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一幅畫面在她眼裡定然令她心驚。
荊禧在心裡疑惑那人是哪的,怎麼會跑到鄉下來,看上去並不像是牢中的犯人。
她收回眼神看向沈徹,“走吧。”
穿過小樹林就要回到了小屋,沈徹牽著荊禧的手走著,眼力極好的就望見了小屋門口站著一個打傘的人。
他手中一緊,荊禧皺眉看向他。
莫不是又是那個黑臉侍衛來了!
沈徹猜想著,卻再細看一眼,發現那人身著白衣,背影也顯得單薄,看著並不是那個黑臉侍衛。
越走越近,他至少知道那人是個男人。
荊禧也看到那人,倒是她一下子認出那人是誰。
“孟大哥?”荊禧目光緊鎖身影,欲有上前之勢,卻被沈徹緊緊拉住了手。
沈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荊禧的變化,眼中瞬間閃出敵意,帶著荊禧走上前去。
孟流光聽到動靜轉身看向二人。
沈徹看見男人的相貌不由得“嘁”了一聲。
小白臉就是裝模作樣,這天還沒下雨呢,娘子都沒打傘,他倒是嬌氣起來了。
孟流光看向荊禧上前拉住她的手說道:“阿禧。”
荊禧下意識的要把手從他手中掙開,沈徹比她更快。
孟流光暗自咬牙,才這麼些天她就已經不向著他了麼。
“孟大哥,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荊禧問道,心中生出一種膈應。
孟流光忽視掉沈徹那敵視的目光,看著荊禧不急不慢的說道。
“我回來看看父親,”孟流光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麼?”荊禧問道。
“我父親時常一人在家,近幾日又逢暴雨,夜裡潮溼,令他雙腿行走困難。”
“孟大哥的意思是?”荊禧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阿禧可不可以在我不在的時候幫忙照顧一下父親?”孟流光臉上滿是懇求。
沈徹起初也沒理解孟流光的意思,甚至還以為他是跑來訴苦的,結果聽到“照顧父親”的字眼時,他立即瞪大了眼。
“你好大的臉啊,你是我娘子的兒子還是孫子啊,讓我娘子照顧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想都別想!”沈徹當即就炸毛了,指著孟流光鼻子罵道。
孟流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從前荊禧就是個好拿捏的,現如今倒被這傻子堵了話。
孟流光心想:哪怕找不了荊禧來幫這個忙,他也要把這個臉找回。
嘴皮子溜起來,盯著沈徹說道:“阿禧與我自小就是青梅竹馬,小時候我父親也抱過的。”
沈徹愣住,小白臉口中說出的詞對他來說是極陌生的。
孟流光見沈徹臉上的表情出現一段空白,就知道這個傻子不懂。
想著他不禁抬高了下巴,斜眼睨著他:“你要知道,阿禧與我早就相識,也曾心許彼此,若不是與你的婚事... ...”
沈徹氣紅了眼:“才不是!”
他握緊了拳頭,明明他和娘子認識的更早!
“好了!”荊禧忽然出聲打斷,聽著他們倆說的話是越來越荒唐了,再不打斷就得把阿福氣糊塗了。
“孟大哥,你現在在鎮上有了好的生活,我現在也有著忙碌的事,難以分身。”
“我想孟大哥現在出錢找人照顧一下伯父應該不會很難吧。”
荊禧轉身拉著沈徹走進院子,留下臉色難看的孟流光獨自在原地。
雨不著痕跡的突然下大,孟流光忙打住傘。
他打著傘,臉上留下一片陰影,望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荊禧越來越讓他把握不住,他得動作快一點了。
房中
沈徹目光堅定對荊禧說道:“娘子,我想識字!”
荊禧望著他,疑惑道:“你怎麼又想學了?”
“多學點東西不是更好嗎?”沈徹嘴硬的說道,當初他不學的時候可沒這麼想。
反正他是不會說出是因為他要變得比小白臉更厲害。
荊禧微微點著頭,現在再去找她爹教阿福是不太可行的,倒不如專門請個人教阿福。
既然他想學,她自然是不會攔著的。
“好,到時候我們請好了先生,再給你買筆墨紙硯。”
“好!”沈徹歡呼著,暢想著自已有朝一日學有所成,看著那個小白臉一副吃癟的樣子躲在角落偷偷哭的樣子就爽。
最後再叫他不許再肖想娘子。
雨停了後,荊禧在院子裡看了看,覺得後院裡的那幾塊地不夠大,那裡的果林已經在建好這院子的時候已經種下了果樹苗,等到日子好了些後說不定還能開花。
只是這樣那片地就種不了其他東西了。
想在那片地種東西的念頭差點就斷了,可轉眼腦子裡靈光一現,一個名為“間作”的詞在腦中浮現,這樣就可以充分利用空間和資源了!
只不過等到果樹枝繁葉茂,間作的植蔬生長的可能會有影響。
不過菜地中的小白菜可以間作茄子,現在就可以預備著買種子了。
現在想想村子裡的大部分的地都沒有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把這個辦法告訴大家,隨之提高效率?
荊禧一拍掌,這個想法在自已腦中逐漸成型,迫不及待的就要將這個想法告訴鄉親們。
屋裡的沈徹看見荊禧要出去,立馬出聲喊道:“娘子你要去哪?”
“去村子裡找村長。”荊禧說道。
“我也要去!”沈徹連忙跑出來來到荊禧身邊。
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小白臉走沒走,要是他現在就在村子裡,又遇見娘子怎麼辦。
荊禧笑了笑,撥了撥他落到前邊的髮絲,“以後你也要穩重點啊,別總像個小孩。”
沈徹挽著荊禧的手,親暱的說道:“我哪像小孩啊,我已經是大人了。”
雨又漸停,村長從屋裡出來,荊禧正好看見了他,開口喊道:“村長!”
灰鬍子老人緩緩轉身,看見了荊禧和沈徹二人。
“村長,我來找你說件事。”荊禧說道。
“好,禧丫頭進屋說。”
村長將門開啟走了進去。
自從上次荊禧出的那個主意讓所有人的田裡面的秧子都保住了,村長心裡就對她有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