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腦子突然間一片空白，猛地從按摩臺上直起了身子，一手摟腰，一手扶著陳大大的脖子，將她抱在懷裡。
“公子，你怎麼啦。”陳大大臉上寫滿了嬌羞和驚訝。
“大大，你好美。”卓不凡在陳大大耳邊輕輕滴說道，然後一隻大手手緩緩地向山峰攀去。
就在登頂的瞬間，陳大大猛地站直了腰身，雙手攬月，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
“撲通。”
溫玉閣內傳出響亮的落水聲音。
早前，卓不凡特意囑咐，沒有命令，任何人不準進來。外面伺候的丫環們，紛紛出聲問道：“公子，你沒事吧，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卓不凡再一次重重摔倒在澡盆之中。喝了幾口洗澡水之後，他瞬間回到了人間清醒。
“哎，心急果然吃不了熱豆腐。”
卓不凡搖搖頭，沒有達到六品武師的境界，看來是不行的。
卓不凡賊心不死，看到陳曉曉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輕輕招手，說道。
“曉曉，你過來啦。”
陳曉曉身子像一條魚一樣從水裡游到卓不凡身旁。
“公子，怎麼啦。”
“曉曉，你還記得楚姐姐當時是怎麼喚起我的純陽之氣的嗎？”卓不凡壞壞地說道。
陳曉曉點點頭：“嗯，你昏迷的時候，楚姐姐演示過。”
卓不凡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充當了楚雲霜的人體模特。楚雲霜親自向陳曉曉做了教學實驗。
“那你學會了嗎？”
“我也不知道，公子我可以試一試嗎？”
卓不凡大方地點點頭：“當然啦，你儘管來，我承受的起。”
陳曉曉害羞地解開卓不凡最後的秘密，照著楚雲霜的動作開始嘗試喚起他體內的純陽之氣。
卓不凡閉上眼睛，腦子裡轉換千百個畫面，似乎又回到了清風嶺溫泉池的那一日。
那一次的夢境竟是如此真實。
“公子，你的純陽之氣好像又回來啦。”
“曉曉，你真厲害。”
陳大大蹲在卓不凡右手邊，把頭輕輕放在卓不凡的右肩上。
兩美依偎在身旁，卓不凡享受著這人世間的美好，心裡無比開心自在。
玉香院如此溫暖，老子太子都當過，才不稀罕做什麼侍郎。
......
卓不凡三人沐浴完畢之後，夜幕已經降臨。夜色溫柔，天空上繁星點綴，東陽的街道上燈火通明。
作為大周的都城，東陽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卓不凡叫上公子宴祖，想要巡查玉香院的生意。沒想到今天門前冷落鞍馬稀，本是風花雪月的時間，卻沒有幾個客人上門。
“宴祖，今天是什麼忌日嗎？”
“沒有啊。”
“那怎麼生意如此慘淡。”
宴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凡哥哥，這段時間有人搶我們的生意呢！”
卓不凡隨軍出征之前，玉香院透過一系列改革，吸引了東陽外城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客人。一些規模小的青樓紛紛倒閉歇業，青樓公子也多有來玉香院投靠的。沒想到，才不過數月，風水輪流轉。
玉香院也遇到了商業危機。
“宴祖，你細細講給我聽。”
宴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卓不凡。原來，卓不凡離開不久後。有人在玉香院一街之隔的朱雀街上開了另一家青樓。青樓叫做文香閣，老闆姓朱，人送外號朱大常。據說這個朱大常早年間是內城中，官辦青樓一品苑的花魁，不過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朱大常在朱雀街花重金，按照一品苑的樣子開設了文香閣。文香閣極盡奢華之風，裝飾得金碧輝煌。不僅如此，據說還有不少一品苑的公子常會來此串臺走穴，吸引了眾多沒見過市面的女客人。
按照常理，文香閣這樣的高檔場所，消費應該很貴，應該是有錢人才能去的場地。可是也不知道朱大常打的什麼算盤，開業之後放出來的價格，比玉香院還低了許多。
物美還價廉，外城的很多客人幾乎都被他們搶走了。
卓不凡以為朱大常是想打價格戰耗死自己。
“這個文香閣開業多久了。”
“快三個月了。”
“價格一直沒變？”
“是的，一直都是走低價傾銷的路子。”
“他們的花魁多少錢一宿？”
“十兩白銀。”
“這麼少，真是賤價。”
卓不凡覺得此事肯定有蹊蹺，只是一時也想不明白，改日得去親自檢視一下。
“貴客一位，歡迎光臨。”
玉香院門外的青衣公子大聲招呼。終於有客人上門了。卓不凡親自出門迎接，等到客人走近了細看。
卓不凡臉上立即堆出桃花一般的笑容。
“畢姐姐，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畢琰，長公主慕容輕煙的親隨。畢琰已過不惑之年，卓不凡還叫她姐姐，自己都感覺有些噁心。畢琰倒是沒說什麼，貌似比較受用。
畢琰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卓公子，可否進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
卓不凡帶著畢琰進了溫玉閣，已經笑臉迎人：
“畢姐姐今天怎麼有興致來我的玉香院啦，是看上我家哪位公子了嗎？”
畢琰取下佩劍往桌上一放，說道：“卓老闆，你家公子我看還不上，不過倒是你嘛，還將就有點意思。”
卓不凡心裡驚恐：不會吧，這一定是跟我開玩笑。畢琰的武功很高，卓不凡加上陳氏姐妹也不是對手。如果要是真的起了那心思。估計只有從了她。就是畢琰這個壯碩的身體，普通男子恐怕吃不消。
哎，怎麼都是四十歲的女人，差距就那麼大呢？女帝風采依舊，身姿卓絕，半點看不到歲月的痕跡；畢琰則如同被冰雪打過的茄子，一言難盡。
卓不凡吞吞吐吐地說道：“這，畢姐姐開玩笑啦。”
“瞧你那慫樣，是長公主找你有事。”
卓不凡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原來是長公主，那自然沒問題。
“公主來了嗎？”
“公主高貴，你這煙花之地，來這裡不方便，特讓我親自帶你去永瑞宮。”
“現在嗎？”
“對，此時此刻，立即跟我走。”
卓不凡仔細想了想了，好像知道什麼事情了。不過，長公主大晚上的找我，也真是不怕我多想。
“好的，畢姐姐，我收拾收拾就去。”
卓不凡正準備和畢琰一起去永瑞宮，又聽到門下傳來一聲大喊。
“不凡哥哥，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
卓不凡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和陳曉曉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