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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透過窗戶玻璃看葉純

高一的日子如同春日裡的溪流,清澈而又充滿活力。

侯帥步入高中生活已有一段時間,他逐漸適應了新的環境和節奏。在這個成長的季節裡,他心中暗戀的花朵也在悄然綻放,但他卻不敢過多地表露出來。

在課堂上,他總是無法抑制自己偶爾偷看葉純的衝動,然而每當她的目光似乎要回應時,他又會急忙低下頭,假裝專注於自己的筆記或是課本。

這種微妙的情感遊戲讓侯帥既緊張又興奮。他在葉純的周圍徘徊,希望能夠靠近她,卻又害怕自己的行為會被察覺。每當葉純與他四目相交,他的心臟就會漏跳一拍,然後他的臉就會不自覺地紅起來,迫使他迅速轉移視線,生怕被她看穿自己的心思。

於是,他找到了一種既不會直接被注意到,又能滿足自己偷偷欣賞葉純的方法——透過教室旁邊的玻璃窗戶反光來觀察她。

晚自習老師給同學講解作業。

課堂上,老師的聲音宛如遠處傳來的潺潺流水,學生們各自埋頭於筆記或講解中。侯帥坐在角落裡,似乎全神貫注於自己的書本,偶爾還點頭彷彿對老師的講解表示贊同。但實際上,他的心思早已飄向了別處。

他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本厚重的教科書,書頁微微張開,正好遮擋住了他的視線。而那旁邊緊挨著的玻璃窗,就是他的“秘密通道”。侯帥假裝在書本和筆記之間忙碌,實則是透過玻璃反射出來的畫面,捕捉葉純的倩影。

光線從窗外灑進,經過玻璃的折射,恰好讓侯帥能夠看到葉純的側臉。他注意到了她輕輕翻動筆記的優雅手勢,發現了她聆聽講解時眉宇間的專注,以及她在思考問題時無意識地輕咬唇邊的可愛模樣。每當她微笑,或是與同桌輕聲交談時,侯帥都會感到一陣心跳加速。

這樣的小動作,若是直接凝視,未免太過露骨且不禮貌。但藉助玻璃反光這一屏障,侯帥便可以在這層薄薄的障壁後,盡情地欣賞葉純的美麗,而不必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被她或其他人察覺。

每次當老師轉身面向黑板,或者同學們低頭記筆記的時候,侯帥就會利用這短暫的時刻,透過反光的玻璃,偷偷地望向葉純。這種小心翼翼的觀察方式,成了他內心情感的小小慰藉。他目前並不奢望能與葉純有進一步的發展,只希望在這段青澀的高中時光裡,能以這樣一種隱秘的方式,珍藏關於她的點點滴滴。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實踐證明,透過玻璃反光欣賞葉純的行為,讓侯帥感到非常刺激,每次當他透過反光窺見葉純的倩影時,他的內心都會掀起一陣波瀾。

直到好兄弟陳國立問他,你是不是不喜歡葉純了。

某個晚自習課間。

當侯帥再次看著窗戶發呆的時候,陳國立忍不住疑惑地看著侯帥,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你是不是不再對葉純抱有那種感覺了?”

侯帥心中一驚,他沒料到自己小心翼翼掩藏的感情竟然會被陳國立質疑。他盡力保持鎮定,但臉上不自覺湧現出的一抹紅暈背叛了他的平靜。

“你怎麼會這麼想?”侯帥試圖以輕鬆的語氣回答這個問題。

陳國立聳了聳肩,“你好像很久沒有提起她了,而且上課時也沒見你像過去那樣頻繁看她。”

侯帥心中一緊,他確實刻意減少了直接望向葉純的次數,但他並未意識到這種改變會引起陳國立的注意。

於是,侯帥就指著窗戶對陳國立說:“你看到了什麼?”

陳國立順著侯帥的手指望去,只見窗外的夜色已深,校園裡的路燈投下斑駁的光影。

走廊裡,一些學生靠在欄杆上,享受著夜風的輕撫,談論著課堂上的點滴或是交換著學習的小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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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幾組學生在燈光下進行著友誼的籃球賽,籃球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隨著球網“沙沙”聲響,一陣陣喝彩聲此起彼伏。旁邊的跑道上,全是學生奔跑宣洩壓力的身影。

不遠處的食堂燈火通明,透過大窗戶可以看到食堂阿姨姐姐們忙來忙去,應該是在為明天早飯做準備。

“我看到了夜晚的校園,”陳國立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不明白侯帥為何突然轉移話題。

侯帥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是想問你透過玻璃反光看到了什麼?”

陳國立被侯帥的這個問題稍微困惑了一下。他再次凝視窗戶,這一次他注意到了玻璃上的反射。由於室內燈光較強,外面的夜色和校園的景象在玻璃上形成了一幅模糊的畫面,像是一幅油畫般不真實。

“我看到了咱倆…” 陳國立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侯帥的意圖。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侯帥輪廓分明的臉,忍不住戲謔起來:“原來你每天都照鏡子耍帥呢?咋了,愛上自己開始水仙了。”

侯帥聽到陳國立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他搖了搖頭,指了指窗戶上的反射,解釋道:“不是的,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們身後的景象。”

陳國立疑惑地轉頭,透過玻璃的反射,他看到了他們身後的教室裡,同學相互討論著晚上覆習的難題,還有一部分同學選擇留在座位上。有的低頭小憩,試圖在短短十分鐘內補充些精力,還有幾個同學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開啟了一盒點心,邊吃邊聊。笑聲與竊竊私語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溫馨的氛圍。

葉純的座位旁也圍著幾個人,笑聲不斷從那個圈子裡傳出來。陳國立不禁在心裡暗自讚歎,“葉純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個月牙,可真好看。”他突然有些震驚,沒想到侯帥透過窗戶的反光看葉純,他不禁的向侯帥豎起大拇指說:“牛逼,你是最配暗戀的那一個!”

侯帥聽到陳國立調侃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但很快他恢復了平靜,聳了聳肩,似乎對陳國立的玩笑並不在意。他並沒有直接回應陳國立的豎起的大拇指,而是輕輕地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那麼一個人,不是嗎?只是有時候,我們選擇默默關注,而不是表白。”

陳國立看著侯帥淡定的反應,不過還是半開玩笑地追問了一句:“可是你不表白,別人去表白了怎麼辦?”

侯帥淡淡一笑,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哲理:“那就祝福他們吧。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看到她幸福也是一種美好。”

陳國立被侯帥的回答震撼了一下,沒想到平時不太表露情感的侯帥會有這樣成熟的看法。可是他和侯帥的愛情觀不同,此刻也只能拍了拍侯帥的肩膀,表示理解和支援。

兩人的對話在這裡暫時告一段落,他們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的學習和晚自習的節奏中。外面的夜色依舊沉靜,教室裡的燈光繼續明亮,照耀著他們每一個有著不同心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