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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出發前的準備、姚廣孝同行

小朝會上。

文武百官齊聚,已經來上朝,結果辰時過後,沒見新皇來到,都還不瞭解新皇為什麼沒來上朝。

拍了拍夏原吉的後背,吏部尚書問著:

“夏原吉大人,今天皇上沒有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夏原吉轉身,搖搖頭,“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沒來。過往皇上,無論大朝會、小朝會都會準時來,今天為何沒來?可能是在宮中做些什麼?”

吏部尚書看他也不知道,也沒有去多問些什麼。

新皇沒來上朝,一般少見。

該不會又是因為什麼事情?惹怒到了新皇不願上朝吧?

這時,錦衣衛指揮使即綱常,從一處進入議政殿,看向吵吵嚷嚷的文武百官,就緩緩走去。

見到錦衣衛指揮使,文武百官吵吵鬧鬧的聲音,隨即就停下聊天,紛紛保持議政殿的安靜。

綱常腰間撇有佩刀,走過來,環視文武百官,“皇上口諭,內閣總攬政務,緊急情況由軍機處負責,文武百官各行其職,勿要多慮。”

“皇上,已經微服私訪,前往了北平進行巡視。”

文武百官一聽,紛紛感到意外!

新皇竟然北上巡視,內閣總攬朝政!

不得了,而且還在朝上通知。

綱常環視他們文武百官,又是繼續吵吵嚷嚷,雙手合拍一下,啪的一聲!文武百官皆是聽到,畏懼沒有再喧譁,反而恭敬地低下頭。

“各位大人,皇上說過,即便他本人北上巡視,各位也無需多慮,凡是能夠透過政績進入大明朝堂的大人,皆是地方一等一的人才。”

“希望各位大人,能夠各司其職,認真把政務處理好,皆以內閣首輔為主,不可隨意懈怠朝政。”

“出現緊急情況,交由軍機處進行處置即可。”

綱常鄭重地告訴他們。

“臣等明白,恪守本職,定當配合內閣處理好政務。”

文武百官異口同聲回應,響徹議政殿。

綱常點點頭,隨即退下,通知到了就可以回去覆命。

見著錦衣衛指揮使走了,夏原吉、鐵鉉等幾位尚書,也紛紛離開,截止皇上返回應天府之前,期間,可以不用上朝,一切皆由內閣處置。

與此同時,應天府北城內。

朱雲文將彈簧安裝在車廂底部,固定好彈簧後,就從車底爬出。身穿樸素無華的灰色衣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朱雲文這身跟普通青壯年一樣。

樸實的人,樸實面貌,樸實的皇帝。

“老爺,你千金之軀,不應該親自爬到馬車底部的。”

魏總管擔憂地說著,沒想到自家皇爺會親手來做,不過,這太不符合自家皇爺作為皇帝的風格。

“有什麼的,百姓亦是如此,難道我就不行麼。”

看他大驚小怪的,朱雲文前世替人幫工的時候,可沒少趴在轎車底部修理,何況一個古代的馬車。

若不是考慮到前往北平,肯定會一路顛簸的不舒服。

否則,彈簧都不會親手安裝。

要不是之前,軍工部的冶煉技術,已經提升不少,不然連彈簧都做不了。往後這重視教育,必須把科學技術列為第一位,正如某位偉人說過:

科學技術就是第一生產力。

未來全民普及教育,極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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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總管拘禮,不好說什麼,只能說自家皇爺真的懂得很多。

這時,綱常騎馬過來,急停後,迅速跳下馬背,迅速上前,抱拳為敬:

“已經辦妥,沒有怨言。”

朱雲文微微頷首,看情況,那幫文武百官倒是可以,沒有反對,那麼北上巡視北平的情況,可以走了。

“打扮成商隊,帶些布衣,綱常你率領十餘人,裝作為鏢師,即刻出發!”朱雲文吩咐道。

“是!”

綱常這就率領手下錦衣衛高手,去準備一下。

在綱常即刻去準備後,片刻,走來一位身穿僧衣,頭戴斗笠的和尚,步伐穩健地走向朱雲文這邊。

“阿彌陀佛,公子要北上,可否載老衲一程?”

仰頭,和尚露出真面目,問著。

朱雲文雙手交臂,淡然從容,就知道是這禿驢。

“不去在我四叔那邊待著,你來這裡做什麼?”

朱雲文坐下來地問著,倒杯茶水,喝了一口。

“阿彌陀佛。回公子,老衲因為記得與皇上那次聊的話,所以,老衲想要見證一下公子,會如何將它(大明)帶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姚廣孝微笑,說了來此的原因。

朱雲文愣住,斜視地淡笑,“不打算幹你的老本行了嗎?”

姚廣孝拘禮,“不了,也許公子正在做的一切,就是為民(屠龍)的事情,或許你是想把一切歸於公天下。”

喝了一口茶水,朱雲文不屑的笑: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這所有,真的是所謂一家的嗎?的確,最初的所有,都是公天下。”

“請坐。”

姚廣孝雙手合十,隨即坐了下來,低頭拘禮:

“如此,老衲,更想見證一下。”

“所有,如何從家歸公?”

朱雲文吃起瓜子,淡然道:“即便你死了也見證不了,即便我活著,也見證不了真正所有歸公。”

“說到底,私,比公更看重,百姓和天下都是注重私,所以,從家歸公,你我都沒有機會見到。”

從家天下再次變為公天下,顯然,這是在未來幾百年後才會發生的事情,朱家天下還改變不了。

至少現在,大明沒有什麼革命可言。

儒家思想深入,忠君愛國思想,也沒有傳播開來。

想要完全實現公天下,除非去鬧翻天覆地的革命。

“也許這不是一代能夠轉變的,但可以交給後世,相信有那一天,所有人都可以為了自己做主。”姚廣孝明白這非一代人的努力可轉變,需要很長時間,這時間,就是幾百年、千年。

“韃靼諸部的事情,想必你,應該已經瞭解到。”

“說一說,怎麼化為大明子民?”

朱雲文詢問,喝茶之前。

反正周圍都是錦衣衛,明說政事兒也沒事兒。

“公子有了對策,何必問老衲。”

姚廣孝看得出新皇已有對策,解決北境韃靼諸部可能南下長城的問題,卻在這裡明知故問。

“我雖有辦法。但是,更想看看,你會以什麼方式解決?”

朱雲文更在意地是,稍微多少懂得政務的他,應該有辦法可以解決,姑且,應該比北民南調更好。

“阿彌陀佛。韃靼諸部,亦如歷史上的北方遊牧民族,善於騎馬,襲擾位於中原的歷代王朝。雖然漢有出擊匈奴,唐有出塞平定突厥,打擊方式各有不同,但是歷代都是沒能解決。”

“若想根除北方韃靼諸部威脅,需輸送漢家文化,開放民族通婚,准許韃靼諸部率人進入大明交易,唯有如此,時間一長且漢家亦可漢化蒙古族民。”

姚廣孝說了自己的解決方法。

“與我想的如出一轍。”

“什麼?!”

姚廣孝驚訝地斜視,新皇,竟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正是。漢家最大的自信,莫過於有底蘊深厚的文化和歷史,要知道,南北朝時期的北朝,多為北方遊牧民族,在進行漢化改革後,建立的王朝,使得原本是屬於部落體制的少數民族,進入漢化後,成為漢家子民的一員。”

“開放民族通婚是其一,最重要的就是讓蒙古族民學習漢家文化,移俗易服,祭拜孔子,徹底杜絕北方威脅!”朱雲文說出可以用教育方式。

誘導蒙古族民,識漢字和學漢語。

如此,漢家文化可以滲透到蒙古族民中各部落,包括漠南、漠北,還有南民北遷在漠南、漠北展開基建等,遷徙漢民,在蒙古族的地盤上紮根生活。

“讓蒙古族民,學習漢家文化,難。”

“公子應該明白,每個族民,都有不同的習性。遊牧是蒙古族民的天性,皆是草原上民風彪悍的民族,會摔跤,會習武,善於騎馬射箭等,無不樣樣精通。若是強迫韃靼諸部,學習漢家文化,自會適得其反,倒反大明。”

姚廣孝道出一些內心的實話。

“你應該清楚物資。無論是誰,但凡是個人,需要米、鹽、水等物資供需,溫飽問題不解決,韃靼諸部皆會因為物資不足南下劫掠。”

“若是給利,你想一想,會不會和平跟大明交往?”

“若是與韃靼諸部,產生利益往來又或者是利益捆綁,還有沒有辦法?讓蒙古族民歸順,接受漢家文化學習。”朱雲文若是給出這些物資,與韃靼諸部產生交易,又有什麼緣由,不會順藤摸瓜讓蒙古族民學習漢家文化。

“以利誘之?”

姚廣孝已是恍然悟了,“老衲懂了。”

朱雲文解決的辦法,全都在北民南調的章程,准許漢民與蒙古族民通婚,加上產生與韃靼諸部利益往來,就可以有機會組成漢家的華夏共同體。

利益繫結,蒙古族民想要脫離,基本上就不可能。

與姚廣孝聊了一些話,很快,綱常帶著一群換了衣裳的錦衣衛,騎馬而來,基本上全都打扮成了鏢師的模樣。

“公子,已經好了。”

綱常跳下馬背,抱拳為敬。

“好!事不宜遲,出發。”

朱雲文下達旨意。

“是!”

綱常與其他錦衣衛高手,拘禮地異口同聲回應。

時不我待,朱雲文就坐上馬車,帶著姚廣孝一起前往北平。

過程中由綱常帶領錦衣衛高手,負責護送安全。

魏總管負責駕馭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