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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介不介意

長夜漫漫,有幾個人開始打牌。

陸聿珩沒什麼興趣,南初也不愛玩,只是旁觀。

夏恬晚向來閒不住,不過牌技比較一般,輸了要接受懲罰。

眼看著要輸了,對面的夏景舟好整以暇的看她,逗她:"晚晚,可別說哥哥沒給你機會,實在是你牌技太爛。"

楚奕也似笑非笑的,透著促狹。

"夏大小姐,這輸了可要喝酒了。"

夏恬晚似是急了,看著身旁的男人,熟練的求助:"陸聿珩,你牌技好,快幫幫我。"

語氣親暱,像是撒嬌,一如往常。

這下有人不樂意了。

"恬晚姐,你犯規,每次都找聿哥幫忙。"

陸聿珩瞥了眼她的牌面,慢條斯理抽出兩張牌扔到桌子上。

楚奕看著逐漸逆轉的牌面局勢,"嘖"了一聲,吊兒郎當的把牌一扔,調侃:"聿哥,這隻知道英雄救美,兄弟的死活都不顧了。"

陸聿珩靠著沙發椅背,神態清冷懶散,不置可否。

夏恬晚臉上綻開笑顏,抱著臂。

女孩燦爛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明媚嬌縱:"你們一會就等著喝酒吧。"

夏景舟無奈開口:"聿珩,你就慣著她吧。"

話是這麼說,但夏恬晚真輸了,夏景舟只會替她喝,只不過逗逗她罷了。

宋婧禾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忍了忍,看了看沒說話的南初,怕她尷尬,沒開懟。

真是好一朵陽光燦爛的小白蓮呀,那麼多人,專挑一個有婦之夫求助,人家妻子還在那坐著呢。

陸聿珩也是,結了婚不知道注意點,要是真喜歡當初分什麼手,果然男人都是又狗又賤。

宋婧禾出去旅遊剛回來沒兩天,並不知道網上那些謠言,否則她真不見得忍得了這虛偽的小白蓮。

南初今晚一直很安靜,沒怎麼開口。不過她平常也不是很活潑的性子,文文靜靜的,也沒人覺得奇怪。

倒是楚奕的眸光在他們三人身上轉了轉,眸子裡閃著些興味,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

"夏大小姐,聿哥現在可是個有婦之夫,你也不怕人家南初吃醋,回去說不準不許聿哥上床呢。"

夏恬晚笑意僵了一下,但很快一臉坦蕩看了眼南初,抱怨楚奕:"就你話多,我又沒有做什麼,南初才不會在意呢。"

南初嚥下吃久了有些苦澀的糕點,她抬起清稜稜的眼睛,又看見了夏恬晚笑盈盈的模樣。

這張臉上的笑是很熟悉的,熟悉到好像又把人拉回到了那個盛夏時的校園。

嬌俏的少女笑容甜美:"這個週末我要和他出去玩,所以他不能陪你回江南了,你不介意吧?"

那時候是南初父母的祭日,陸老爺子那幾天突然生了病,沒辦法陪她回去,陸家父母當時也在國外趕不回來,陸老爺子就讓陸聿珩陪著南初回去。

南初當時滿心羞慚窘迫,以為自己給他們造成了困擾,回去就和陸爺爺說要自己去,不用人陪著。

那年南初自己回了江南。

她看著夏恬晚這張笑的燦爛的臉,不理解為什麼曾經她儘量不去打擾他們,現在夏恬晚卻能毫無負擔的問她介不介意呢?

明明她知道的不是嗎?

耳邊傳來陸聿珩懶懶的聲音:"楚奕,聽言欽說時漾回國了?"

楚奕似笑非笑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去,那點想看熱鬧的興致散去,他扭過頭看著陸聿珩涼薄的模樣,咬了咬後槽牙,誰不知道時漾那個女人回國,還帶了個洋鬼子回來。

聿哥可真是錙銖必報,專會戳人心窩子。

南初想說的話憋了回去,她鬆開了陸聿珩的胳膊,覺得沒意思。

陸聿珩維護她,她介意又有什麼用呢?

眾人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忍不住看向坐在聿哥旁邊有些安靜的南初。

也不能怪他們,調侃歸調侃,他們對兩人結了婚這件事也不太習慣。

南初比他們大多數人要小兩歲,性子恬靜,並不常參加這些聚會。

以前偶爾參加,還是乖乖跟在陸聿珩身後,剛來時人還怯怯的,後來才慢慢放開了些,只不過話也不多。

他們把她當陸聿珩家裡的妹妹,畢竟南初哪怕在陸家再怎麼受寵,也只是一個依靠陸家庇護的孤女。

豪門婚姻尚且講究門當戶對,更何況是陸家這種最頂尖的軍政世家,有權又有錢,陸聿珩又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們從未想過兩人會結婚。

年少懵懂時,也不是沒有豪門的公子哥對南初動過心。

女孩初初長成,氣質溫柔清冷,靜美動人。

更有一副惹人憐惜的好樣貌。

但這些公子哥也知道輕重,南初再美,在豪門圈子裡那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不是能隨便玩玩的人。

他們這些人鐘鳴鼎食,那婚姻自然做不得主。

父母更是耳提命面讓他們不要去招惹南初。

畢竟她身份尷尬,有陸家庇護,輕易招惹不得。而陸家人雖是疼愛她,但一個孤女終歸沒有家世底蘊。

這些豪門都現實的很,又沒人真的想讓自家兒孫娶一個孤女。

他們的目光若有若無在兩人身上打轉。

卻見陸聿珩神色不改,更沒有什麼慌亂心虛,瞧著並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和他鬧脾氣。

大多數人都心裡有數,他們也都聽說了當初是陸老爺子壓著陸聿珩娶得。

兩人之前就關係冷淡,哪怕被迫結了婚估計也沒什麼情意。

他們看當事人都沒當回事,也不在意這點小插曲,又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這群人裡有高幹子弟,也有商圈的少爺小姐,最是玩的開,喜歡捉弄人。

"誰都不許不玩啊,這遊戲人多了才有意思。"有人開腔。

幾輪過去,抽到的幾個人,問題和大冒險都十分刁鑽,讓人面紅耳赤。

包廂裡一時間氣氛火熱。

南初向來玩不來這種遊戲,只不過不好敗興,她心中有些緊張,只希望別輪到她,轉盤過去,是沒輪到她,但卻輪到了她身旁的男人。

楚奕笑了聲:"聿哥,那我可不客氣了。"

陸聿珩靠著椅背,清冷慵懶的姿態,儼然是一副清貴又鬆弛的貴公子模樣,看不出絲毫的窘迫。

他懶洋洋端起桌子上的紅酒,淡淡開口:"隨你。"

楚奕笑的浪蕩:"聿哥在床上喜歡什麼姿勢?"

陸聿珩面不改色。

只不過他還沒說什麼,南初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

陸聿珩頓了頓,垂眸就看到她不知所措的羞窘模樣。

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揚起,乾淨的眸子裡透著幾分慌亂幾分羞赧,那紅紅的耳垂在他的視角看起來煞是明顯。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問的是她。

包廂裡的人都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的起鬨。

楚奕不依不饒:"聿哥,趕緊的,別玩不起呀。"

陸聿珩胸腔漫出一聲笑,漫不經心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飲而盡。

"這局算我輸了。"

男人聲音懶散清淡,沒什麼所謂。

眾人倒是都愣了愣,難得看見陸聿珩有所顧忌,他們的目光在南初悄然紅透的臉上轉了轉,眼裡又閃過幾分了然。

也對,畢竟已經是結了婚的人,妻子就在旁邊坐著。哪怕沒什麼愛意,但面對這樣嬌嬌柔柔的大美人,作為男人怎麼都會有幾分憐惜。

楚奕抱著臂,笑的意味深長。

但也沒纏著這個問題不放,開玩笑歸開玩笑,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

玩鬧了一通,將近凌晨才散場。

南初回到家裡已經要困得睜不開眼,洗完澡就往床上撲。

剛要睡著,就被男人鬧醒。

南初艱難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被陸聿珩吻的意亂情迷。

但她真的很困了,瑩白的手臂不自覺推著他。

所幸,陸聿珩也沒有太過分,親完就放她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