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清晨時陷入一陣雞飛狗跳,傅崢明抓著一疊照片劈頭蓋臉地扔在手下的臉上。
“這就是你們帶過來的好訊息?”
紛紛揚揚灑落在地板上的照片,一男一女分兩個時間段先後進入一個房間,門外站著一排保鏢把守著走廊和房間門。
照片中的人正是昨夜被迫留宿昌安會所的傅淮時和沈惜梔。
“二爺,這個我是真的沒想到。”手下低著頭,盡力撇清自已的關係。
傅崢明轉過身叉著腰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綠樹的葉子漸染了紅意,風吹來了秋天的蕭瑟。
“再去查。”
昌安會所的樓上套房內,沈惜梔側身靠在傅淮時懷裡,初醒的身體帶著溫熱,她扭了扭身想要逃開。
傅淮時手臂圈緊,把她禁錮在懷裡,“別動。”
“傅淮時,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粘人怪?”沈惜梔低聲控訴。
被指名道姓的某人:“……”
他低頭湊在她嘴邊,輕微蹭著描摹她的唇型,嗓音裡帶著未醒透的低啞,“沈惜梔,要和我談戀愛嗎?”
此刻,床上,一個被窩,被他抓在懷裡的沈惜梔,那張漂亮的臉上寫滿了無語,“戀愛是這樣談的嗎?”
“你睡了我一晚上,要負責。”傅淮時對於自已顛倒黑白的事實格外坦然。
沈惜梔:“……”好好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不像正經話。
“那我也要考慮考慮。”
傅淮時笑著嗯了聲,低頭湊過去吻她,“那你慢慢考慮。”
“不答應,可以提前預支一個吻嗎?”
傅淮時沉默地等她,半晌沒回應,他當作預設同意。
他手掌從她脊骨突出的後背慢慢地移到脖頸處,收攏握緊。
他的吻從唇吻過鼻尖、眼睛,咬過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在她呼吸聲愈發強烈時,重新落回她的唇上。
她像一個棉花糖,被他拋在空中變成了白雲,整個人盪漾在藍天中,懸浮著,飄飄然的。
不知不覺間調轉了方位,沈惜梔察覺到身上的重量,手掌輕推他的肩膀,傅淮時從沉浸的吻裡甦醒,無奈地笑著,低頭埋在她的肩膀處。
他沉緩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感覺鎮定劑失效了。”
沈惜梔眨巴兩下眼睛,提議道:“再打一針?”
傅淮時還在笑,輕淺的笑聲從她肩窩處飄上去,他側頭在她脖頸處吻了一下,掀開被子下床,沒多久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離開昌安會所時,傅淮時走在沈惜梔身旁,伸手遞給她一個口罩和帽子,“戴一下。”
她沒多問,乖乖地拉上口罩和帽子,傅淮時的視線掠過拐角處的幾道人影,轉頭看一眼身旁的保鏢,下巴衝著那處方位輕揚。
沈惜梔彎腰鑽進車廂,沒幾分鐘,保鏢拿著一個記憶體卡走過來,傅淮時接過放在手裡轉了兩下,兩指捏住邊緣,略微使勁,方方正正的記憶體卡斷裂成兩半。
“走吧。”
沈惜梔噤聲,怕自已說了話也像那個記憶體卡一樣的下場,她瑟縮了一下,往車門處慢慢地挪,試圖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傅淮時餘光裡看著她一點一點挪動,輕嘖一聲,“還能吃了你?”
“……”沈惜梔梗了一下,“車門靠著舒服。”
傅淮時:你看我信嗎?
黑色轎車在別墅門前停下,沈惜梔推開車門下車,一邊走一邊接聽電話,傅淮時停在車身旁聽保鏢的彙報,他手指仍舊把玩著那張被折斷的記憶體卡。
“傅淮辰呢?”
“前幾天從傅家逃出來,坐飛機出國了,可能是去找霍小姐了。”
傅淮時輕嘖一聲,“出息。”
“盯緊傅崢明。”話落,他轉身離開。
折騰了一天,落下了許多功課,沈惜梔回來後把自已關進了一樓為她改造的書房,補完馮建國發過來的影片網課時,走廊的燈已經亮起。
夜幕替換了白晝,星星和月亮相繼上崗,她揉了揉僵硬地脖頸走出書房,餐廳裡傳來飯香,誘的她胃口大動。
傅淮時穿著一身深灰色睡衣從電梯裡拐出來,頭髮亂糟糟地堆在腦袋上,見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已頭頂,伸手抓了兩下,捋平壓好。
“去吃飯。”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人往西餐廳的洗手池走,等她洗乾淨手,擦好,才一同往中餐廳走。
吃過晚飯,沈惜梔上樓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要遠赴另一個城市,正式開啟她的事業再出發之旅。
蘇棠同她撥了幾個電話,確定劇組安排的拍攝方案、地點、入住地點等問題。
傅淮時於八點十分敲開了她的房間門,手裡拿的是一個紅本和幾串鑰匙,他遞到她手裡,“公寓鑰匙和商務車鑰匙,房產證上有具體位置,明日會有兩位保鏢同你一起出發,有事找他們。”
沈惜梔握著那本燙手的紅色房產證,“這……”
“明天我有事,不能陪你一塊過去,寧江會在那邊提前等你。”
沈惜梔輕嘆,向前一步環住了他的腰,側頭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悶聲開口:“你別這樣,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傅淮時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還。”
沈惜梔踮腳勾他的脖頸,“親一下。”
傅淮時的唇型飽滿圓潤,啃起來像在品嚐荔枝果凍,讓人上癮。
傅淮時低下頭,讓她在自已唇上一頓亂啃,分開時,原本淡粉色的唇變得又紅又潤,“親這麼久,還沒學會?”
他低下頭重新掌握主動權,“教你。”
主動權轉移後,這個吻變得越來越火熱,傅淮時腳尖一勾踢上了房間門。
沈惜梔手中的房產證和鑰匙落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響聲,二人像要一次性把未來幾個月的親吻時間全部用盡。
互相看著對方紅腫的唇笑出了聲,沈惜梔膽子越發大了起來,她伸手碰他的下唇,“香腸嘴。”
傅淮時輕哂,後退一步,讓她站直身體,沈惜梔被他親的腿軟,扶著手臂才能勉強站穩,為了維持自已的形象,她故作堅強,“不用扶我。”
傅淮時看著搭在他手臂上的細白手指,“嗯,那你鬆開。”
沈惜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