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替她解開安全帶,淡聲解釋,“這裡空氣好,適合養傷,也不會因為每天看到我影響你的胃口。”
江暮檸被他堵得一時語塞。
說話間,有一名穿著黑色制服的短髮女保鏢推著輪椅過來,後面還跟著另一名扎著高馬尾長相更加清秀的女保鏢,一個個的盤靚條順,英姿颯爽。
就在她感慨狗男人連找保鏢都要看臉時,就見兩位已經來到跟前,恭恭敬敬給她行了個禮,“太太,最近一段時間就由我們兩個照顧您的生活起居,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還望太太多多指點。”
跟在後面的女保鏢介紹,“我叫葉楠,她叫葉紅,堂姐妹。”
江暮檸對著葉楠和葉紅禮貌地笑笑,扭頭看向謝司珩時,表情瞬間冷卻,“如果沒猜錯的話,是不是我要一直住在這裡,直到生下孩子?”
謝司珩不置可否。
雖然他現在已經確定喬思韻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但犯罪者還沒有落網,定罪的證據匱乏,他不能給她確定的答案。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兇手的下落,兇手落網之前,你需要一直待在這裡,”謝司珩語氣堅決,並沒有跟她商量的意思,“告訴姚羽希和宋清輝,暫時不要把你回來的訊息洩露出去。”
江暮檸聽得心煩氣躁,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為她好,還是藉著調查兇手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在她潛意識裡,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他的心早已經不在自已身上,所在乎的也不過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但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不管有多少不滿也只能先壓抑在心底。
江暮檸淡淡“嗯”了聲,算是回應了他的話,就在她準備下車時,謝司珩又道:“送你回來的那個人叫白辰山對吧?”
聞言,江暮檸下意識扭過頭,眼神浮起一絲疑惑。
“之前忘了告訴你,客廳裡有監控。”謝司珩輕描淡寫,“以後不要跟他再有任何聯絡。”
江暮檸冷笑了聲,“你跟別的女人幹什麼都行,我跟我的救命恩人就必須要形同陌路是嗎?”
原本站在車門口的葉紅和葉楠聽到爭吵內容,很有眼力見地先避開了。
謝司珩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我可以給他一筆錢,讓他日子過得舒服一點,但你不可以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你什麼意思,懷疑我跟他有不正當關係?”
“江暮檸,你在最無助的時候我沒能陪著你身邊,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對他的依賴,但作為你的丈夫我有義務提醒你,白辰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十八歲時殺過人,在監獄裡待了八年,這樣的人即便改造的再好,對身邊的人還是會存在潛在的風險——”
聽他說完,江暮檸只淡淡勾了勾唇,眼底一片淡漠。
“你沒資格在我面前貶低他,我在冰涼的海水裡泡了八個小時,那種看不到盡頭的絕望感你體會過嗎?你說他是殺人犯,請問你瞭解當時的情況嗎?他會不會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興許他只是出於自衛失手傷了人呢?我不瞭解他的過去,但憑著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足以斷定他不是一個壞人。”
江暮檸說完,直接拉開車門下車。
葉紅和葉楠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幫著她坐上輪椅。
很快,江暮檸的身影消失在別墅裡。
謝司珩本想進去待會兒,但想到她在醫院對他說過的話,心臟再一次被刺痛。
“沒別的,就是不喜歡你了,親一下都會覺得倒胃口,這個理由夠了嗎?”
她主動親吻白辰山,卻對他厭惡成這樣。
他捨不得放手,卻也清楚,他不該用前世的種種去捆綁她的自由。
轉眼,江暮檸已經在半山別墅待了一週,日子過得無聊又無趣,而謝司珩自從那天把她送過來之後,就再沒出現過,與此同時,一條關於他的桃色新聞悄悄爬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