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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兒女情長最是害人

“今日竟有新人結婚。”荊禧心情舒暢的笑道。

“是啊,聽說是徐富商的女兒娶夫君呢。”站在路旁圍觀的路人接話道。

荊禧暗道:那不就是贅婿了?

人生來就有八卦的基因,荊禧也不免於此。

“可知是哪家的少爺?”她好奇的問道。

那路人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揶揄道:“姑娘是哪個村子裡的?”

荊禧當他在問她,回答道:“蓮花村。”

“喲——”那人笑了笑,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走了,娘子。”沈徹神色沉沉,拉著荊禧的袖子道。

未等荊禧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沈徹拉到別處。

“怎麼了,阿福?”

“你,怎麼哭了?”荊禧湊近著看他,發現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涕淚橫流,她忙抬起手臂,用衣袖給他擦。

這上午不還是好好的嗎,當時她還覺得他像個大人了,現在覺得還是個小孩性子。

“他,他棄了我姑姑... ...丟了一張紙給姑姑,轉頭就和別人定了婚事... ...”

那一張紙大概就是那休書了吧。

荊禧吃驚,沒想到自已就吃到了大瓜,還是自已家的。

沈徹抽泣不止,似是那句話是他眼淚的閥門,剛一說完,邊哭邊罵著李不敗。

荊禧眼中含笑的盯著他,“原來阿福也會罵人呢。”

他撇了撇嘴,“娘子莫要調笑我。”

“好啦好啦,阿福不要哭了,別人都要笑話你是個小哭包了呢。”荊禧笑著,側眸看了眼路過的行人。

荊禧抬手擦了擦他的眼淚,“姑姑現在怎麼樣了?”

她早知道那李不敗是個什麼德行,只是沒想到拋妻棄子這種事是這般輕易做出來的。

“姑姑...現在回家裡養傷,現在也好了些,只是情緒看著不太好。”沈徹緩緩說道。

荊禧點點頭:“沒事的,姑姑雖然受了傷也只用痛一會,不會再一直痛了。”

“今天我們回去的時候去看看姑姑吧。”

“好。”

“不過娘子放心,”沈徹忽然抱住荊禧鄭重的說道:“以後就是有十張紙一百張紙,我也不會離開娘子。”

荊禧被他逗笑,笑個不停。

兩人一路歡笑著來到蔬菜鋪,剛進店就看到老闆迎了上來。

“唉喲,可算來了。”

荊禧一愣:“怎麼了?”

“您上回讓我調整了價格,後面店裡客人來往可叫一個多啊!”

荊禧隨即一笑:“那是自然。”

“只不過……”

“不要吞吞吐吐,有話直說。”

“只不過客人多了,店裡的貨便供應不足了。”

“您也是知道的,我們店裡的菜都是農民一手種出來的,這新的菜要長好不是一天兩天的……”

荊禧蹙眉,自已確實沒想到這層。

默了默,腦中靈光忽現。

“店中的菜你敢保證都是新鮮的,不作假?”荊禧問道。

“絕對新鮮!”老闆保證道。

“那...我們暫停營業。”

“好...什,什麼?!”老闆吃驚的說道,聲音不止提高了一個度,連同一旁的小廝都驚到了。

“我只是說暫停營業,你且不要慌。”荊禧安撫著。

“我們需要轉變輸出物件,將菜供應給飯店或者吃食鋪子,形成一個供應鏈,我們成為專門供應貨物的,而那些店家又不會每天都來買菜,從而我們農民就會在這些間隙有時間生產出蔬菜了。”

老闆將信將疑:“這,真的可行嗎?”

荊禧點點頭。

“呃對了,這是之前盈利的錢。”

老闆快步從前臺抽屜裡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說著就要伸手遞給荊禧。

荊禧搖了搖頭,“這次的我先不收,且等這次的方案實施成功我再來。”

老闆一聽老臉上頓時爬上了笑容:“好!”

“娘子好棒棒哦!”

走出店鋪,沈徹歡喜的鼓著掌。

荊禧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阿福也很棒呢。”

“誒,娘子小心!”

身旁擦過一輛馬車,沈徹反應過來將荊禧攬在懷裡側身躲過馬車。

不知怎的,荊禧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想起那天初聞這個氣味時,她還說是什麼薰香。

那人的反應竟不像是在薰香。

荊禧晃了晃腦袋,她也不是什麼狗鼻子,這麼聞幾下也不知道那人的香中的香料。

“娘子,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沈徹伸手指了指。

“好。”荊禧望了過去。

現在估摸著餘下店鋪都改了,今天一個個都去看也不太現實。

……

“殿下,想來那羊人也不會再回到那村子,我們還要不要讓兵士在那巡迴?”

“你的意思貌似是不太想。”沈衡靠在車內,單手撐在額頭邊,滑下的衣袖露出一節青筋分明的白皙手臂。

“屬下只是收到村民反映,他們說兵士總在那,他們夜晚入睡總有些心驚。”

“隨他們去吧。”

沈衡擺擺手,頭疼道:“虹頭壩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底下人來報說是那天暴雨時已經帶著人加固堤壩。”

沈衡頷首:“吩咐你做的事做的如何了?”

說到這陳生就有些心虛,那天他本是跟著那傻子,聽著人在屋子裡說著什麼,奈何雨聲太大根本聽不清裡面說了什麼。

還……差點被發現了。

他自已也沒想到那個傻子會冒著雨追了出來,不過後來居然又沒追了。

甚至好巧不巧的讓他撞見了躲在村子裡的羊人。

陳生:“近幾天沒發現不對,倒是……那荊禧娘子最近好像生病了,他一直待在家裡照顧她。”

沈衡抬眸,深沉的黑眸靜靜地掠過陳生的臉,不落一絲痕跡的發現他的心虛。

他轉眼看向窗外,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兒女私情最是害人。

“許久沒去茶樓了。”

陳生會意,朝車外的馬伕道:“去景意茶樓!”

茶樓茶香飄揚,男人一如既往的坐進了靠窗的單間。

他端坐在窗邊,目光若有若無的瞥向茶樓對面的一處不知名麵館。

陳生站在一旁,見他家主子面前的茶都已經冷了許久都不見抬手飲用。

他怔怔的看向那一處,自以為是的猜對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殿下,可是要嚐嚐這家的麵條?”

“我之前聽兄弟們說這家的面不錯呢。”

沈衡淡淡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握住茶杯送至嘴邊。

冷茶入口,最是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