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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溫存

南初發燒是因為這些天一直繃著心神,休息不好才引發的,好好休息了兩天後病很快好了起來。

陸老爺子手術很成功,在醫院休養了半個月就出了院。

不過人年紀大了,動了場差點要命的手術,身體素質大不如前。

南初看著他面上透出的虛弱,心中難過,卻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生老病死,人生常態,誰也無法預料。只能珍惜以後的日子,好好養著爺爺的身體,儘量讓他開懷。

老爺子出了院,南初的生活也迴歸了以往。

陸聿珩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素久了,明明平常這方面還算剋制的人,現在那種架勢讓南初覺得她遲早有天要被他吸乾精氣。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南初滿身香汗,溼漉漉的像被從水中撈出來,累的手指頭都不願動。

陸聿珩倒是神清氣爽,眉眼慵懶,透著饜足,沒事人一樣,把她撈在懷裡,溫存的親了親她的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兩人的關係似乎好了一些。

黑暗的夜裡,抵死纏綿的情事裡除了令人迷醉的慾望似乎多了些溫存。

男人此時眉眼繾綣,面上帶著些許柔和下來的笑意。

他的五官輪廓本就生的特別好看,清冷俊美,英氣逼人。

不笑時像高山之巔的雪,清冷矜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笑起來又特別有味道,幾分痞氣,幾分少年感,活像個勾人的男狐狸精。

面前這張英俊絕倫的皮相估計沒有人會不喜歡。

南初不自覺的撫了撫心口的那種跳動的歡喜,哪怕平日裡再剋制自己的感情,但那麼多次的纏綿親密,還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依賴。

如果…如果他能一直屬於她就好了。

看著男人面上的柔和繾綣,她沒忍住親了親他的臉頰。

明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不知道有過多少,但簡簡單單的一個親吻卻幾乎花光了南初所有的勇氣。

陸聿珩慵懶的眸光微微頓住,卻又轉瞬恢復。

他懶懶的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漸次漫上了些晦暗興味,打量了她兩眼。

男人悠悠吐字,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萬分羞恥:"還想要?"

南初愣了愣,不知道他怎麼想到那上面去了。

陸聿珩看她呆呆的模樣,把人摟的更貼近幾分。

男人灼熱的慾望,燙的南初陡然回神。

南初推了推他,還沁著水光的眸子裡滿是慌張,愈發楚楚可憐。

許是真的怕了他,女孩本就已經沙啞了的嗓音含著輕顫,一雙烏眸柔弱破碎,看著都要哭了:"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聿珩倒是很好說話,退開了些。

男人嘴角微勾,骨節分明的長指散漫纏著她的烏髮,懶洋洋的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南初眉眼間蘊著遮掩不住的緊張,她張了張嘴,盈盈的水眸看著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最後南初在男人越發逼人的目光中移開了眼。

她怕極了他的嘲諷,他的不屑,怕在那雙冷峻的眸子裡看到對她的厭惡。

她垂著腦袋,轉移了話題:"我好睏,想睡覺了…"

陸聿珩倒沒說什麼,只不過眸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擾的南初裝睡都沒辦法。

南初被他時不時落在身上的目光看的羞惱,抬起頭看著他,破罐子破摔:"你都能親我,我不能親你嗎?"

陸聿珩聽著她底氣不足的聲音,漫不經心笑了笑,俯身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南初眸子睜大,滿面羞憤。

陸聿珩似乎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有辱斯文的話,神色沒半點變化。

甚至還很自覺的躺下,似笑非笑的眸光看著她,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南初到底是個臉皮薄的姑娘家,平常那些孟浪也就算了,但到底沒他那麼不要臉。

心中羞惱於他的浪蕩,她氣惱的踹了他一腳。

自顧自撐著痠軟的身體去浴室洗澡。

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悶笑。

南初捂住耳朵,忍不住走的更快了點。

然而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人追上來攬住。裹著的被子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扯開。

以為他又要開始,南初嚇得掙扎,身體真的吃不消。

陸聿珩箍住她,把人抱進浴室。

看著在他懷裡亂蹭的女人,男人淡淡的開口:"再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會做什麼。"

南初聽出了他話裡的危險,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南初很快發現那都是男人的鬼話,洗了沒一會,就又被他壓在洗漱臺上。

浴室裡水霧瀰漫,熱氣蒸騰。

陸聿珩沒完沒了,親了不知道多久,看南初哭的厲害,他哄了哄:"我不進去。"

南初淚眼朦朧看著他,眸子裡都是委屈,身前抵著的惡狠狠地兇獸更讓人膽戰心驚,她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那雙漂亮清澈的眸子含著淚看著他,陸聿珩本就沒怎麼有的良心,似乎找回來一些。

他退開一點,眸子裡的慾念漸漸平靜下來。

洗完澡,陸聿珩把人抱了出來。

南初眼睛還紅紅的,身上的痕跡都有些不能看。

陸聿珩換了一身清雅的家居服,男人眉目清冷,顯得異常清貴,與方才判若兩人。

南初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一沾到床就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陸聿珩關了燈,把人撈進懷裡。

他閉上眸子,伴著她身上絲絲縷縷的幽香,緩緩放鬆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