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的草!”喬追月跺腳懊悔,就差一點點,就能得到一株四千年以上的壽元草。
有了此草,可以橫著回到正道宗。
而宮波卻瞪著血紅的眼睛,對著陳非狂吼:“你是不是又知道了,所以看著我倆有危險也不提醒?啊啊啊!”
喬追月也是一臉愕然。
陳非哭笑不得:“宮師兄,你的腦洞真是太大了,能放進一打大貂。”
宮波還要繼續發難,一道道呼喝傳來,然後陸續掠來二十餘道身影。
正是王旦他們。
“宮喬二位,你們早就找到小師弟吧,呵呵!”王旦看了一眼遠處的黑霧,話語中頗有意味。
如果不是沖天而起的黑霧,他們還在苦苦搜尋陳非的足跡。
最後趕到的蘭情粉臉如霜,又急又惱:“什麼情況,發現壽元草了?採完了?”
先她一步的餘大萬往黑霧處一指:“喬師妹說那裡有好多壽元草,等黑霧散盡,可以想想辦法採收。”
蘭情長出一口氣。
陳非發現少了幾人,便問道:“還有三位師兄沒到?”
蘭情道:“他們在和妖蛛打鬥中,遇到不幸。”
天仰峰損失尤為慘重,三人就有兩個是蘭情的師弟。另外一人,是天探峰餘大萬的師弟。
陳非好心疼,那三人加起來還欠他一百五十個靈石。
就當餵狗了吧。
眼看和喬追月吃獨食的機會沒了,宮波索性將巨石處的情況述說一遍。
聽到有五千年、四千年的壽元草,王旦等人的眼睛都直了。
“走!”
王旦一馬當先,朝巨石堆馳去。
此時。
墨色濃霧漸漸散去,巨石堆中,數百株均為千年以上的壽元草在水波中嫋嫋漂動。
無錯書吧那兩株被拔起來一多半的五千年、四千年壽元草,根部還留在石縫中。
“這就是宮喬二位的傑作吧!”王旦淡淡說道。
宮波沉著臉不說話,喬追月大大方方說道:“我們先來一步,以身試險,換作王師兄你也會這樣做吧?”
二十餘人都瞄著自己的心儀之物,盤算著採藥的最佳路線,只等有人說一聲開始,就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
陳非忽然覺得心跳無來由地加快。
搶藥大戰一觸即發的緣故?
宮波大聲申明:“各位,那株壽元草我拔出來一大半,還是我的,希望不要有人和我搶。”
餘大萬差點一口痰噴出來:“這麼快就忘了自個說的話。”
王旦點頭贊同:“我們正道宗,既講正道守信,也講憑本事吃飯。”
誰都不傻,一株五千年壽元草,可以頂一捆普通年份草。
拿到坊市的話,不敢拿,太值錢了。
宮波鐵牙緊咬,奶奶的,想來渾的是吧,別怪我不客氣!
“大家有沒有發現這山在搖晃?”蘭情抬頭,急叫一聲不好,頭頂上面,數不清的十丈巨石轟隆而下,直朝他們砸下來。
就算是掌門那樣的功法,也抵擋不了巨石的撞擊。
“快散開!”王旦大呼,身子向旁邊飛竄。
砰!
他好像撞到一堵水牆,重重地反彈回來。
其他人也是如此!
四周是水牆,頭上是萬萬鈞巨石,他們好像是掉進一個水桶之中。
瞬間,當即有三人被巨石砸成齏粉。
陳非瘦小的身軀和五玄風羽功,成了他最大的優勢。
看到其他人沒命,他在騰挪閃躲間也不禁心如刀絞。
五十靈石沒了。
又五十靈石沒有了……
餘大萬身形魁梧,屢屢險象環生。眼看剛閃過三塊巨石的夾擊,頭上又掉下來更多的巨石。
“我的命要丟在這裡了!”
忽然陳非不知從哪裡撞過來,帶著他一拉,直直地向下急墜,又側身一閃,硬生生地從幾塊巨石的縫隙中穿過去。
餘大萬驚魂未定,一隻手還死拽著陳非:“小子你運氣真好,要不是遇到我,你就死定了!”
陳非心道,如果不是擔心你死了不好買飛行符,老子才不會管你。
他還是感激地說道:“餘師兄在這麼危難之際仍沒忘記我,太感謝了。”
上面的巨石還在不停下落,形成一座水桶狀的巨石山。
好在石頭與石頭疊架的地方形成多個小空間,陳非他們勉強苟在裡面。
但是最上面,被無數的巨石嚴嚴實實地蓋住。
如果不打破水牆,他們所有人都會被困死在這裡。
半個時辰之後,逃過一劫的人在“桶底”的架空中聚到一起。
一盤點,又少了數人。
王旦屬下剩餘三人,宮波下面還有二人,喬追月下面二人,餘大萬下面三人,蘭情下面一人。
二十六人,至此還有十七人。
宮波壽元草沒弄到還損失了人,猶如瘋狗一般狂吠。
“臭小子,你何德何能,居然活到現在?這麼多大石頭也沒有砸死你?”
陳非指著餘大萬道:“多虧餘師兄仁心厚德,危難之際捨生忘死拉了我一把,如果小弟有幸出山,一定向掌門大人如實彙報師兄秉承大義、精誠團結、救弱扶小、可歌可泣的壯舉,真是忠誠踐行正道宗二十四字宗旨的楷模啊!”
餘大萬向來出彩不多,少有人贊,聽了陳非這一番話,血都熱了,對陳非的好感油然而生。
王旦眉頭一皺,對著門下師弟小聲嘀咕:“正道宗的宗旨是二十四個字?”
“稟師兄,核心宗旨好像是。”
“巨石難道是長了眼睛?”王旦心中也滿是疑惑。
喬追月話中帶把兒:“進山時掌門大人一再強調最危險的是飛翅蛟,危險個幾把,明明是壽元草最難採!”
陳非心道,畢竟是會做生意的女人,沾滿江湖氣,話糙理不糙,如果真有飛翅蛟那種怪物的話,早該現身了。
王旦似有所憂:“喬師妹說得太早了。”
“早?你認為飛翅蛟最後也會出來?”
“不是最後出來,是已經出來了!”
眾人肌肉一緊,齊聲驚道:“在哪裡?”
王旦成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再次成為話事人,幽幽說道:“它應該正盯著我們,侍機下手。”
“你為什麼這樣肯定?”喬追月追問。
“你以為,這一圈的水牆是天然形成的?明顯是陣法!你以為頭上無數的巨石是自己掉下來的?顯然是飛翅蛟所為!”
王旦說得斬釘截鐵,略一思忖,以語重心長的口氣特別補充道:“作為天頂峰的領頭弟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四峰的師兄弟,是太大意還是沒有察覺?不應該呀!”
至於藥田穀的代表,陳非是不配放在一塊提及的。
眾人心裡堵得慌,也只能強壓著憋回肚子裡。
喬追月鼓掌打破沉悶:“看來王旦師兄對破這水牆是胸有成竹啊,有啥好方法說來聽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