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茵的目光不經意間偏移,落在了一旁。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像是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屍體的每一寸肌膚上,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它們在腐爛的肉體上蠕動,彷彿一幅噁心至極的畫卷。
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她幾乎要忍不住嘔吐出來。
她努力壓制住心中的噁心感:“這不是夏婷嗎,她怎麼死了?”
葉彬安的臉上掠過一絲無奈,他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喬楚茵的眉頭緊鎖,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彬安沉默了片刻,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知道,還是靜靜的等待結果吧?”
喬楚茵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心中充滿了不甘,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實。
就在這時,廁所裡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花弄影立刻警惕地環顧四周,卻發現秦正晴不見了蹤影,她之前明明還在這裡的。
花弄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你那個朋友呢?”
陸遙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去廁所了?”
花弄影皺起了眉頭:“不能跟我們說一聲嗎?”
陸遙無奈地聳了聳肩:“她就是這樣的?”
為了安全起見,他讓兩個警員看守著三個人,而花弄影則獨自一人前往廁所檢視情況。她還沒有拐過彎,就迎面撞上了剛從廁所走出來的秦正晴。
花弄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你幹什麼?”
秦正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怎麼了嘛,剛才我真的挺害怕的?”
花弄影的眉頭緊鎖:“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
秦正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辜:“有沒有嚇著你們?”
花弄影:“你太無聊了,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秦正晴:“有什麼,難道廁所裡還有人?”
花弄影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現在在這裡一刻都不能動,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管?”
秦正晴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花弄影會如此緊張,但她還是選擇了乖乖聽話。
她輕盈地走到陸遙的身旁,優雅地坐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胳膊上,緊握不放,像是害怕她會消失在這無邊的黑暗之中。
她的目光深邃,透著一份說不出的憂慮和緊張。
陸遙轉頭看著她,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輕輕垂下眼簾,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只是心裡有點害怕。”
陸遙輕輕一笑:“你剛才不是還挺興奮的嗎?怎麼一轉眼就變得這麼膽小了?”
她抬起頭:“我知道我錯了,但請相信我,我真的害怕。”
陸遙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有花督察在,我們不會有事的。”
花弄影坐在一旁,雖然話語不多,但她的眼神卻透露出無比的堅定和果敢。
他觀察著四周的一切,手中的槍已經蓄勢待發,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就在眾人心情複雜時,張遠團帶著警員趕到了後山。
他們聽著斷斷續續的笑聲,一路追蹤而來,最後竟然發現笑聲的來源竟然是一臺錄音機。
警員將錄音機取下,遞給了張遠團。
張遠團眉頭緊鎖,看著手中的錄音機,憤怒地罵道:“媽的,我們被耍了!”
警員也感到一陣無奈:“會是誰這麼狡猾呢?”
張遠團瞪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警員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遠團深吸一口氣:“回去!”
二樓的窗戶突然傳出了一聲悶響,打破了夜的寧靜。花弄影如同獵豹一般,從椅子上猛地站起,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迅速佈置了警員看守冷月和葉彬安他們,自已則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朝二樓摸去。
“你們看好這些人,我上二樓看看。”花弄影說道。
警員們點頭應答,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位長官的敬意。
二樓卻空空如也,花弄影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剛才明明聽到了聲音,為何此刻卻一無所獲?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三樓又傳來了奇異的聲音,如同一曲未完的交響樂,在靜夜中迴盪。
他朝三樓奔去,然而,在樓梯口,一個黑影突然閃現,猶如一道幽靈般將他擊倒在地。
與此同時,別墅的大門轟然開啟,兩個警員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失去了意識。
“寒、城,是你們嗎?”葉彬安說道。
“當然是我們。”寒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凜冽。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葉彬安道。
“還要多虧了城,在門上按上了細小的機關,輕輕一碰,夏婷的屍體就掉下來,趁著不注意,我就逃脫了。”寒道。
“你們手上有手銬?”葉彬安道。
“我會解鎖。”寒道。
“我怎麼不知道?”葉彬安道。
“玲教給我的。”寒道。
“原來是這樣。”葉彬安道。
一根細小的鐵絲如同希望的使者,悄然來到冷月、喬楚茵和楊茵雪的手邊。
它輕輕地舞動著,如同精靈般的存在,巧妙地解開了束縛在她們手腕上的手銬。
喬楚茵轉向秦正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正晴輕輕點頭:“是啊,我早就知道了。”
喬楚茵的眉頭緊鎖,追問著:“那你為何不說出來?”
秦正晴沉默片刻,緩緩道:“這種情況,我能說出來嗎?”
這時,寒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我逃脫的時候,她看見了。”
喬楚茵恍然大悟。
陸遙緩緩走近,她的目光在寒的身上停留,儘管兩人已經斷了聯絡,但心中的牽掛卻難以割捨。她輕聲說道:“寒,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寒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暖:“讓你擔心了。”
陸遙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我有什麼擔心的,咱倆已經分了。”
寒沉默片刻。
心中明白張遠團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計策,正在回來的路上。
楊茵雪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後山半道上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城面色凝重地回答道:“是我弄的,目的是為了把張遠團給引過去。”
楊茵雪皺起眉頭:“你們配合的真好,他真的過去了?”
城點點頭:“要是他不過去,我們也不會這麼順利。”
把花弄影和兩個警員用手銬銬上,隨後把他們的弄上了三樓?
“你們這是做什麼?”冷月道。
寒輕輕地回應道:“張遠團已經快來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冷月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什麼時候來?”
“快了。”寒簡短地回應。
“我們快躲起來,到時候給他來個出其不意。”寒接著說道。
冷月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好!”
兩人迅速躲到了門後,猶如兩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只要張遠團一踏入這片區域,他們便會發動雷霆一擊,將他擊暈在地。
三樓之上,喬楚茵和楊茵雪屏息凝神,密切關注著樓下的動靜。她們知道,一場精心策劃的陷阱正等待著張遠團的到來。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張遠團和三個警員回來了。他們走進空曠的大廳,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花弄影和兩個警員都不見了蹤影。
張遠團皺了皺眉,心中湧起一股不安:“怎麼都消失了?”
一名警員提出疑惑:“不知道,我進去看看?”
張遠團卻阻止了他:“不行,萬一裡面有什麼問題,該怎麼辦?”
警員顯得有些無奈:“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張遠團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對策。然而,他最終也未能找到答案,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二樓之上,葉彬安與寒靜靜觀察,發現那兩位訪客遲遲未踏入別墅的門檻。
葉彬安不禁心生疑惑,輕聲問道:“他們緣何遲遲不入?”
寒目光如炬,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道:“此人並非庸碌之輩,看來我之前小覷了他。”
葉彬安皺眉,追問道:“既如此,我們應如何應對?”
寒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隨我去三樓。”
葉彬安不解其意,追問道:“三樓又有何玄機?”
寒卻賣了個關子,只道:“去了自然便知。”
二人踏上三樓,只見花弄影與警員皆昏迷不醒。寒毫不遲疑,拽起一個警員便往樓下走去。
喬楚茵見狀,急忙喝止:“你這是何意?”
寒頭也不回,冷冷道:“張遠團在門口徘徊不進,我便以此法引誘他進來。我將警員從樓梯上扔下,定能讓他按捺不住。”
喬楚茵憂心忡忡:“萬一出了人命如何是好?”
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來到二樓,直接把警員給扔下樓,這一幕被張遠團看見,他就知道別墅裡面一定出事情了。
張遠團道:“你們都給我衝進去,見到人就拿下?”
警員道:“是,長官?”
張遠團衝了進來,走過別墅門口,立刻被打暈了過去,連帶著三名警員一起暈了過去。
城和冷月從後門出來,看著暈在地上的張遠團,寒走了過來,從他手裡把槍拿了過來。
寒道:“今天我要為玲報仇?”
他拿著槍對著張遠團的腦袋,剛想開槍的時候,花弄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其中一名警員控制著喬楚茵和楊茵雪,花弄影則是拿著槍指在她們兩個人的頭上。
花弄影道:“勸你不要開槍?”
寒道:“你沒事?”
花弄影道:“不得不承認,你們還不錯,是我遇見的最厲害的對手?”
寒道:“你也不錯,敗在你的手裡,我心服口服?”
花弄影道:“放開他們?”
寒沒有辦法,只好把手中的槍扔在地上,花弄影一個眼神,警員立刻把手銬在給他們重新銬上。
城道:“你是怎麼看穿我們的?”
花弄影道:“正好我旁邊有一面鏡子,是我特意放在哪裡的?”
在門口窗戶上有一面鏡子,剛才寒,城怎麼消失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城道:“真有你的?”
花弄影道:“你們跟我們走吧?”
城沒有說話,以為必勝的局,沒想到都在人家的意料之內。
寒道:“我們會跟你們走的,所有的事情是我和城做的,跟他們沒有關係,這點你也知道?”
花弄影道:“我當然知道,可我們死了兩個警員,是你們誰做的?”
寒道:“也是我和城做的?”
花弄影道:“寒,遊戲徹底結束了?”
寒道:“是,遊戲結束了,你們贏了?”
花弄影道:“不過我要謝謝你們,剛才沒有給我一刀?”
寒道:“你多次放過我們,我們也不能恩將仇報?”
花弄影道:“這麼看來,我們是一樣的人?”
寒道:“好了,這次我們沒有辦法了?”
天已經亮了,所有的事情已經結束,張遠團以及三個警員也醒了,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結束了。
寒,冷月,城,喬楚茵,葉彬安,楊茵雪,被押上警艇,陸遙,秦正晴,白欣也跟著一起回去。
船已經開啟,越來越遠,寒回頭望了一眼,發現有一個人走進別墅,由於太遠了,看不清是男是女?
八個小時過後,已經到了岸邊,岸上有大量的警察等著,寒,冷月,城,葉彬安,楊茵雪,喬楚茵,被關進警車裡,開往最近的監獄。
陸遙和秦正晴則是選擇回家,所有的事情,她們都沒有摻合,所以才可以回去。
寒和城犯殺人罪,重案組決定槍斃,今日執行。
下午,隨著一陣槍響,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