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南宮夜的精血是鳳月離蓄謀已久的事。
精血必從大腿根部網上兩指的腹部切開,取之方不會損害根本。
今夜,她便要取出空間裡的神藥,以南宮夜的精血為藥引服之便可將果果體內的胎毒完全清除,也算是了了她一樁天大的心事。
“王爺!”阿羽站在南宮夜身後,“你為王妃做了這麼多,為何不讓她知道。”
“本王只需要她開開心心活著!”南宮夜欣慰地笑了。
當商無言告訴他,只有他的血可以救果果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離兒終究是不忍心,只取了那麼一點,這樣的話,還需要有人催化入藥才行。
“天下痴情者多為女子,沒想到王爺也是!”隨著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來,院子裡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一襲紅衣,神色淡然,翩若驚鴻。
“商無言?”南宮夜訝異地看著那青澀稚嫩的臉龐,與商無言無二。
“不愧是京華大陸的王者,這都能讓你看出來,是我!”商無言無奈地負手而立。
“你這是…!”南宮夜若不是才被鳳月離捅了一刀,他差一點兒破了他高冷的人設!
“我看你們家王妃剛才那刀下手還是輕了!”商無言難得理他,直接去了映月閣。
“無言!辛苦你了!”南宮夜知道,只有商無言可以幫她,果果體內的毒,還有她的異能都需要商無言的通靈神功相護。
商無言此次前來自然是南宮夜請來的,一是去毒,而是果果的異能如何得來還需他一探究竟,以免敵人有機可乘。
映月閣,鳳月剛準備喂果果吃下神藥。
“等一下!”門口一紅衣少年翩然而至,鳳月離一愣,定睛一看,實在不敢相信,居然這個少年與商無言一模一樣。
“公主不認識無言了!”商無言笑了笑,也是,突然變成小孩兒,難怪她吃驚。
“你這是在唱哪出?”鳳月離確實驚訝到了。除了身體小了一點,容貌,氣質,言語,眼神,活脫脫一個小商無言啊!
“此時稍後再說,我是專程來幫你的。”商無言說完便順勢坐在果果身後,“果果,師父來了,準備好了嗎?”
果果已經睡著了,鳳月離給她用了安眠香,方便渡藥。
只見紅色光暈逐漸籠罩著果果的身體,她身體各大穴道已經疏通,又見商無言一手扶上果果的背,推動著她體內的毒素逐漸匯入腹部,在這裡神藥最容易直擊病灶,一舉清除。
“開始吧!”商無言鎮定地說道,他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果果,她可是他最喜歡的徒兒,定然不會讓她有事。
鳳月離見過商無言之前在果果毒發時的操作,她信他。
片刻之後,果果的脈象終於與健康小孩兒無異,鳳月離終於鬆了一口氣。
“商無言,你怎麼來了?”鳳月離這才開始詢問緣由。
“我接到了南宮夜求助的書信!”商無言是個君子,他與南宮夜已經是幾世的朋友了。
“他?!”鳳月離眸子微沉,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是故意給她機會讓她取血,還請來了商無言,他是為何?
“你還沒把果果就是他的孩子這事告訴他啊?”商無言給他的信中只說是幫她,應該是還不知道。
鳳月離沉默不語,她還沒想好。
“果果心心念唸的爹爹就在眼前,你卻不讓她們父女相認,我該怎麼說你!”商無言無奈地說道。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鳳月離實在好奇。
“小孩子沒有煩惱,我就變成這樣了,怎麼?不好看嗎?”商無言對自己的容貌那可是很滿意的。
“如今活脫脫俊美少年了,好看。”鳳月離從來不吝嗇對商無言的誇獎。
其實,商無言是為了逃避與夕風國女帝的婚事,才自毀了自己幾百年修為,退化成了小孩,這才暫時逃過了一劫。
“如今無言恐怕只能投奔夜王和夜王妃了,還望王妃收留。”商無言戲謔道。
“日後,果果還是歸你管了。”鳳月離這娘當得確實自在,與其說果果是她親生的,不如說果果是商無言收養的。
“王妃!不好了!”阿羽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挺是時候,彷彿掐著時間點來的。
“何事?”鳳月離開啟門問道。
“王爺他暈倒了,高燒不退!”阿羽一臉憂色。
暈倒?發燒?就那麼一刀就這麼病嬌了?鳳月離皺了皺眉。
“去吧!果果我看著!”商無言笑了笑,剛剛還好好的,突然暈倒發燒,挺突然的。
阿羽附和著:“王妃快去吧!王爺快不行了!”
要知道,王爺那是掐著手指計算著時間,不能讓商無言那個人與王妃待太久。
為了逼真一些,王爺還用內功將自己轟熱了一遍,全身上下滾燙無比,王妃再晚去一步,那燒該退了。
鳳月離來到了思月閣,南宮夜穿著白色裡衣,因為發熱,連衣帶都被解開了。
整個人毫無生氣躺在床上,那白色裡衣上腹部紅色血跡特別醒目,這在宣示著:“就是你那一刀如今讓我臥床不起。”
無錯書吧鳳月離無奈地走過去,摸了摸額頭,確實挺燙的,就連脈搏處都是分滾燙。
她認真地替他把脈,臉色逐漸冰冷:“南宮夜,為了博同情,你也夠拼的!”
這是用了什麼招兒讓自己全身滾燙而脈搏正常的。
“離兒!”南宮夜拉住正要起身離去的鳳月離,“本王不喜你和別的男子待在一個房間。”
“他是個小孩兒,這你也介意?不是你請來的嗎?”鳳月離沒好氣地說道。
“一碼歸一碼!我真的很疼!”南宮夜皺了皺眉,祈求地看著她。
“我再用著止疼的,別折騰了,果果才服了藥,我不放心,我們的事以後再說!”鳳月離今晚不想和他大動干戈。
“那你等我睡著再走,我也是病患!”南宮夜真的,一個大男人居然和一個孩子比。
“你倒是快睡呀!”鳳月離坐了半天,南宮夜依舊狹目修長地看著她。
“就這麼看著你,不睡也無妨!”南宮夜真的是死皮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