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這故事你打算寫到何時?”司空玄月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臉苦澀的青葵。
就這等貨色,竟敢妄想和她搶男人!
雖然她並不把那個坐輪椅的男人放在眼裡,但畢竟曾經是自己的東西,一個死丫頭,背叛她不說,還夥同外人陷害她,吃裡扒外的東西。
“姑娘,就快好了!”青葵戰戰兢兢將寫好的罪狀呈給司空玄月。
那罪狀可真是王大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司空玄月衣袖一拂,那足有一丈長的紙便朝著南宮夜飛去。
“好好看看,再思忖思忖,你那前王妃為何要休你!”司空玄月此時此刻就像殺瘋的鳳凰,睥睨天下,目中無人。
而她的霸道和囂張,在場的人卻無一敢吱聲。
南宮夜嘴角微勾,司空玄月的眼神,怎麼那麼熟悉!
水牢之中的那一次,鳳月離強他那一次,她就是這樣的眼神。
然而,鳳月離,司空玄月卻是完全不同的人。
“司空姑娘玩累了過來坐坐吧!”南宮夜也就一副悠閒自得,從始至終他就如局外人一般,任由司空玄月在那裡為所欲為。
有人心裡真擔心得要命,而南宮夜卻讓她過去坐坐,這徹底把司空玄月給整蒙了。
“玩?!”南宮夜居然絲毫不在意四年前那件事?
她的清白,事情的真相!
還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還任由被人陷害她!
不重要了!
“商無言聽令!”司空玄月沒有耐心了,她的囂張系統,如今積分已有2000,要購買神藥還遠遠不夠,不過來日方長。
“宮主!”隨著司空玄月一聲令下,從天而降一個紅衣少年。
他彷彿來自天外,英俊的側臉,帶著少許俏皮。
“將那個老太婆帶走!”司空玄月慢條斯理又帶著漫不經心。
“司空姑娘…”霍都衛打算阻止。
“是!宮主!”商無言領命而去,一眨眼間,楚太妃和那少年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原本霍都衛是要阻止的,然而商無言太快了,快得讓人覺得他們是憑空消失的。
“霍都衛,轉告大淵皇帝,楚太妃,本宮主帶走了!”司空玄月幽幽地說道。
霍都衛完全傻了,她是要與大淵為敵嗎?
真的不怪他沒有盡忠職守,司空玄月手握帝王令,他能耐她何?就連剛才那位少年,他也對付不了。
“還有她,南宮夜,要不你就納了她吧!”司空玄月覺得他倆絕配。
“司空玄月!”南宮夜終於怒了,她把他看著什麼人,“你把楚太妃帶走,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南宮夜,別怪我欺負你是個殘疾人!我們做一筆交易!”司空玄月突然興起。
“說說看!”南宮夜對她越來越好奇了,四年了,她會不會是她?
舉手投足,行事風格,太像了。
“我治好你的腿,咱們公平較量,看你能不能憑本事救出楚太妃。”
司空玄月邪魅地看著南宮夜。
這樣的交易,明擺著不公平。
阿羽已經猜不出司空玄月葫蘆裡賣什麼藥了!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們當然不明白。
只有這樣公平對決,司空玄月的囂張系統,獎勵值才會更高,她就可以早日兌換神藥,果果就少遭這罪。
聽到她說可以治好他的腿,南宮夜目光微閃,他尋遍名醫,無人有妙方。
他去了鬼醫谷,求取了幽冥聖草,也只能短時間站立,不會超過一日。
若是她真能治好他的腿,他又怎會計較楚太妃之事。
“成交!”南宮夜竟然毫不猶豫相信她,還真是難得。
“三日後,我會再來府上!”司空玄月瞥了一眼青葵,“賣主求榮,吃裡扒外,這枚動心癲狂丸送給你!”
臨走前,司空玄月餵了青葵一顆藥,也算是解了心頭恨。
再怎麼,青葵也是原主的陪嫁丫頭,她不殺她,讓她長長記性。
無錯書吧動心癲狂丸可不是普通藥物,醫毒聖手絕不是浪得虛名。
一旦動心,便會發作癲狂之症,猶如瘋子一般。動情,動惡皆會如此。
“你給我吃了什麼?”青葵無助地詢問,但司空玄月離開得很果決。
“王爺,司空姑娘真能治好你的腿?”阿羽忍不住欣喜。
“已經沒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的了!”南宮夜話語中有些悲涼。
“王爺,青葵怎麼處置!”阿羽嚴肅地問道。
“讓她守在寄月樓,不得離開半步!”南宮夜要她守著她主子的院子,有朝一日,她回來親自處決。
這四年,南宮夜早就查明當年真相,一切都是楚太妃與青葵的陰謀。
那晚的刺殺,鳳月離替他療傷暴露醫術。
他們便害怕了,害怕他的腿被治好,於是對鳳月離起了殺心,又怕開罪振國大將軍鳳瀟,故而設計陷害她挑起兩國戰事。
鳳月離會醫術,司空玄月會醫術。
她有那麼在意當年的事,莫非……
“阿羽,派人跟上她,任何人不許傷害她!”南宮夜神情肅然。
“是!王爺!”阿羽雖然不知所以,但司空姑娘確實令他佩服。
然而,阿羽卻落了個空。
司空玄月已經不是四年前那個鳳月離了,她的身手,想要跟蹤她並非易事。
“王爺,跟丟了!”阿羽自愧不如,心裡有些懊惱。
三日後,她真的會來嗎?南宮夜目光幽深,飄向遠方。
當年,水牢之中,他本是去救她的,畢竟她也救過她。
可沒想到他們在水牢之中有了夫妻之實,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和他身體接觸,他無礙的女人。
鳳月離走後,南宮夜試過很多次,只要女人靠近他一步之遠,他便會呼吸急促,心痛不已,嚴重時,還會面板潰爛。
若她果真是她……
南宮夜覺得這三天過得十分漫長。
因為他急需確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