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雲看著何菀晚這樣絕望無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著冷光,彷彿在欣賞自已的傑作。
待何菀晚不再掙扎後,時雲轉身正欲離去,一陣攻擊迎面襲來。
時雲立刻躲開,待定睛一看,卻發現來者也是鮫人。
“閣下,在下好像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要做什麼?”時雲盯著鮫人元序,有些挑釁說道。
“你,傷了她!”元序將一顆避水珠渡給了何菀晚後,眼神犀利瞪向時雲,隨後向他攻去。
時雲很快也明白過來,元序原來是救何菀晚的,也與元序打了起來。
時雲與元序二人在水底激烈打鬥著,最後時雲敗了下風,留下一句“你來救她又如何,反正現在她現在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就匆忙逃走了。
元序抱著幾乎接近冰冷的何菀晚,心裡不停暗罵自已,為什麼不能來早一點!這樣,她就不會……不會這樣了……對不起,晚晚,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但元序突然想起,自已可是鮫人,鮫人血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作用。
於是,元序將內唇咬破,將自已的鮮血渡了過去,隨即立馬抱著何菀晚回到了船上。
焦急的小冬見何菀晚終於被救了上來,立馬遞過去準備好的毯子。
甲板上的眾人眼見人救了上來,也紛紛鬆了一口氣,誇讚著元序。
船上的郎中也趕來救治,可摸了摸手的脈象緊皺著眉頭。又摸了摸頸脈,卻發現似乎微乎及微。
“郎中,晚晚她怎麼樣了,為何身體這般冰冷!”柳靜柔緊問郎中,眼神滿是緊張,雙唇顫抖著。
“這……”郎中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道:“得看天意了,否則,以我的醫術也……哎——”
“什麼!?”柳靜柔瞪大雙眼,雙腿一軟,倒向了身後的孫瑤兒,“不會的!晚晚肯定沒事的!”
“不會的,小姐……小姐這麼好的人……”小冬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拉著何菀晚的手抽泣說著。
“咳……咳咳咳……咳咳咳”隨著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眾人都紛紛看向何菀晚。
小冬也是又驚又喜,慌忙擦掉眼淚。
柳靜柔更是立馬上前問道:“晚晚,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難受?”
剛睜開雙眼的何菀晚就看見柳靜柔一臉緊張湊過來,好久才緩緩說道:“咳咳……還好……咳咳……”還沒說完就咳嗽起來。
郎中見狀立馬再次把脈,臉上也是十分驚喜,隨即要求元序把何菀晚回房間好生休養。
“所以,何小姐無礙了,對吧?”孫瑤兒也向郎中問道。
“這位小姐實在是福澤過人,不過脈搏有些虛弱,之後湯藥好好調養就可以了。”郎中說完就吩咐隨侍和小冬去抓藥。
柳靜柔和孫瑤兒也隨元序到了何菀晚的房間。
柳靜柔看看元序又看看船上的何菀晚,乾咳一聲說:“那個,多謝你救了晚晚……你去看一下藥好了嗎。”
元序聞言也是識趣離開。
何菀晚看著遠去的背影,感覺心裡暖暖的,又轉過頭看向柳靜柔。
“晚晚,那個……我就是關心你,我絕不是趕他走的意思,單純就是讓他去看看藥罷了……”在何菀晚還未說話,柳靜柔搓著手急忙解釋道。
何菀晚笑笑,“我又不是怪罪你,而且我還要換衣,他一個男子在這的確不合禮。”
三人頓頓,隨後也都是笑了笑。
待何菀晚換好衣裳後。
“晚晚,是誰推了你?這麼大膽!待我查出來,定要他好看!”柳靜柔坐在床邊拉起何菀晚的手生氣說。
“當時是我站在何小姐身旁,好像後面也沒有人。”聽到柳靜柔這麼說,孫瑤兒認真想了想回答道。
“是我不小心,況且孫小姐也這樣說了。小柔,你也不用去調查了。”何菀晚雖是這樣說著,但她心裡也知道,當時是有一股力量拖拽自已到湖裡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時雲那個卑賤小人的招數,柳靜柔斷是查不出來的。
何菀晚看向孫瑤兒說:“孫小姐,聽說之前有位公子與你交談甚好,可否和我們談談?”
孫瑤兒聞言笑笑道:“一個登徒子罷了,又怎麼能汙了二位的耳。”
“裡面難道還另有情況,瑤兒,能講來聽聽嗎?”柳靜柔眼見有情況好奇問道。
隨後,孫瑤兒將之前的事情細數也都告訴了何菀晚二人。
“嘖。”柳靜柔聽完一臉嫌棄,“怎麼世間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是難為你了。”又拍拍孫瑤兒的肩膀同情安慰道。
“的確,嚇得我好久不敢出門呢。”孫瑤兒無奈笑笑道。
“待會我讓李叔好好徹查,定還你一份寧靜。”何菀晚向孫瑤兒保證道。
“那瑤兒在此多謝何小姐了!”
在幾人聊了一會兒後,元序在外敲著門,告訴幾人藥已經送到了。
在何菀晚點頭應答後,元序端著藥進了門。
柳靜柔狡猾笑笑說:“哎呀,我好像有些頭暈,要出去透透氣。瑤兒,你陪我去走走吧。”拉著孫瑤兒就出去了。
房間裡空留元序和何菀晚二人。
“小姐,你身體還未恢復,我來服侍您吧。”元序端起藥,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何菀晚嘴邊。
何菀晚的確虛弱,也只得不好意思接受了。
最後,藥也見了底。
元序用手帕擦了擦何菀晚的嘴角,遞上幾粒蜜餞說:“郎中說這藥很苦,吃了蜜餞就好了。”又轉過頭去,耳朵十分緋紅。
何菀晚突然感覺元序好像一個小媳婦,笑了笑,接過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