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同事和朋友,舉止落落大方,也很會照顧人。
但是,柳井生對她的溺愛和保護,還是影響到她的性格和思想。
也因為她父親的特殊身份。
所以在江南道的任何一級鎮撫院,包括在江南道鎮撫院,眾人都是對她尊重有加。
即便是級別比她高一些的人,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些在潛移默化之間,就會影響到她的性格。
比如她覺得以她的家世和身份來勸告別人。
一般人都應該會聽從。
事實上的確如此,有幾個人會和一個身後站著江南道副總鎮撫長的四階鎮撫官做敵人。
柳青的眉毛忽然一跳,眼睛睜大了看著眼前的溫幼安,足足看了三四秒。
溫幼安端起水杯喝水,根本不看一邊的柳青。
這個時候,方棋拿著調味料過來,將裝滿調味料的盤子,放在了柳青的面前。
看了一眼盤子,柳青這才一收臉上的冰冷,然後不由得湧現出一抹笑意。
當然了,柳青最多也只是警告一下旁邊的女子。
不可能真用自已的背景去對付人家。
至少她暫時是這麼想的。
柳青忽然頭稍微一歪,忽然起身走向了櫃檯。
方棋疑惑的看了一眼對方,接著看向了溫幼安。
“安姑娘,柳青鎮撫官都對你說什麼了?”
溫幼安這個時候,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不發一言,但是臉色平靜,顯然沒有生氣。
方棋這才長呼一口氣道:“柳青和我共同經歷過生死,她是一個落落大方,舉止有度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為什麼會這麼說話?”
此時,溫幼安這才抬頭看向方棋,語氣似乎波瀾不驚。
“嗯?方棋。江南道鎮撫院的柳井生副鎮撫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看著眼前的溫幼安,方棋低眉微微點頭道:“他是一個很愛護女兒的父親,其它的……我和副鎮撫長近距離交流也就一兩次,其它事情我也不知。”
溫幼安微微點頭,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和柳井生近距離交流也就一兩次?那就是和自已一樣了,不過柳井生面對方棋的態度,和麵對自已的態度一定完全不一樣。
當然了,如今大夏國的局勢非常不樂觀。
如柳井生這樣的七階鎮撫官,別說疼愛女兒一點,就算是做了其它的事情,只要沒有大錯。
溫幼安一般也不會對他怎麼樣。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
等柳青回來,一頓飯很快就吃到了尾聲。
方棋對著兩人開口道:“我去付賬。”
溫幼安搖了搖手,剛打算將服務員叫來結賬。
一邊的柳青就開口道:“不用了,我付過了。”
原來剛才柳青去櫃檯,就是結賬。
方棋眼神不定的看向兩個女人。
就連溫幼安都是眼神微微一瞥,湧現出一絲無語的眼神。
柳青指了指北方,然後笑道:“方棋,我們去谷陽區轉一轉哪裡網紅街?”
這個時候,方棋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另外一個女人道:“無憂姑娘,你要去哪?”
溫幼安則是淡淡道:“我要去隨江路聽聽評彈,尤其是《秦淮景》、《鷓鴣天》兩折。”
柳青這個時候,繼續開口道:“隨江路?那在我的轄區內,其實那裡沒什麼好逛的,只有復古建築什麼的……所以方棋你要和誰走?”
溫幼安雖然是總鎮撫長,但是以前獨來獨往慣了。
此時或許是她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示人,又或者不知不覺間,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和她平等論交的同伴,
又或者是真如上古青帝的卦象中的內容,這兩人實際上是命中註定。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溫幼安不知不覺間對方棋有了一些依賴。
但是如果兩人真的是命中註定。
某種角度上,兩個人也是兩顆被安排好的棋子。
那麼命中註定的‘命’。
實際上也就是執棋人。
這個執棋人到底是誰?又或者到底是什麼東西?
溫幼安忽然有些驚疑的看向方棋,不過並不是因為她想到了棋子和棋局的問題。
而是因為就連她也發現,她似乎習慣了方棋的存在,似乎也更希望對方陪在她身邊。
這樣的心態,似乎只在她的好友裴宴清的面前才出現過。
就當溫幼安打算開口的時候。
柳青的電話聲忽然響起了,看見來電顯示,頓時臉色一變。
“喂,有什麼情況。”
“嗯?什麼?好!我立刻去!”
“通知了院裡了沒有。”
“嗯,好!”
無錯書吧接完了電話,柳青神情嚴肅起來道:“我和你們一起去隨江路那一片。隨江路附近有事情發生。”
方棋開口道:“發生了什麼?”
柳青語氣冰冷道:“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具體情況得仔細問問才知道,走吧。”
溫幼安的眼神似乎恢復了波瀾不驚。
一行三人到了隨江路的附近。
就發現有人群圍成了長隊。
此時,有醫護人員,穿著江南道鎮撫醫院的制服,在運送著一個又一個傷員。
這些傷員大多穿著一階或者二階鎮撫官制服,以及鎮撫員的制服。
鎮撫醫院,是直接歸鎮撫院管轄的醫院。
不過最少也要到市一級的鎮撫院,才有下轄的鎮撫醫院。
像是舟陽城,就沒有鎮撫醫院。
因為鎮撫院裡的鎮撫官和鎮撫員,很多時候和武者以及妖鬼交手,傷勢必須要丹藥或者是其它珍貴的藥物才能治癒。
這些東西,普通醫院當然沒有,必須要到鎮撫醫院才行。
這也是為什麼城一級的鎮撫院沒有下轄的鎮撫醫院。
因為城一級鎮撫院一般連丹藥都沒有多少。
怎麼可能分給下轄的鎮撫醫院呢。
就在這個時候,醫護人員和一名受了輕傷的鎮撫官,運著一個三階鎮撫官向著鎮撫醫院救護車的方向而去。
擔架車上,滿是鮮血。
這個三階鎮撫官已經是奄奄一息。
這個三階鎮撫官,方棋忽然覺得好眼熟。
一邊的柳青則是立刻走到那人身前,然後開口叫道:“郭東來?!”
郭東來聽見這個聲音,勉強聚了一口氣,意識清醒了一些,氣若游絲道:“柳青長官……”
柳青立刻看向醫護人員道:“他怎麼樣?”
在擔架車旁邊的醫生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