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答題的時間之後。
所有考生交上了試卷走出了考場。
算上上輩子,方棋已經有個七八年沒有考過試了。
其實試卷的難度不高。
前提是看得懂題目的意思。
只要看得懂題目意思,基本都是一些回答個人見解的問題。
這樣的卷子,得多少分不重要。
重要的是,綜合所有問題的答案,閱卷官覺得這個人可不可以成為鎮撫體系的人之一。
“你好,請問這個試卷交了上去,我們得知結果需要多久。”其中一位方頭大耳,眼睛中餘光點點的年輕人,對著那拿著試卷的鎮撫官彎腰問道。
“不出意外,最快也要明天。”那鎮撫員點了點頭,然後大步離開。
方棋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回到了家。
說了今天的經歷。
不出意外,最快也要明天。
結果當然出了意外。
叮鈴,叮鈴!
晚上六點左右,方棋有些疑惑的接過了電話。
這是舟陽城鎮撫院的電話。
原本那位鎮撫官說最快也要明天出結果的試卷。
居然今天就出來了結果。
要求所有考生,回到鎮撫院的會議室。
在八點之前,人必須趕到。
超過時間的,當做放棄了資格。
方棋直接向著舟陽城鎮撫院而去。
等他到的時候,六十多位考生其實已經到了一半。
不到七點,人基本來齊,只差兩位考生沒有到。
又等了一刻鐘。
一位鎮撫官帶著兩位鎮撫員,拿著名單大步走了進來。
“仔細數一下人。”二階鎮撫官開口道。
“是!”鎮撫員數完之後說道:“報告林副鎮撫長。”
“人已經到奇了。”
“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宣佈結果吧。”
這位林副鎮撫長,是二階鎮撫官。
級別是二階,職位是舟陽城的副職鎮撫長。
雖然和吳浩然都是二階,級別一樣。
但是職位更高。
這個時候,有位年輕人舉手疑惑道:“幾位,那個,應該還有兩位參加文考的人沒到。”
林副鎮撫長搖了搖頭道:“那兩位很不幸,在結束文考離開調查局之後撞見妖鬼,已經死了。”
剛才說話的人再次開口道:“原來如此,最近黑關犬的確出現得越來越頻繁。”
林副鎮撫長搖了搖頭,然後無奈的道:“初步看屍體的狀況,應該是一種鬼物殺的,不是黑關犬。”
“算了,我們不說這個,我來宣佈透過文考的名單。”
“宣佈完之後,還有其他事情要說。”
“以下我念到名字的後生,就是透過文考的人。”
“杜子美。”
“徐豐年。”
“王國瑞。”
“……”
“萬金海。”
“方棋。”
三十二人,透過了文考。
剩下的,自然就是刷下去了。
方棋長撥出一口氣,太驚險了。
一直到後面沒聽見名字,方棋幾乎打算放棄了。
沒想到名字是在最後一個。
沒有唸到名字的人,全部如喪考妣。
“不可能,我答題答得那麼好,怎麼可能沒有我。”
“就是……我每道問題都非常詳細,而且準確。”
“你們是不是有黑幕!”
“人選是不是早就定好了?”
“……”
聽見這幾句,林副鎮撫長臉色陰沉下來,看著那人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黑幕?是不是有人脈關係內定?”
“甚至利益輸送?”
林副鎮撫長直接一轉臉道:“把這兩人給我扔出去,如果敢反抗,直接以襲擊鎮撫員的罪抓起來。”
頓時,那兩人立刻安靜,臉上滿是驚恐。
襲擊鎮撫系統的官員,這個罪責不輕。
至於那些唸到名字的,全部喜笑顏開。
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無錯書吧在此時,有十來名鎮撫官,走到了會議室中。
“各位,原本按照程式,武考是有規範的內容的,但是如今局勢特殊。”
“鎮撫長的意思是,讓各位在任務中進行武考。”
“我將會把各位分給不同的鎮撫官。”
“鎮撫官員會帶領你們執行他們的任務。”
“結束之後,鎮撫官會報告你們的表現,我們來決定你們是否透過武考。”
話音落下,頓時四處議論紛紛。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等人能否透過武考。
帶領自己的鎮撫官有著極大的話語權。
這個的確有很多人脈、人情的問題。
似乎是想到了眾人的想法。
人老成精的副職鎮撫長大聲道:“肅靜!”
“鎮撫長有話帶給各位。”
“你們由哪個鎮撫官帶領,是完全隨機的。”
“極大的降低了不該有的影響。”
“如果有鎮撫官,敢隱瞞考生的功勞,如果查實,必定從重論處!”
聽到這些話,頓時很多的考生都放下心來。
方棋摩挲著手掌,想起了那個女孩。
雖然是空降的鎮撫長,但是手腕真是夠強硬的。
眼前浮現秦易安那堅毅的目光。
或許……舟陽城的這次妖物作亂,就會在這個女人手裡平息。
最終,方棋和另外兩人被分配到了張雲山鎮撫官的組裡。
這位一位一階的鎮撫官。
自己等三人能否透過武考。
就看這位鎮撫官的了。
除了自己以外兩人,一位是嘴角向下的徐豐年,一位是眼神明亮的萬金海。
“我今晚要帶人去巡邏東城區的街道。”
“你們就和我一起去吧。”
“我不帶鎮撫員了。”
“你們的表現,我會如實的稟報,不會增加,也不會減少。”
不知道為何,張雲山鎮撫官說完這話。
徐豐年直接轉頭眯著眼睛看著方棋。
張雲山也是有意無意瞥了一眼方棋。
只有一臉笑意的萬金海,對著三人都是點頭含笑。
這傢伙,相比起鎮撫員,更像個油滑的商人。
夜晚,張雲山鎮撫官帶著三個年輕人,在東城區的楊柳巷巡視著。
或許是周圍過於安靜。
萬金海笑著說道:“咳咳……咱們可以透過文考,進入到武考,都是可喜可賀。”
“這樣,不管我們三人有誰最終成為了鎮撫員,有誰沒有成為鎮撫員。”
“我找一家酒樓,擺上一桌,請兩位一頓。”
“張雲山鎮撫官,您要是不嫌棄,您可一定要來。”
“說起來,倒是我最驚險,我是最後一個唸到名字的。”
“我還以為我被淘汰了。”方棋自嘲說道。
“你想知道為什麼你是最後一個嗎?”張雲山面無表情道。
“嗯?為什麼?難道不是巧合?”方棋頓時疑惑的問道。
“你的卷子鎮撫官審完之後,本來是直接放到一邊,但是閱卷的鎮撫官後來知道了你是那位特批進來參考的。”
張雲山的話,沒有完全說清楚。
當然了和說清楚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因為那位鎮撫長的原因,方棋才能透過文考。
“不知道你和鎮撫長是什麼關係?”
“她怎麼為你開了特例?”徐豐年冷冷說道。
聽語氣,明顯是瞧不上方棋這種‘走後門’的行為。
事實上,那位秦易安鎮撫長並不是為方棋開了特例。
是對方非常時候,用非常手段的手段之一。
如果秦易安遇見了不是方棋,而是另外一個年輕人,可能也會這樣做。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萬金海此時忽然收起了笑臉,背誦了一段話。
“如果程式將遏制世人廝殺妖鬼,護佑人族!”
“那麼是程式之過,還是人之過?”
“程式終將,離重水而東昇。”
“卻非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