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黎山仙城,裴人愈發能感受到那股大氣。
以前只是聽聞,如今卻是身臨其境,自然是能感受到此城的與眾不同。
黎山仙城也無愧仙城之名,佔地數百里,有一條三階中品靈脈,和若干一二階靈脈組成。
靈氣之濃郁,少有地方能夠相提並論。
在黎山仙城十里之外,裴然和裴無月二人就從小白身上跳下。
隨後丟出一枚靈桃餵給小白,此靈禽很是歡快的叼過靈桃,一口吞下。
“進來吧!”
裴然亮出靈獸袋,此獸十分不情願,可是一想到方才美味靈桃,還是狠了狠心進了這狹小的靈獸袋。
對於小白不願進入靈獸袋想法,他也知道,靈獸袋畢竟是人為煉製,空間舒適程度,肯定不如外面。
但別無他法,此地是黎山仙城,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黎山仙城十里之內禁止飛行。
當然築基修士除外,先前便有築基修士從他頭頂飛過,四周的眾多修士也不是很驚訝,相反更多流露出來是羨慕的神情。
煉氣修士,在黎山仙城並不起眼。
黎山仙城對外宣稱,城中有五千煉氣修士,不過築基修士只卻只有三十餘人,而且這些築基修士多半還是出自萬獸門。
由此可見,築基修士即便是在修士雲集的黎山仙城,也是值得拉攏的強者。
來往黎山仙城,修士很多,有的是駕馭飛舟,不遠萬里而來,有的則是面帶煞氣,身染獸血,一看便是剛獵殺完妖獸回來。
高達數十丈的城門前,裴然仰頭觀望,他看到了在城門之上還懸掛著一面古樸鏡子。
鏡面當中呈現出了所有人的身影。
裴然慶幸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走之前,有先見之明未把虎赤姬帶在身邊。
因為,他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此鏡名為通靈寶鏡,能識別出妖魔的偽裝,即便是金丹老魔也不例外,為的防止妖魔潛入黎山仙城,破壞陣法。
若是虎赤姬還在身邊,怕是當場就被識破了身份。
雖然他不清楚萬獸門知不知曉,赤金虎人一族的秘密。
但世事無絕對,他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接受完通靈寶鏡檢查,裴然和裴無月又來到旁邊的宮殿。
“兩位是長期居住我黎山仙城,還是短期滯留。”
殿中一名登記身份的老者,看著一起前來裴然與裴無月,詢問道。
“短期吧。”
裴然他們此行只為找人,也沒打算在黎山仙城長久待下去。
“十塊靈石,只能在城中待一月,若是到時候還想要繼續在城中住下去,兩位道友就只能換長期了。”
說著,裴然就已經交納完靈石,那位老者在收下來之後,就將兩塊身份令牌給了他們。
出了大殿,裴然有些沉默。
他從未想過賺錢靈石竟是如此簡單,短期在黎山仙城停留一個月,就要五塊靈石。
此城可是號稱有四千煉氣修士,這換算到了每一個修士頭上,黎山仙城一個月所賺取靈石,就足以讓裴氏累計幾十年,才能堪堪賺到這麼多。
“真的就是比搶錢來的還快,而且最關鍵還是我們心甘情願的交出這筆靈石。”裴然無聲的感慨道。
還不能學地攤那般還價,若是說出口,裴然相信立馬就會被看守修士,轟出仙城,徒增笑話。
不過嘛,當下正事要緊。
入城之後,一名眼尖老年修士快步靠近,詢問道。
“道友可是第一次來黎山仙城。”
裴然看了一眼來者,他也知道這人是做嚮導服務,他只需賞賜幾塊靈石,對方就能帶著他遊逛整個黎山仙城。
剛好他又不知道丹鼎閣的具體位置,也省得他到處去找。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第一次來。”
將三塊靈石遞給對方,裴然有意無意的問道。
“在下不才,在黎山仙城居住也有小二十年,也認識一些道友,我看兩位臉生,想來也是剛來黎山仙城。”
接過靈石,老者先是用他那滿嘴黃牙,咬了咬,然後心滿意足的說道。
“不知兩位接下來要去哪,我也好為道友帶路。”老者問道。
“丹鼎閣。”
裴然淡淡道。
“道友竟然要去丹鼎閣,要是去求購丹藥的話,我勸兩位還是不要去的好。”
此話一出,裴然和裴無月皆是眉頭一皺,兩人對視一眼。
“我來吧!”
裴然便用神識傳音給裴無月。
裴無月點點頭,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裴然辦,最為穩妥。
“道友,何出此言。”
裴然試探性的問道。
“道友有所不知,那丹鼎閣雖然煉製出來丹藥,品質極佳,但是丹鼎閣閣主性情古怪。”
“有一次一位築基修士,前去拜訪求丹,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最後那位前輩被轟了出丹鼎閣。”
聞言,老者湊到他跟前,小聲告知道。
“只怕這是個例吧!”
裴然不假思索道,他倒是沒想到那麼多,既然是族長親口所說,那人會幫助他們,應該假不了。
“言竟如此,道友還是仔細斟酌一番吧!我黎山仙城其實還有好多家店鋪,可以媲美這丹鼎閣,比如那天藥坊......”老者搖搖頭,勸說道。
“不知,那位丹鼎閣閣主叫什麼?”
這時,裴無月忽然開口說道。
老者想了想:“我記得……好像叫謝柳煙。”
裴然聽到此話,沉吟片刻,他倒是沒想到,族長讓他們找的人,竟是丹鼎閣閣主。
老者嘆了嘆氣,接著道:“說起來這位謝閣主性情古怪,也不是沒有原因。”
“據說謝閣主與一位男修情同意合,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這一對要結成道侶。”
“可是那位男修卻在一夜之間失蹤了,了無音訊,至此以後謝閣主就性情大變了。”
這說的,不會是族長他老人家吧!
此時裴然被他這段語出驚人的話,說的內心思緒萬千。
現在想想族長當初經歷,和那枚玉佩,這關係就愈發惹人遐想。
“你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裴然很快平復了心情,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清楚,我也是道聽途說,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