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遠兵敗城破的訊息傳出，卓高旭知道泗陽關的進攻已經沒有意義，果斷率領漢寧軍退回了江流城。
西陽城，將軍府內燈火通明，慕容月大擺慶功宴，犒勞大周的將士。拿下西陽城的訊息傳回東陽，慕容絕親擬詔書嘉獎南征大軍，並送來一百壇上等的美酒。
大周軍士經此一役，士氣大振，大小將領都是開懷暢飲，如今已經橫七豎八躺下了許多，還有的說起了胡話。就在卓不凡不遠處，兩個女官人說著玩笑話。
“大將軍也真是浪費，夏侯遠那兩個兒子白白淨淨，身材也不錯，就那麼咔嚓了，真是浪費，要是賞給我享用該多好。”
“周將軍原來你惦記別人的身子啊，難怪進攻東門的時候，你打的那麼兇狠。”
“楚大夫，你是不知道，都說南明的漢子膚白貌美，更加得勁。”
“哈哈，有理有理。不過我倒是覺得大將軍身邊哪個太監比夏侯遠的兒子強得多。”
“楚大夫你也太饞了吧，太監你也不放過。”
“哎，是啊，可惜了，他只是個太監。”
....
轉眼到了深夜，慕容月單獨留下了卓不凡。
卓不凡看慕容月的狀態，肯定是貪杯過量了，平時挺拔的身軀如今搖搖欲墜，似那扶風弱柳，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慕容月拉起卓不凡的手，說道。
“不凡弟弟，這次能順利奪回西陽城，你功勞很大。姐姐真想好好謝謝你！”
卓不凡心裡打了個哆嗦，心想怎麼又開始叫我不凡弟弟了，難道是喝酒後的自動切換？
無法，只有順著說。
“月姐姐過獎了，都是我大周將士拼命，月姐姐指揮有方。”
“我最喜歡你這個長處，不但有才，還謙遜。”
“月姐姐，我的長處可不止一處？”
卓不凡插科打諢，不改花魁本色。
慕容月也不生氣，這次貌似很受用。
“油嘴滑舌，青樓公子的舌頭果然厲害。”
“月姐姐見笑了，小的吃飯的傢伙，能不厲害嗎？”
卓不凡幾句玩笑話逗得平時不苟言笑的慕容月也是花枝亂顫。
“不凡弟弟，你老實告訴我，你這個玉香院花魁，真的賣藝不賣身？”
“那可不，月姐姐，你是不常來，你要是常來，你就知道我們開門做生意的難處。女官人各種來路都有，我這小身子哪經得起那般折騰。”
“喲，聽這個意思是對客人不滿意了。”
“哪能啊，顧客就是上帝，不過我有時也要換換信仰的。”
這句話慕容月沒聽太明白。
“那怎樣的顧客，能勞煩你親自接待。”
“自然是姐姐這樣的。”
慕容月使勁捏了下卓不凡的手：“沒大沒小。”
卓不凡趁此機會還是極力推薦自己的傳統手藝。
“月姐姐，我看你多日廝殺，身上肌肉繃的緊緊的，要是信得過小弟，讓我來給你推拿一番，陛下也是很受用的哦？”
慕容月不愛人碰她身子，更別說男人，不過聽說卓不凡還給女帝做過推拿，心中倒是有了幾分好奇，再加上心頭湧上的酒勁，不再推辭。
“也罷，也讓本將軍試試你這個花魁的手藝。”
卓不凡聞言大喜，說道：“得了。”
慕容月卓不凡浸淫手上功夫數年，力道掌握均勻，按摩技法嫻熟，一陣拿捏，慕容月身上肌肉逐漸鬆弛，就像一根繃緊的彈簧，此刻得到了鬆懈。
自從入品以後，卓不凡就不斷練習純陽烈火掌，如今雙手的溫度控制的更加遊刃有餘。首先是一次適應性的接觸。卓不凡那雙巧手，帶著春風一般地溫暖，輕輕拂過慕容月的全身。從未經過男人觸碰的慕容月，有些害羞，露出女兒姿態。不過她勸慰自己：女帝也享受過的服務，沒啥問題。
“月姐姐可還受用？”
“嗯！”慕容月並未正回答。
卓不凡讓慕容月換上寬鬆的衣服，躺在床榻上，自己立於地上開始按摩頭部。卓不凡的手指先是擠壓頭頂，然後輕輕揉捏耳垂和褶皺。
慕容月緩緩閉上雙眼，靜靜地享受起來。
頭頂按摩完畢，卓不凡開始給手臂做舒緩。拉伸之間，卓不凡的雙眼時不時地望向山巒之間的深淵。慕容月不為人知的深邃奧妙之處，伴隨著手臂的伸展時隱時現，讓人流連忘返。
不過，卓不凡顯然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他那麼正經的人，即使在按摩側身肌肉的時也未敢做太多停留，只是心中不停感慨。
世上僅有如此美妙身姿。
慕容月閉眼沉思，想到江流城還未收復，心裡還是愁悶。西陽城一戰雖然獲得了成功，不過大周軍士也傷亡不小。如今能戰的南征將士恐怕不到七萬。
“不凡弟弟，如今江流城還未收復，我軍戰力已經損失三成，接下來恐怕不容易。”
卓不凡沒想到慕容月在享受按摩的同時還在思考國家大事，心裡的敬仰之意油然而生，便安慰道。
“月姐姐，不用擔心，我早有打算。”
“哦，是嗎？快說與我聽聽。”
“月姐姐難道忘了，那一日我在鳳乾宮說的天時。”
“天時，你在陛下面前一直賣關子？到底是什麼天時。”
面對慕容月的追問，卓不凡搖搖頭。
“天機不可早洩，否則就不靈驗了。”
慕容月知道如果真有良策，的確應該做好保密工作，便不為難卓不凡，說道。
“早洩，不凡弟弟也怕早洩。”說話之間，慕容月眼角瞧了瞧卓不凡身下。
沒有變化，花魁竟然是個君子。
卓不凡笑著回答。
“月姐姐，說笑了，我現在都是一品武者了，陽氣充沛的很。”
卓不凡繼續說道：“小弟認為，經過泗陽關和西陽城的戰鬥，雖然我們取得了勝利，不過也付出不小代價。此時不宜急於進軍攻取江流城。”
慕容月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南征大軍如果遲遲不動，恐怕朝廷內的那幫人不會讓我好過。”
雖說自古有“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說法。實際上，不受君令的將軍大多都死得很慘。像慕容月這樣在朝廷內沒啥人緣的武將，很容易被對手彈劾。
卓不凡胸有成竹：“月姐姐放心，我估計少則十日，多則月餘，就會有良機出現。”
慕容月雖然有些不相信，不過個把月的時間，她覺得等得起。
卓不凡說話之間，推拿的動作也沒停下，現在輪到下身的肌肉了。卓不凡靈巧的雙手捏住慕容月的腳趾輕輕拉扯一番，然後再重力擠壓足底湧泉穴，弄得慕容月暢快淋漓，體內猶如泉湧一般，饒是三十年的定力也差點沒控制住。
“啊，弟弟，慢點。”慕容月輕輕呼喚。
卓不凡笑笑著說道。
“月姐姐，快好了。”
最後按摩的地方是腿，卓不凡輕敲慢壓，再徐徐上推，如深夜潛行一般，行至大腿深處則立即折返，如此來回三七二十一次，方可功成。
慕容月臉上漸漸泛出紅暈，額眉間冒出點點汗珠。
“弟弟，還沒好嗎？”
卓不凡點點頭。
“再給姐姐壓壓腿就好了。”
卓不凡說完坐上床頭，立於慕容月雙腿之間，兩手握住她的一雙玉腳，盡力向兩側伸展，大腿上的肌肉得到最大程度的鬆弛。然後一張一馳來回牽扯，慕容月整個身子全都軟了下來。
慕容月不敢正眼面對卓不凡，感覺這個姿態有些過於難堪，就把頭側向一邊，不敢直視卓不凡的動作，偶爾卻又忍不住偷看一眼。
“月姐姐，好了。”
卓不凡走下床榻，擦擦額上的汗，拍拍手說道。慕容月趕緊起身整理衣衫，身體的疲憊一掃而空，輕鬆了許多。
“不凡弟弟，難怪陛下對你青睞有加，你這手推拿術果然有神奇效果。”
“月姐姐喜歡，我可以天天來給姐姐做推拿。”
兩人笑笑，慕容月遞給卓不凡一物。
“不凡弟弟，姐姐送你一件禮物。”
卓不凡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叛徒晴雲的匕首無痕。
“無痕，如此利器，姐姐給我了？”
“我也是借花獻佛，我看你武藝還不夠精湛，給你正好防身。”
卓不凡也不推辭，不要白不要。
“對了，月姐姐，流月後來招供了嗎？她和晴云為什麼背叛女帝。”
慕容月讓卓不凡一起坐下，慢慢說道。“你別說，流月也算個硬骨頭，硬扛了十多天，最終還是沒撐住。”
“不凡弟弟，你肯定想不到，這晴雲和流月竟然是周晨熙的情人。兩人當年和女帝一起遊歷時，遇上了南明前朝的皇帝卓標和周晨熙。五人結伴而行，互相暗生情愫。據說當年卓標還對女帝一見鍾情。而周晨熙才華驚豔絕倫，也是讓晴雲和流月仰慕不已，私底下定了終身。”
“這女人也是傻，那周晨熙是個沒骨氣的偽君子，為這樣的人背叛陛下，太不值了吧？”卓不凡感慨道。
“也不僅僅是為了周晨熙，流月和晴雲跟周晨熙生了孩子。”
卓不凡這下驚呆了，兩人居然還私下有了孩子。這周晨熙手段真是陰險。用孩子來威脅兩人，難怪會讓他們以身試險。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不知道後來流月怎樣了。”
“陛下賜了她凌遲。”
千刀萬剮啊，卓不凡聽著都感覺害怕，女帝也真夠決絕。
兩人暢談良久，又喝了幾罈美酒，便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