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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屬於“光”的開始

“嘣!”隨著最後一顆星辰的寂滅,宇宙徹底陷入了無盡黑暗,但在宇宙的中心卻是另一番別樣的場景,這裡群星齊聚,星雲繚繞,美輪美奐,與外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而在星雲之上有一盤透明棋局,有兩人相視而坐,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黑:“無論宇宙經歷過多長久的演化,依舊是如此寂寥。”

黑:“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第二位來到這裡的人。”

白:“哦?那我很好奇,第一位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黑伸手指了指自己,並開口說道,“你猜得不錯我的朋友,可惜沒有獎勵。”

黑:“不過我的朋友,你能解答一個我埋在心底困擾我許久的問題嗎?”

白微微一笑,“獎勵都沒有,還要我回答問題,你可真有意思。”

黑察覺自己理虧,於是一揮手將棋局上的一顆黑子抹除,並再次開口道:“現在如何?”

白的笑容更甚,“我想你會輸得很慘。”

黑:“無關輸贏,我就是一直想知道你們人類為何才發展區區五百億年就能有如此高度?”

白:“你始終對人類存在偏見。”

黑:“不,我從始至終對任何生命都保持同等態度,因為在我看來生命的形成是如此美妙,當然這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愛好。”

白:“你的興趣真獨特。”

黑:“謝謝,如果你也能像我活得那麼長久,你就會發現時間會泯滅一切,能一直保持自己的愛好是多麼不易。”

白:“我們跑題了。”

黑:“對,抱歉,抱歉,不過請容我繼續提問。”

黑:“你們人類付出這麼多,真得值得嗎?其實我並不是很理解你們的行為……”

黑:“你們明明可以安靜地享受勝利的果實,在宇宙中潛伏、沉澱,可你們似乎並不滿足。”

白此時卻嘆息一口,“人的貪念是無窮的,即使宇宙也裝不滿人類的野心。”

“但在人類歷史上總是能出現一個,或許是兩個屬於引領時代的星辰。”

“他們不僅僅是人類本身,更是人類無可撼動的精神信仰!”

黑:“哦?我很期待在接下來的對局之中能有幸聽聽獨屬於你們故事的精彩。”

白:“相信我你會喜歡上這兩個故事,亦或是歷史······”

白:“第一位故事的主人公是人類拓荒先賢,奠基了人類踏足星辰的第一步,一生短暫卻功績卓著,以一己之力拍出了永恆的唯美。”

白:“在微弱的光芒中,黑暗逐漸逼近,而那個銘記於心的銘將黑暗鎖進了一張三尺照片!”

白:“人類的永恆——銘!”

……

我是銘,銘記於心的銘,我的故事要用我的一生來演繹,而我的一生既短暫又精彩,我總是在默默追尋著那一剎的永恆,但似乎這是一場註定沒有歸途的旅程。

誰讓她總是取笑著我說,你的路程註定屬於孤獨,而那時的我也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這段路程不一樣的艱辛,孤獨時常伴我左右。

而路程的起點還要從一顆名為“光”的彗星講起,那一天是我永遠無法磨滅地回憶。

隨著腦海中回憶地展開,天行紀元3012年,時屬六月,一個炎熱的季節——夏季,那時的我才正處於一個懵懂的年紀······

“銘兒,我們今天去老屋好不好?”

我順著溫柔的聲音尋去,卻只看到朦朦朧朧的輪廓,可能是後來的一次大行動中造成大腦記憶混亂,母親的模樣在腦海中變得模糊不清。

如今只能在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中拼湊出大概。

小個子的萌萌奶娃,睜著大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好啊!好啊!”

“又可以去小溪抓小魚兒咯!”

銘開心地在屋子裡奔跑,似乎有著使不完地勁,釋放著激動地心情。

母親也微笑地看著自己,還追著自己小小的身影,嘴裡關心地說道:“銘兒,慢點!”

“銘兒,過來我在悄悄跟你說一件事。”父親神秘兮兮地朝銘招招手。

銘自然十分聽話地走上前,滿臉好奇地盯著這位身為天文研究員的父親。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讓我聽聽。”這時媽媽也來了興趣,一家人湊在一起。

父親見狀頗為得意地說道:“據我們研究所傳來的照片推測,明日會有……”

父親話語停頓片刻,實在是吊足了胃口,母親眼神中頓時有些火氣。

父親見狀立刻歇菜了,如實告知,原來近期會有一顆小型彗星劃過地球大氣層,而到時會逐一分成五塊塊,形成流星雨。

而湊巧的是最佳觀測位置就在老屋後方谷,真是天意弄人。

當聽到流星雨時,我當時一臉茫然,直呼好吃嗎,而卻把父母逗樂了。

母親眼神期待地解釋道:“流星雨可是很漂亮哦,比煙花還美麗,有生之年能見一次足矣。”

我淡定地搖搖頭,表示不理解,究竟會有多美麗,能讓母親如此激動。

父親此時坐在沙發上露出會心地笑容,一切都顯得溫馨而幸福,一家人絲毫沒有察覺命運的絲線已經開始牽動,佈局,引導至那命定之數。

我們驅車行駛了將近8小時,繞著山路開至半山腰處,四周漆黑如墨,山林深處只有兩盞車燈是唯一的光源。

老屋的位置處於大山之中,人煙稀少,不過相對植被茂盛,空氣清新。

銘坐在後排安靜地聽著父母之間的對話:

母親:“今天路上行人有點少啊,晚風明明很涼爽。”

父親:“村裡的人都是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來自外界的干擾較少,自然睡得較早,這實屬正常。”

母親:“可不知為何就是心口處悶得慌。”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一隻寬厚的大手就緊緊握著母親的小手。

“放心,有我在!”父親語氣淡定地說道。

聽到父親的話語,母親似乎安心不少,一路平安地就開到老屋面前。

如果這溫馨的畫面能夠永遠存在,那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啊!

可是一切天不遂人願,該來的終會到來……

老屋是我的祖宅,而祖宅是用南面後方谷的木材,採用榫卯結構搭建而成,坐南朝北,看著古樸大氣。

“嗚~~終於到了!”銘說完後雙眼皮無力下垂,說睡就睡。

母親趕忙將我的抱在懷中,而父親下車拿出鑰匙,開啟了老屋大門。

老屋有四個房間,剛好對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父親分別去東、南兩房,簡單收拾一下就準備入睡。

我被抱進了南房,父母則去了東房歇息了,養足精神,準備迎接明晚的漫天流星。

······

“咳咳,時間和地點準確嗎,咳咳······”滄桑無力地聲音,幽幽說道。

只見後山谷,懸崖峭壁之巔,一壯年男人推著輪椅緩緩從陰影中走去。

蒼白的月光照在輪椅上蓋著被子,行將就木的老人身上,似乎格外悲涼。

“小柒啊,我無時無刻都能感覺生命從我的指甲縫裡流去,世界漸漸與我斷了聯絡。”老人自言自語地發出感嘆。

“再用不了多久,這具身體也只剩下軀殼了……”

“我的偉業,我拼盡一切守護的所有,難道終將在我眼前消散嗎?”

小柒沒有回答,沉默無言,只是雙手握著輪椅把漸漸用力,似有無盡地不甘。

“叮!”

小七右手腕,表上的秒針停在凌晨12點,三針合一。

“老闆,屬於您的希望之“光”,它來了……”

……

“咚咚咚!”劇烈地震動席捲大地。

“火~~”

話音剛落,熊熊烈焰照亮寂滅的夜,猶如太陽初升。

後方谷不知何處起火,伴隨著不斷震動,火勢逐漸擴大,火焰很快就蔓延到了老屋附近。

由於趕路時的疲憊,我們都睡得很香,殊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降臨。

“銘!”

“銘!”

睡眼朦朧之際,銘只聽“咔嚓”一聲,一個溫暖的懷抱在自己護在其中,而透過手指縫隙,不遠處一男子提著父親踏著烈火走來,沉聲說道:“命運使然·····你·····放……”話語未完,火焰吞沒一切。

“爸!”

一聲尖叫聲在一處昏暗的房屋中響起,銘此時大口大口喘息著,上衣已經被汗水浸溼,窗外慘白的月光打照在同樣臉色慘白的銘身上。

銘使勁搖晃著腦袋,混亂的思維漸漸平息,心率也慢慢趨於平穩。

“這是一個月來第幾次了!”銘有些抓狂地說道。

銘光著腳走下床,摸黑前進,尋找著燈光按鈕,霎時間光芒四射,銘抽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銘看著桌子上的日曆——天行3022年,嘴裡呢喃道:“夢裡那個人究竟說了什麼?”

“為什麼往往在關鍵時刻卡殼!”

“我真的不想再回憶那段痛苦的記憶了。”

每次回憶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但夢裡的一切彷彿一場無限迴圈的電影,視線漫無目的地遊走,瞟向了書桌上一小書架裡的黑皮筆記本。

銘站起身,神情恍惚第將黑皮筆記本拿下來,翻開了第一頁。

只見黑皮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當年那場由彗星——“光”,所引發的重大火災。

“本臺新聞報道,昨夜一顆名為“光”的彗星降落,劃過大氣層中分解為五塊,其中較大的一塊降臨在一座小山村後面的一座大山——後方谷,引起大火。”

“大火蔓延至山腳處一座木屋,而當晚木屋主人與其家人剛好居住在木屋。”

“遇難者兩人,倖存者一人……”

銘認真端詳著當時的手抄報道,不知不覺間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難道真得是父親的內幕訊息出錯了嗎?”

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銘都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一聯想到父親的身份,不可能出現如此低階的錯誤。

銘陷入了自我糾結中,隨即又翻動了兩頁,上面赫然寫著“久遠集團”四個大字,而隨著視線跳轉下一行。

“久遠天文研究院……”

“父親曾經工作的地方……”

“或許這裡會有我必須知道的答案,關於天行3012年那場令人絕望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