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想起來了？！”司空玄一依舊不敢置信，姐姐想起他來了。

“我叫你跪下！”鳳月離一臉正色，絲毫沒有與親人相認的激動，更多的是憤怒。

“臣弟做錯了什麼！”司空玄一雖心有不甘，可還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你殺的都是什麼人？你為何要這樣做？你是如何做到的？”鳳月離陰沉著一張臉，就憑他一己之力，絕不可能進入衙門殺死一百多人而悄無聲息。

“你是說那些金髮碧眼的怪物？他們該死！”司空玄一仰起頭，雙目猩紅，有滿腔憤怒，又有對眼前這個女人的心疼。

“滿腦子打打殺殺，你有沒有腦子？”鳳月離沒辦法理解他的憤怒，她還有好多事記不起來，她目前所有的資訊，來自於鳳瀟告訴她，她的弟弟在夜王府，那個被南宮夜收養的軒轅質子南宮玄一，本名叫司空玄一，她們都是大淵的人。

“該死的人殺了就殺了，皇姐還要替他們鳴不平？我才是你親弟，我殺他們是為了替你報仇。”司空玄一併無半點悔意。

“皇姐？你說我是軒轅的公主？你是軒轅的王爺？”鳳月離有太多謎團等著她去解開，可眼下最棘手的是南宮夜。

“若不是南宮夜那廝，你我姐弟怎會淪落到此。他不是自詡清高嗎？他不是組群不能嗎？我倒要看看今日那些紅毛怪會不會放過他！”司空玄一洋溢著得意而陰冷的笑。

“啪！”鳳月離瞪著司空玄一，“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

一個小屁孩兒，看不清人心，滿懷仇恨，胡作非為。

“姐！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發生了什麼？”司空玄一聲嘶力竭地吼著，那一幕他記憶猶新，痛苦沒日沒夜撕扯著他的傷口。

他親眼見到自己的姐姐被那一群金髮碧眼的怪物凌辱，母妃，奶孃都被他們所殺。

他親眼見到南宮夜手中握著的與天劍沾滿了他親人的血。

“是他殺了母妃，殺了你！”司空玄一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沒有死，這十年他都是靠著這份仇恨活到現在。

“司空玄一，看人是靠這裡，不是靠眼睛。”鳳月離看他傷心欲絕也不忍心責怪，人世間之事，親眼所見也未必是真。

鳳月離相信南宮夜的為人，雖然並非因為他和她夫妻一場，也並非自己對他有多深的感情，只因這一次，南宮夜並未交出真正的兇手司空玄一，而是獨自承擔。

若他真的是司空玄一說的那樣，殺了她，為何她還活著，為何千方百計要救司空玄一，犧牲自己也要護著他。

“我帶你去看看！”鳳月離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被仇恨衝昏頭腦的司空玄一。

說著，揪起司空玄一的衣領，一路狂奔。

“姐，你這是什麼武功，沒有內力，卻依然如輕功一般飛簷走壁？”司空玄一很好奇。

九里臺，是大淵境地與西歐版圖連線的要塞關口。

在靠近海域的一片陸地上搭建的祭祀臺。

那臺面長一百米，寬一百米，全由金剛大理石鋪成，寓意海口防禦固若金湯，大淵主權不容侵犯。

九里臺有四個看臺，分東南西北臺，中間有一個高臺，用於祭祀存放祭品所用。四周平臺，日常節日慶祝儀式可做才藝舞臺。

小洋人將談判地點選在這裡是對大淵主權的一種挑釁。

一群金髮碧眼的小洋人正趾高氣揚地坐在南面看臺，南宮夜坐在東面。東為大，主人坐東，視為主，自然不能壞了這規矩。

“尊敬的夜王殿下！”看上去今日談判的官員挺紳士，還能說幾句人話。

“貴國使者請說您的訴求！”南宮夜沒有寒暄，直奔主題。

“敝國一百多條人命在貴國死於非命，我王只需貴國交出兇手，並未誠心刁難，貴國包庇塗害我國子民的兇手，莫非貴國已做好的大戰的準備？”男人說話看上去挺客氣，實則是威脅，且抓住南宮夜的痛處。

“貴國使者前往我國疆土並未告知我朝，我朝為何要對貴國負責？貴國子民遇難，本王深感痛惜，由於本王財物已無甚作用，因而出於人道，本王願意以財物給予補償。至於兇手，本王怎知不是貴國派人刺殺，故意陷害我朝。”南宮夜也不是省油的燈，願意賠償財物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無甚作用？好牛逼的話！鳳月離挑了挑眉，這讓他想起了馬某某在一檔節目中也說過：“錢這東西其實沒什麼用！”

“夜王此話怎講，我國早就向大淵王朝遞了公函：要到貴國進一批貨！夜王莫不是想不認賬？”雖然那人講話發音不標準，但意思還是挺明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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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夜皺了皺眉，他若不是知道有人收了公函，徇私舞弊。收了賄賂根本沒有上報朝廷，他何至於花錢消災！

通關城的確是臥虎藏龍。

“看來是底下的人疏忽了，閣下可否考慮本王的建議？本王願意將私產盡數贈送於貴國，由使者全權處理，閣下意下如何？”南宮夜之所以強調私產，是想表明，這次談判他是以個人名義，而並非國家名義，這事兒咱們私了的意思，不然大淵國威何在？

南宮夜是懂權謀的，且有大智慧，犧牲小我，顧全大局。

“夜王殿下也太小看我漂亮國的人了吧！小小私產就想息事寧人？”那人話還沒說完，只見阿羽照顧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趕著九十九輛馬車，將九里臺碩大的壩子擺滿了，將那使者的話堵在喉嚨，因為此刻他已經已經驚得目瞪口呆。

一個王爺，傳聞廢柴了四年的王爺，竟然有這麼多私產？一車車滿滿當當的黃金，玉石，名畫，翡翠……

財大氣粗，富可敵國，視金錢如糞土……都不足以形容南宮夜的富。

鳳月離是親眼見識過的，一片瓦，一塊地板都要用玉石來鋪真的是讓人貧窮限制了想象。

“閣下覺得如何，這一車是本王單獨給閣下和其他弟兄們準備的。”南宮夜太懂他們的心思了，誰不愛錢呢？

這波操作讓人不得不產生遐想：一個王爺的私產都有這麼多，那國庫該是怎樣的富足？誰還敢對這樣的國家輕舉妄動。

這也是南宮夜想到達到的效果。

國力足，必軍事強，這是鐵律。加上南宮夜坐鎮，誰還敢真的真刀真槍的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