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女人做的一切李鳴並不擔心,從這幾天在凡間的瞭解和走訪也明白這種現代方式的生財之道,追求的就是新奇特,不需要有什麼必然的邏輯性,因此只是微笑著掃視了對方兩眼。
稍微一用神識查探,只見這女人肩頭真火一副將要熄滅的樣子,面色印堂卻如常人一般實在是有點詭異,這種明明陽壽將近的情況下還能活蹦亂跳的到處拼搏,讓李鳴一時有點感慨,忍不住問道:“姑娘,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你肩火不旺最近是不是老忘事啊”。
這女人明顯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等腦子轉過圈趕緊拿起手機又說不是殘疾人題目要改云云,說完點了一支菸,用一種放鬆的口吻說:“你應該叫我姐姐,還有就是你真的很適合短影片發展,我們公司需要一些主播,你考慮一下,明天我帶器材來找你,你自己也要努力,可能爆紅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女的話剛說完李鳴手一翻,一顆紅色的寸許硃砂丹就出現在手中,向女人說道:“睡覺前把這顆丹藥放在離眉心一尺處或壓在枕下,如果安然度過今晚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沒有做明天你也不用來了”。
說完李鳴向山下走去那女人追了一段,可不管怎麼追都只能保持在十米開外,漸漸的行到半山腰的三元宮時,女人便失去了李鳴的蹤跡。
第二下午,正要按時下班的李鳴忽聽到一聲重重的剎車聲,昨天的女人素面朝天的來到李鳴面前,眼袋發青的盯著李鳴,用急切有點慌張的聲音問道:“你是不是給我施了什麼迷幻藥,為什麼這一天我都不對勁”。
李鳴有點意外,這女人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的說法使用了給她的明神丹,看來是命不該絕啊。她身上如此明顯的壓勝痕跡,明顯是有人常年在取走她的運勢,這人本該就這一兩日陷入失心瘋之中,被李鳴察覺後隨手救下,本應一場噩夢或者驚嚇就恢復正常的,可看她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出現的精神混亂現象,看來雖然丹藥起了作用,但也引起了一些心懷叵測之輩下了更重的手,直接將她神智給攪亂了。
李鳴先是看了看女人的身後,上山一條道沒有任何人,瞳仁轉為血紅色用幻境中習得破障血瞳,向四周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看來確實沒有人跟蹤這女人,想來應是背後之人料定這女人必死,才會如此放心讓她一人前來。
雙眼中一閃而逝的血色被對面站著的女人捕捉到,像是印證了心中的想法,女人一聲尖叫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看來是這一日夜經歷了很恐怖之事,才會這樣精神脆弱。
現在山頂無人李鳴卻沒有出手救這女人,任她面容驚恐的倒在地上,這木蘭山算是凡間福地之一,自己選擇此地修行也是因為這裡天地靈氣充盈,正好可助自己突破太清臨仙境,同時感悟那紅塵之意,誰知還沒幾天就碰到中了壓勝的女子,這未免太過巧合,因此將左手一抬就開始按照九星指引掐算吉凶。
圍著女人走了兩圈掐算完畢,神識中映照出一片血海‘大凶血光之災’,嘆息一聲後搖搖頭看向金頂上那小小的道場,李鳴是真沒想到在這真武道場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若說真武大帝不知道,自己是絕不相信的,於是李鳴便遠遠的向真武塑像拱了拱手,小聲說了一句:“借您道場清修,沒有和您打招呼,今日處理小小壓勝之事,只當是付了屋金租銀,等回去後您老人家可千萬別找我要這人情了”。
說完手掌緩緩拂過女子,兩人從原地消失,只有看顧真武雕塑的一位老算命先生,從真武殿走出向李鳴消失的地方點點頭後,轉身上了五炷香,他就這樣靜靜等著,等看到插著的燃香燒滅速度比平日整整快了一刻後,老先生立了個道禮,輕輕說了一聲:“謹遵法旨”,就自行向山下行去。
半山腰三元宮本是一個小小的兩進房屋,之所以不叫三元殿,是因為宮門前二十米處有一個半丈寬的圓形深潭,這深潭與大別山山麓靈眼相連,實為凡間少有的靈氣充盈之所,也就是因為這靈氣之源,此處在真武法旨下成為他的人間道場之一,自然能算作宮殿之屬。
老算命先生來到小小的宮門處,不知道從哪裡牽來一個鋪著黃布的桌椅來,一壺熱茶泡起便坐下品茶,正好把個殿門堵了個嚴嚴實實,等一壺茶喝完李鳴正好開門出來,看到這情景心中有了計較:“師兄費心,我因有些不解之事特向這女子問卦,誰知剛才占卜後得到的竟是血海大凶,這女子是做什麼喪天害理之事,竟然受到這等天譴”。
算命老頭只是搖搖頭說:“不傷到天地氣運怎會有什麼血海大凶,你看這女子五臟不勻,氣血短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更不是古今殺伐凶神轉世,哪來的血海,不過是被人用壓勝法模擬出了大凶命格,那即將被引來的天譴自然不是真,而是為了防止得道之人干預,就用天譴做幌子隱藏了她的真實命格罷了”。
李鳴聞言陷入沉思,自從與哪吒分別,自己並沒有急著找尋線索也沒有準備參加比賽的東西,而是在這真武道場閉關,目的就是排除干擾加緊突破修為。昨日偶遇這女子還以為是有哪方勢力要戕引自己,現在看來卻又不像,否則看顧道場的這位師兄若無法旨,怎麼會主動到此為自己護法,‘莫非真是偶然事件?’
心中仍然驚疑不定中,忽聽得一聲:“遵循本心,不可患得患失,否則你這道心從此也就停滯不前了”。
李鳴心中一驚,向門前的算命先生深深施了一禮,說道:“感謝師兄指點”。
那算命先生趕緊站起也是一禮,一陣白霧飄過自行離去了。
既然已經沒有後顧之憂,李鳴當即回到三元殿後屋內,那女人衣服已盡被剝去,渾身被一道道紅色絲綢包裹只露出腦袋,但見李鳴屈指一彈,一柄如針灸大小的金色驅魔槍插在女子的眉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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