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妃,王爺進宮了!”阿商木納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你是阿商?”鳳月離笑了笑,南宮夜手底下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阿羽和阿商。
二人長相十分相似,性格卻大不一樣。
阿商不苟言笑,和他主子一樣是張冰塊臉。
“王妃好記性!”阿商依舊沒有表情。
“多笑一笑,多笑笑更好看!”鳳月離調侃道。
阿商往後退了一步,又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了。
只是他耳根的微紅卻掩飾不住他的羞澀。
沒想到阿商還是個純情的孩子。
的確,若是放到現代,可不就是個孩子嗎?
最多二十歲的年齡。
“王妃,您終於來了!”身後傳來阿九的聲音。
“你是九王爺身邊的人?”鳳月離記性的確很好。
“小的阿九,王爺恭候您多時了,還請王妃移步別院。”阿九十分謙卑和恭敬。
“他病情加重了嗎?”南宮玄一說求她一件事,除了治病,應該沒有別的事能夠幫他。
“王妃這邊請!”
阿九在前面帶路,鳳月離一身潔白的紗衣,裡面略帶淡粉的內襯,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
一頭黑色的秀髮,隨意用鵝黃色髮帶束在腦後。
她對於古裝髮飾很不在行,索性就那麼一紮省事。
看上去隨意,實際卻很飄逸。
無論什麼髮型,在她那張精緻得無可挑剔的臉上,都可以稱得上絕。
她也沒想到,原主的臉如此好看。
曾被肥胖耽誤的美麗讓她自己都忍不住讚歎。
鼻樑堅挺而小巧,眼睛靈動而嫵媚,睫毛卷翹而濃密,嘴唇性感紅潤,眉毛柔美而有型。
這樣的一張臉,若是男人看了不動心,那多半他不是男人。
剛踏進別院,南宮玄一急切地迎了出來。
“小嬸嬸!”
依著南宮夜的輩分,他卻是要稱一句“嬸嬸的”,可由於她們年齡相差不遠,就呼著“小嬸嬸”了。
“九王爺不必如此客氣,叫我鳳小姐更好。”她與南宮夜遲早是要和離的。
“您是皇叔的王妃,玄一自當奉您為長輩,這聲“嬸嬸”您擔得起。”
“很快就不是了!”鳳月離也難得解釋,她和南宮夜中間隔了一個男人,南宮夜不介意,她還介意呢!
“今日,玄一冒昧前往將軍府,是有事求您!”南宮玄一說著便要跪地磕頭,被鳳月離攔下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動不動跪!”鳳月離看著他秀氣卻無陽剛的臉,“坐下,我替你診脈。”
她診脈,無需手把手,只見她袖中幾根絲線飛出,落在南宮玄一手腕。
須臾,鳳月離抬眼看了看他,眉頭微皺。
“你體內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但若要完全恢復正常還需要一些時日,切不可動武。”
“嬸嬸妙手回春,玄一感謝再造之恩。”南宮玄一也沒想到自己還能活。
他體內的毒,伴隨了他十九年,打他從孃胎裡出來就是毒。
太醫早就說他活不過二十歲,可如今他除了體弱,其他都已大好。
“你若不遵醫囑,神仙也救不了你!”鳳月離有些生氣。
“你體內細胞,被毒素大量侵蝕,能保住命實屬不易。除了好生休養別無他法,你還習武,當真是不要命了。”鳳月離有些責怪。
“玄一身負血海深仇,當真要如此苟且偷生不成。我若一意孤行,還有多少壽命?”南宮玄一鄭重其事地看著鳳月離。
“報仇如此重要?”作為醫者的鳳月離,信奉的是生命至上。
“殺母之仇,弒姐之恨,不共戴天。與其苟活,不如絕地反殺。”南宮玄一此刻眼裡的殺氣讓他原本蒼白的臉充滿紅暈。
“報仇,也絕非打殺一種,可以靠智慧。”鳳月離又說道,“你說有求於我,莫不是要我給你什麼保命仙丹?”
無錯書吧“嬸嬸您誤會了,我只是想讓您替我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南宮玄一掏出一個小瓶子。
這是當年姐姐屍體被人擄走後留下的藥瓶,他姐姐的死與此有關。
“你從哪裡得的?”鳳月離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她開啟嗅了嗅,果然!沒想到在這古代,也有這樣高階的東西?連瓶子都一模一樣?
“這是當年我在姐姐房裡發現的。”南宮玄一陷入了回憶。
當年,南宮夜只有十二歲,大淵皇帝派他出使軒轅,他受母親所託,將南宮玄一帶回大淵。
臨行前,他去和姐姐告別,卻發現姐姐七竅流血,倒地不起,當時只有南宮夜在場。
而他發現了這瓶藥。
他懷疑是南宮夜毒害了姐姐,可這十四年來又一直受南宮夜保護,所以他想知道真相,南宮夜會不會是殺害姐姐的兇手。
“這藥叫百轉千回!”鳳月離彷彿發現了稀世珍寶,她沒想到來到這異世界,能親眼見到自己研發的奇藥。
如今她的隨身空間,藥品器材類都是當年她研發出來的高科技產品。
可這“百轉千回”卻是沒有,因為她親自研發成功的這瓶藥,不翼而飛了。
就連這藥瓶都一模一樣,這太離奇了。
“什麼是百轉千回?”南宮玄一問道。
“此藥,可使人呈現假死狀態,讓身體機能暫時停止工作。”這藥說起來有些複雜,這是專門為需要緊急救治,當下卻又無診治方案的病人研發的,這樣相當於給病人按了時間暫停鍵,待找到診治方案後,再輔以藥劑讓他復活。
“假死?您是說,我姐姐有可能還沒死?”南宮玄一有些小激動。
“若是你姐姐服的是這個藥,也未嘗不可能。”鳳月離沒有想通的是,為何會七竅流血。
她沒有多說,給他一個希望也是好的。
“如果她沒死,她在哪兒,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南宮玄一激動得拉住鳳月離的手,“謝謝你,小嬸嬸。”
若是這樣,南宮夜不僅不是殺人兇手,還是他們姐弟兩的恩人。
當年他才十二歲。
這些年,他一邊仰慕著南宮夜,一邊又憎恨著他。
這矛盾糾結的心理,讓他變得心胸狹窄,如今他彷彿是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