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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佬會晤

還不待塗山璃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酒肆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原本還在震驚中塗山璃再次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來人身形壯碩,神武無比,中年模樣,神色堅毅,周身雖無任何靈力波動,但卻是讓人見之便欲拜服。

來人和善地對著還完全處在懵逼狀態的塗山璃點了點頭,而後便將目光看向了站在吧檯裡面的秦質。

秦質不以為然的嘖了咂嘴,而後對著塗山璃說道。

“今天我這小破店有貴客臨門,大侄女你先自已逛逛這秦陽的風光吧。”

塗山璃聞言也是反應了過來,連忙起身對著秦質和來人分別行了一禮,而後才拉開了酒肆的木門匆匆地走了出來。

半晌後不覺間已經漸漸走遠的塗山璃這才恍然回頭看了一眼那間若隱若現的千古酒肆,

內心也是一陣激盪,此刻連她自已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居然親眼見證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兩位人族大佬的第一次歷史會晤。

吧檯前,神武男子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

秦質嘿嘿一笑,

“嘖嘖,沒想到前輩您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是如此沉不住氣啊,為這點小事親自跑一趟?”

神武男子眉眼微皺,沒有理會秦質無禮的言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

“你說呢?”

秦質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玩味,似笑非笑。

“既然知道山海珠的來歷,那為何又要阻止我收回它?”

神武男子神情有了一絲不耐,有些不喜秦質的這般隨意,冷聲說道。

秦質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反問起來。

“那前輩您又知不知道那小子的真實身份呢?”

“身份?你說的是一個半成品的廢體?若擱在百年之前,栽培栽培或許能翻起些許風浪來,但是現在嘛,說是廢體也不為過。

你還能壓住那位幾年?

五十年?

還是三十年?”

秦質微微一笑,隨手伸出三根細長的手指,彷彿是在說一件並不起眼的小事一般,語氣不急不慢。

“是三年!”

聞言饒是經歷過千古歲月的神武男子都不由得一愣,神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半晌後才再次開口。

“這麼快就要撐不住了嗎?

看來形勢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啊。”

秦質嘿嘿一笑,假裝一臉的委屈。

“前輩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雖說當年我陰了那位一道,

讓他吃了不小的虧。

可是他畢竟是他,

一個萬古不滅的存在,

這麼些年他可沒閒著。”

神武男子沉默了片刻,而後才嚴肅地開口說道。

“既然形勢都這麼嚴峻了,那山海珠我就必定要帶走了,

我能感知到曾經施加在其上的封印已經在逐漸的減弱,

若不及時妥善處理,對於人族來說,那將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隱患,

無疑會讓原本就極其惡劣的形勢再雪上加霜。”

不料面對如此認真的神武男子,秦質卻還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

沒想到秦質會拒絕得如此果斷,神武男子眉頭微皺,面色漸冷。

“你什麼意思?”

看著隱隱有發怒跡象的神武男子,秦質依然不為所動。

“前輩或許理解錯了,江辰這小子是我這個千古破店這麼些年來第四個入夥的人,有合同為證,可不是前輩口中的什麼廢體。

當年您能輕鬆地帶走顧玄,是因為那是她是自願的,我只是尊重了她自已的意願。

而今您又想僅憑一句空話就帶走一名我秦陽的人,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了。”

一直和善嬉笑的秦質也是漸漸收斂了嘴角,

嚴肅下來的他才又再次帶上了那股曾經睥睨天下的威嚴。

二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冰點。

“山海餘孽與我們人族向來是死仇,他們若是脫困,那在那場即將到來的最終決戰中,我們人族基本上就可以說是毫無希望了,人族萬年的傳承若是斷絕,那你我無疑都會成為整個種族的罪人。”

神武男子極力地壓制著怒火,聲音冰冷。

秦質聞言竟是絲毫不在意,反而頗有深意的一笑。

“隨便咯,我是早就習慣當罪人了的,你知道的,在歲月長河中,我可不像你一樣,我的名聲是真不咋樣。

不過雖說山海一脈確實有可能成為人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若是山海的力量能為我人族所用呢?”

為我所用?如此膽大的想法,讓神武男子都不由得為之一愣。

不過片刻後他便搖了搖頭,

“不可能,你自大得有些小看那群上古的畜生了。

山海珠中關押的可不是上古的某個單一的族群,而是整個上古山海時代所有叫得上名號的異族強者,

他們若是脫困,對你我可都算不上什麼好事,

就算拋開上古的血仇,在那紛亂的上古時代就連他們自已都沒能爭出一個服眾的王,

更別提讓他們服從一個他們一直以來都看不上半點的種族了。

上古諸帝驚才絕豔,也僅僅是擊敗了他們,平息了詭異動亂,就連將他們徹底磨滅都難以做到,就更別提讓他們臣服了。

這種事情哪怕是如今的你我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你為何非要死保那個小子,但是用這種明顯不著邊際的藉口就有些不夠看了。”

秦質並沒有生氣,反而將深邃的目光越過了神武男子,看向了那未知的遠處。

“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未必就他也做不到吧。”

“你這是在玩火!!!”

神武男子見秦質依然這般冥頑不靈,不由得大怒著拍案而起,無盡的帝境威壓徹底沒了約束,將周身的空間都徹底崩碎,酒肆內的所有的物件都在剎那間化作齏粉沒入虛無。

好在秦質的這間酒肆也不是普通的地方,其本身就像是一直置身於那未知的虛無空間一般,那恐怖的帝威並未擴散出去產生什麼惡劣的影響。

神武男子雖然也不是個弒殺之人,但是相對於一個普通小子的生命來說,他顯然更在乎整個人族的生死存亡,從上古諸帝將守護人族的大任交在他手裡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只有保住人族存續這麼一件事了。

虛無中秦質凌空而立,自已的店面被毀了,他面上也沒有生氣,

“既然你我都已經不足以把控人族將來的局面了,

那為何不將這本就渺茫的希望賭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呢?

你那用手段避劫,保全人族最後一絲火苗的法子最後能改變什麼?

就算讓你成功了,人族又能多撐多久?

百年還是千年?

那又有什麼用,那位遲早會找到剩下的人族的,

那時候已經沒了所有底蘊的人族還能做什麼?

醒醒吧前輩,

詭異與人族之間,這一戰就是決戰。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虛空中無盡帝威環繞的神武男子沉默了起來。

“人族只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我是不會讓你用整個人族的未來拿去賭的。”

片刻後神武男子低聲說道,語氣再次堅決了起來。

“顧此必然會失彼,不把水攪渾了怎麼尋得生機,前輩莫非忘了,兩千年前要不是我站出來賭了一把,我們人族早就已經亡了。

所以我如今還是選擇將最後的希望賭在那小子身上。

既然最後都要死,那何不隨我在死前賭一把,哪怕是輸了也好死得個轟轟烈烈。”

秦質不緊不慢地說道,話語間竟是聽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聽到秦質提起了兩千年前的那場大劫,神武男子也不由得神情閃起來。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兩千年前他並沒有出手,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說,要不是秦質站了出來,人族確實那會可能就已經亡了。

思索片刻後,神武男子最終還是再次搖了搖頭,但他還是開口詢問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讓那小子掌握山海一脈,又有多大的把握能在山海一脈的禍亂爆發後能收拾殘局?”

秦質搖了搖頭,

“半點都沒有,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出手,一切都要看他自已。

至於山海禍亂嘛,就只好死就死嘍,反正不管禍不禍亂,大家都要死,又何必擔心死在誰的手上呢。

是吧?前輩。”

神武男子的神色徹底黑了下來。

“我不會拿人族的僅存的一點希望陪你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