心底裡在想: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隨後,眾人在何菀晚命令中暫停行程了下來,開始在這紮起了帳篷。
於是,在太陽微微西斜之時,眾人又開始了忙活。
入夜了,在天空之上,一輪明月高懸,灑下柔和的銀輝,為森林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星星點點的繁星在夜空中閃爍,彷彿是無數隻眼睛在注視著這片寧靜的森林。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帶來遠處花草的清香,也吹走了白天的炎熱,讓人心曠神怡。
而那男子還是靜靜地躺在帳篷裡,沒有一點兒想要醒來的跡象。
——
而此刻遠處的流水村中——
村裡的有個孩子不見了,這個訊息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而這孩子不是誰,正是村長家的獨苗兒。
雖然他已經十六歲了,但在村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大一些娃娃罷了。
流水村的村民們都很和睦,所以不管誰家孩子或有人丟了,大家都會很著急,並且積極幫忙找。
而且,這個流水村平時也很少與外界打交道,主要靠幾個固定的村民出去交涉。
本村的村民也很少有人出去外面找工作和生活,或者出去了不久都又回來了。
外面的人也都不怎麼了解還有這麼一個村子。
村民們原本平和的生活節奏瞬間被打亂,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焦慮。
夜幕降臨,村莊裡燈火通明,而村民們點亮了手中的燈籠和火把,火光在夜色中搖曳。
村民們四散在附近的山林裡四處尋找著。
這個孩子,是村民看著長大的,大夥都知道:這孩子打小就喜歡出村打獵,但是無論有沒有打到獵物,只要天還沒黑就回到村子裡了。
但在眾人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這個孩子。
“嗚嗚嗚……我的貴兒呀嗚嗚……你到底在哪啊嗚嗚……”村長的媳婦無助地跪坐在地上,淚水和汗水已經打溼了她的臉,聲音已經十分沙啞了。
她的臉色已經很慘白了,那雙平日裡充滿慈愛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慌亂焦急和不安。
“哎……張家媳婦,你也別難過了,那孩子自小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如今……如今還找不到,大夥都挺難過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杵著柺杖走上前,安撫面前這個焦急的母親。
“對啊對啊,張家媳婦,別難過了……”眾人也紛紛出聲安慰說。
已經找了這麼久,也還找不到他,而且誰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到哪裡去了啊?
只能心裡不斷默默祈求讓他平安歸來。
“王大嬸,你別哭了,萬一張貴哥只是走得太遠,在外過夜了呢?”一個五六歲小孩也出聲安慰說。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那王大嬸一聽到這話,還越發哭得狠了。
“……你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回去在收拾你!”那孩子家長瞪了他一眼,悄聲警告他閉嘴。
“大夥兒今夜也累了,早點回去睡覺吧,這件事……明天再說吧。”村長提著燈籠出現在眾人身後,十分憔悴地說。
村長穿梭在村莊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和村外附近的樹林的每一個角落,因為大聲呼喊著兒子的名字,聲音已經變得十分地沙啞。
燈籠和火把的光亮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映襯出他憔悴的神態。
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珠,與灰塵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長時間的奔波和焦慮讓他的身體變得虛弱不堪,他的腳步開始踉蹌,每走一步都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在村民們的面前,他也儘自已最大的努力保持鎮定,不想讓他們看出自已的絕望。
他努力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著不知道是安慰著他們還是在安慰著自已:“貴兒,他一定會沒事的。”
但他的笑容卻顯得那麼勉強,那麼無力。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但那光芒深處卻隱藏著無盡的擔憂和痛苦。
眾人也四散開來,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我們……也回去吧。”村長將癱坐在地上的媳婦扶起,小心地捏起一塊比較乾淨的衣角來,給媳婦擦了擦淚水。
“嗚嗚嗚……我們的兒子……貴兒嗚嗚……”看著丈夫到來,王大嬸心底的悲傷還是沒有一絲絲的減少,而說出來的話是那麼含糊不清。
村長將王大嬸緊緊摟住,努力安慰說,“沒事沒事……貴兒一定會回來的。”
村長夫婦二人就相互扶持著回到了自家屋子中,這次卻不敢落鎖了。
夜色中,一個村子角落裡的屋子之中,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正對著微弱的燭光,一臉欣賞的看著那柄沾了絲絲鮮血的匕首。
他拿起桌上的一塊布來,輕輕地擦拭著。
他的臉龐呈現出一種陰沉而冷酷的特質,彷彿每一道皺紋都刻滿了狡詐與狠毒。
眼睛卻是小而深陷,像是兩顆冰冷的石子,閃爍著貪婪與殘忍的光芒。
眼神裡充滿著飄忽不定,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可以捕殺的獵物。
嘴角咧開嘴,掛起來一絲詭異的微笑,眼睛此刻露出一絲得意。
他的牙齒參差不齊,有的牙齒甚至已經泛黃,更增添了幾分邪惡的氣息。
最後,在擦乾淨了匕首之後,他將匕首放回來了刀鞘之中,滿意地笑了笑。
“咚,咚,咚。”
他的小屋外響起來了不急不緩地敲門聲,還伴著幾聲弱弱的貓的叫聲。
那男子立刻起身,因為他聽到了他們組織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