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過一個時辰便到達了皇城,雖然南宮夜早有思想準備,不過還是被這時速給驚呆了。
飛行器降落的地點是夜王府。
南宮夜呆坐在飛行器上,仔細研究著這交通工具,與他在銀河系中用的穿梭機雖要略遜一籌,不過在這古代,這東西已經是很先進的了。
“南宮夜,我得回府一趟,看看我的父親。”鳳月離一直掛念著父親的身體。
“離兒回府做好準備,腎源已經找到。今夜我將人帶去桃樹林。”南宮夜還沒有忘記,鳳月離的手術室在近郊商無言的桃樹林裡。
“他是誰?”取的可是腎,不可以強取,有違醫德。
“離兒放心,他會心甘情願!”南宮夜鄭重地保證,讓鳳月離十分心安。
“喲!這不是我那出征在外的好姐姐嗎?怎麼一個人回來啊?夜王殿下沒有親自去迎接你凱旋嗎?”鳳月離剛踏入將軍府,就被鳳星辰冷言冷語的譏諷。
都說鳳月離大敗軒轅大軍,可也沒見皇上大敗慶功宴,就連開城迎接都不曾有。
“哦!對了,皇上正忙著與西歐使臣談判呢!夜王府這次把事辦砸了,恐怕要閻王了,姐姐該何去何從啊?”鳳星辰掩著嘴笑。
說來也奇怪,衙門裡的人都死了!這鳳星辰卻回到了皇城,人還好好的。看來她早就被人送回了皇城。
“鳳星辰,你做得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你以為沒人知道?”鳳月離當時化了妝,鳳星辰沒有認出她,自然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全被鳳月離看在眼裡。
“我做了什麼?你少在那裡無中生有!”鳳星辰有些心慌地說道。
“我沒功夫和你計較!”鳳月離徑直朝屋裡走去,“父親呢!”
“不知道!”鳳星辰被鳳月離的眼神鎮住了,她前腳剛入府,後腳鳳月離就回府了,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她的心思哪裡在老父親身上。
她一心想著,那位承諾了只要助他成事,他就會娶她,如今自己身懷有孕,孩子他爹是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勾女院那群男人都伺候過她,可任誰當她孩子的爹她都是不願的。她急匆匆出門,她要去見他。
鳳瀟的身體越發消瘦了,好在臨行前,鳳月離給了他保命的藥,如今也能堅持著等女兒歸來。
“好孩子,為父聽聞你大敗軒轅,為父替你高興啊!”鳳瀟老淚縱橫拉著女兒的手,激動不已。
“父親,其實這次是夜王殿下的功勞,女兒怎敢居功!”那日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可能已經淪為階下囚。
“如此甚好!”鳳瀟眼眸微閃,似有話要說,“女兒,為父因為能是你的父親感到無比榮幸!”
“父親這是說的哪裡話,女兒才是如此!”鳳月離看著老父親一副交代遺言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無錯書吧“離兒,其實你並非為父的親生女兒!”鳳瀟怕他死後,沒有人能將此事告知於她,“待我死後,你唯一的靠山便是夜王,你斷不可與他和離!”
鳳瀟越說越激動,什麼不是親生的,原來原主的生世真的另有隱情。
“爹,別說傻話,女兒有辦法救您!”看來時間不等人,就看南宮夜能否兌現承諾了。
南宮夜一回來就進了宮。
大淵皇宮,御書房,南宮夜一臉沉靜,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讓南宮乾元心中有些敬畏,見皇叔安然無恙,恢復如初,他心裡是歡悅的。
“皇上意下如何?”
南宮夜已經將大淵時下的利弊和盤托出,戰與不戰南宮夜都會替他擺平,這些年都是他這位皇叔擋在他的前面,如今皇叔有事求於他,他怎能不允。
“好,就依皇叔!”南宮乾元雖然只有十五六歲,但已然有了王者氣度,皇叔為了大淵子民可做犧牲,為何他不可。
夜幕降臨,桃樹林內,無菌實驗室燈火輝煌。鳳月離已經做好完全準備,等待腎源到來。
“皇上駕到!”
手術室外突然傳來宮裡太監公公的聲音。
皇上?他怎麼進來的?他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鳳月離皺了皺眉,這個時候,這小皇帝還要作什麼妖。
她開啟無菌室的門,有些不悅地走了出來。但人家畢竟是皇上,九五至尊,她雖有千般不願也不得不微微福了福身:“皇上,您好!”
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宮裡的規矩,也是,原主之前也沒學過這些規矩。
“皇叔娶了你這麼不知禮數為何物的女子,也是他的造化!”南宮乾元戲謔道。
“皇上言重了,我們家王爺就喜歡俺這款!”鳳月離沒好氣地說道。本姑娘再不濟,總好過一國之君躲在皇叔背後享清福的你!
“皇嬸不必過於激動,今日朕前來,是來幫你的!”南宮乾元就像是赴死一般大義凜然。
“你?!”鳳月離驚了,南宮夜說的腎源莫不是?人家可是一國之君!這怎麼能行,她鳳月離再囂張,對皇上下手動刀子,那跟弒君有何區別。
到時候若有個好歹,別說鳳家,就是夜王府也得被滿門抄斬。
“怎麼,朕都不怕,皇嬸竟然怕了!”南宮乾元笑了笑,“皇叔相信你的醫術,朕也信!”
“皇上,折煞我了!鳳月離萬萬不敢!”這可是古代,就是在現代,那也是要簽訂自願捐贈協議的。
“皇嬸放心,皇叔已經買下朕這顆腎,是否需要朕親自取出!”南宮乾元依舊雲淡風輕。
“皇上你可知取下一顆腎意味著什麼?”鳳月離突然有些不忍,南宮夜怎麼能用銀錢去買,而且是買皇上的腎?
“皇嬸不必多言,鳳老將軍一生為國操勞,朕能為他獻上一腎,不足掛齒,來吧!”南宮乾元一改常態,正色道。
“皇上可有心願,待家父康健,必奉上回贈!”鳳月離怎能白拿皇上恩惠。
“皇嬸能否將你的小姐妹介紹一位給我做皇后!”南宮乾元調侃道,他乃一國之君,有什麼心願。
“還真和你那皇叔沒什麼分別!”鳳月離知他是故作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