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朧中,朱晨曦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座種滿梅樹的農家小院,梅樹下堆著一個圓滾滾胖嘟嘟的雪人,雪人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鼻子是用一根胡蘿蔔做的,雙手抱著一把開得正豔的梅花,模樣憨態可掬,甚是可愛。
天空陰沉沉的,又下起了大雪,凜冽的北風吹著大片雪花,打著旋兒飄向大地。院子大門口到堂屋門之間掃出了一條小路,青年沒敢往門內踏進,他看著雪花很快覆蓋了小路,壓彎了梅枝。
堂屋門緊閉,屋內隱隱傳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歌唱聲,唱的是《梅花賦》:“幾度春風裡,看花謝花開,含羞的春蕾令人愛,這前世的緣怎能不在,今生呵護你永不殘敗,倘若風雨他日來,枝葉凋零還有傲骨在,即便寒冷雪花飛,我伴梅花報春來,一抹斜陽下,誰婀娜多彩,百媚千姿塗粉黛,俏不爭春立兩岸,花香直掛雲天外,倘若風雨他日來,枝葉凋零還有傲骨在,即便寒冷雪花飛,我伴梅花報春來……”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女孩聲音洪亮,鏗鏘有力,裡面有對生活的熱愛,對前路的期待,有不畏艱難困苦的堅定信念。
一曲終了,堂屋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少女從屋內走出來,她梳著高馬尾,手裡拿著一枝紅梅,面容豔若桃李,氣質溫婉動人,她大方的向門外人問道:“外面的可是朱晨曦朱大人,小女子阮紅梅,這廂有禮了。”說著向朱晨曦矮身福了一禮,朱晨曦被她一番話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大人?什麼有禮了?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道:“姑娘不好意思,私自踏入貴地多有冒犯,還請原諒。”
無錯書吧阮紅梅笑說:“大人沒有冒犯,是小女子等候多時,有失遠迎。”
朱晨曦吐槽:這都是什麼嘛!文縐縐的。
內心雖有萬般不解青年還是問出了口:“姑娘等我何事?”
阮紅梅低頭蹙眉,眼角笑意頓失,神情沮喪道:“我是有求於大人,才斗膽請大人到此,還請大人見諒……!”
朱晨曦剛想開口說話,感覺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動作溫柔彷彿怕嚇到他一樣,耳邊說話聲更是柔的似水“阿朱,起床了,今日陽光正好,出去遊玩了!”
“呃……”朱晨曦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原來是夢啊!
竹玖開啟窗簾,外面燦爛的陽光穿透玻璃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飛快穿上衣服,這時兩個小傢伙也起床了,叫他們一起下去吃飯。青年趴在窗邊往下看,窗臺上那隻梅花瓶還在那兒放著,他只是好奇這裡怎麼也有一個和家裡一模一樣的花瓶,並不知道他們原本是同一個。
兩個小傢伙也擠著湊熱鬧,“他們穿的衣服都好漂亮是不是?我們也這樣穿吧,穿著拍照多好看。”朱晨曦對身邊的小正太夢末道。
夢末漂亮的小鹿眼一翻,不屑的說:“我們很早之前就這樣穿,有什麼可羨慕的。”
“是呀,是呀!”夢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附和。
白髮男人往窗外一看,原來遊客們為了迎合節日氣氛大都穿了漢服,“這有何難,咱也有。”說著一打響指,四人瞬間換了一身行頭,竹玖大人換了一身黑色長袍,描金花紋寬袍大袖,周身氣質立馬變得莊嚴肅穆,不怒自威,白髮在頭上綰了個髻。
朱晨曦的是一襲紅袍,襯得他膚色更加白皙,衣服像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一般,穿在身上更顯的他身材高挑,玉樹臨風,像個富人家的小公子。
夢末小正太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白衣白髮,像個小雪人。
夢鎣身穿五色彩衣,像個漂亮的花蝴蝶。四人一同去前院吃飯,引來眾人灼灼目光。
在飯廳吃飯的時候總有人拉著他們合影拍照,也有小姑娘羞怯地找竹玖要微信,電話聯絡方式,都被他無情打發了,朱晨曦也沒給任何人微信,電話。
再又拒絕一個女孩時,她的同伴小聲說:“你沒要到人家微信吧,知道為什麼嗎?”那個女孩問:“為什麼?”她的同伴道:“你看,他和他旁邊的小哥哥顏值都很高,而且他們都不給別人微信,你說他們是不是一對兒?”那個女孩想起了當下最流行的一句話“好看的男人都有男朋友了。”她不住點頭贊同:“肯定是了,你看他們多像一家四口啊!有兒有女,夫唱夫和,我等沒希望了。”女孩失望的癟癟嘴。
兩個小朋友桌前堆滿了零食,都是被他們乖巧可愛,漂亮的外形所激發母性的小姐姐們給的。
總之他們走到哪裡都非常受歡迎。
今天上午他們根據制定的路線先去了香雪海,香雪海梅花品種繁多,有雪見車、黃香梅、滿天星梅、送春梅、墨梅、宮粉、硃砂等近30個品種。漫山遍野,五顏六色盛開的梅花,或燦爛如霞、鮮豔奪目,或花繁似錦,潔白如霜……著實令人陶醉。
踏青賞花的人們穿著精緻漂亮的漢服,拍照,賞花,還有網紅在做直播。
朱晨曦他們也拍了好多照片,他們在梅樹下嬉戲打鬧,像撒歡兒的小獸,當然竹玖沒跟他們胡鬧。
吃過午飯又坐車前往西山島“林屋梅海”。此處是全國最大的賞梅勝地之一,也是中國梅文化活動中心之一。以林屋山為中心,西側是以萬畝梅海著稱的梅園,周圍連片梅林超過1500畝。
漫步其內,姿態萬千的梅樹遍佈山坡,順著山路向上延伸。山路兩側,多處梅花樹已經迫不及待、傲然盛開,更有不少枝頭含苞待放。他們邊爬山邊賞梅,爬到山頂的“駕浮閣”看梅園全景,放眼望去,山下白浪翻滾,凝若積雪,蔚為壯觀。林屋梅海的白梅、粉梅、綠梅已按捺不住喜悅的心情,悄然綻放,各種色彩交織在一起,一場春天的視覺盛宴徐徐展開。
當他們回去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四人玩了一天又累又餓,回到客棧他們沒有在飯廳吃飯,而是用的叫飯服務。
朱晨曦邊吃飯邊講起他昨天晚上做的夢“真是跟真的一樣,那個叫阮紅梅的小姐姐,稱我為大人,為什麼?難道我前世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青天大老爺?……”
竹玖呼嚕了一把他的腦袋:“吃你的飯吧,胡思亂想些什麼?”
“話說,我有好幾個月都沒做夢了,這次不會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吧?”青年扒拉幾口飯又道:“還有溪溪姐,她為什麼會託夢給我,而我為她完成心願後又好長時間沒做過惡夢了,這是為什麼呢?”
“今天太晚了,又累,明天再告訴你好嗎?”竹玖無奈道,該來的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