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雅莫名的看著江若歌自信的眼神,心底似乎也沒有那麼慌亂了似的,嘆了一口氣眼神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江若歌並沒有說謊,但有一點並不是單單憑藉直覺。而是破綻,來自從葉其天的話裡聽出的破綻。
巡查隊來抓捕江若歌本來是個隱私的事,全校沒個人知道這事,但葉其天居然知道。而且在沒有完全把握的證據下,刑法司絕對不會公佈她到底是犯了何事,這定然會引起學院學生的恐慌。
但從葉其天嘲笑他的話,她能聽出來,葉其天似乎知道她是為何被捕,這就很可疑。
再者從葉其天和那個領頭人的對話來說,在前兩天的例行搜查的時候,葉其天反常的行為。他居然可以拋下自已最為看重的身為男的尊嚴承認自已腎虛。
這說明在搜查的時候他異於平常的緊張說明他的房裡絕對藏了什麼不一般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還有待考究,可江若歌肯定這一定和這所謂的吸靈大盜有點關係。
所以其實有一點江若歌騙了李言雅,她至少有七成把握。
領頭人沒一會就回來了,蹙著眉。對於這個能將葉其天搞腎虛的女人領頭人是下意識有點怵的,而且那雙他實在覺得有些過於銳利,能和他們那頭兒有的一拼。
他垂著頭,道:“頭兒讓你過去。”
領頭人想不明白平時殺伐果斷的頭居然真的會讓這個女人過去,畢竟在他看來這無非是江若歌想掙扎的花招罷了,但量她也在頭兒手底下翻不起什麼水花。
江若歌跟著這人往前,穿過好幾處七拐八拐的彎彎才終於走出了地牢。不過江若歌這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見這刑司的恐怖。這裡面掛著的犯錯的犯人各個身上都是深深的血痕。但偏偏這血痕又打的很討巧,不是致命傷。
好些犯人都在不住的求饒,而且江若歌還發現一件事,這裡的靈力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鎮壓著的,所以這裡雖然能吸收元素之力但卻無法使用靈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若歌才終於走出了忒雜的牢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牌匾,寫著三個大字【刑法司】簡直是好不豪氣。
繼續往裡面走,屋裡掛著各色的刑具,屋子的正中央坐著個男子。他低垂著頭,手裡正拿著一本書看著。白皙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更顯一種別樣的光彩。他薄唇輕抿,一身黑衣更為他增添了肅穆的氣息。
領頭人似乎很怕他,垂著頭低沉著聲音道:“頭兒,人送到了。”
那人頭也沒抬,只少揮了揮手,表示知道。領頭人於是戰戰兢兢的離開了。
離開時還不忘給江若歌做了個有你好看的眼神。
江若歌倒是覺得沒什麼。
好半天,對面的人才終於抬頭,道:“不好意思,看書有些入神了。”
出乎江若歌預料的事,面前所謂的刑法司的頭,居然是個看起來年輕的少年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嘴角扯著一抹乾淨的笑。
“江若歌是吧,快坐。”
那人繼續道。
江若歌自然也是沒有客氣的直接坐下了。
“你說,你知道誰是吸靈大盜?”少年的眼神裡帶著審視的目光,這目光銳利似乎在企圖從江若歌面上看出她的心思。若是一般人看到這眼怕是都得把自已這輩子做過的錯事都回憶一遍在在心裡敲會木魚。
但江若歌一臉鎮定,無所謂的看著少年,直勾勾的看著那雙眼道:“不確定。”
少年眉頭一皺,“你可知欺騙刑法司的下場。”
江若歌話一轉,“但我有七成把握。”
站在一旁看著的李言雅嘴角都不由的抽動了下,心裡對著江若歌豎起個大拇指,好小子到底是年輕,七成把握都敢胡著。
饒是李言雅這個活了這麼久的老妖怪,在面對江若歌的時候也是甘拜下風了,到底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少年的眉頭舒展,問道:“誰?”
江若歌依舊不驕不躁道:“現在還不能說,但是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抓到真兇。否者我甘願承受一切刑法司的刑罰。”
江若歌抬眸道,那雙漂亮的眸子裡裝滿了堅定的光,少年也被晃了神。
少年輕笑一聲,“你這是在立軍令狀嗎?”
江若歌垂頭思索了下,覺得少年說的也沒錯就順著點了點頭。
江若歌個子雖然不矮但對比少年來說是有點差的遠的,所以從少年的角度看過去就是小姑娘毛乎乎的腦袋微不可察的動了動。
突然一個突兀的詞浮現在少年腦海中,【好可愛。】
不由得就想起了某個臭屁人在他面前的吹噓,【我跟你說我妹妹真的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妹妹,可惜呀某人沒有妹妹。】
現在看著這顆毛乎乎的小腦袋,怎麼說呢,還真有幾分羨慕了酸味溢位了。
少年輕咳一聲拉回自已的思緒,從桌上拿出一張紙認真的寫著,然後將紙遞給了江若歌。
“既然是軍令狀那自然是要有證據的,不然怕是別人要說我欺負你一個小姑娘。”
江若歌大致掃了一眼,確定沒問題後,就也簽上了自已的名字按了手印。
“對了,我可能需要你們幫我個忙。”
江若歌躊躇了一下開口道。江若歌似乎極不擅長麻煩別人,所以這話莫名的帶著幾分彆扭的味道。
少年有些好笑的看著小姑娘臉上的彆扭,好心情道:“既然你都給我立了軍令狀,刑法司也自然會全力幫你。畢竟這件事可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更關係整個嶽岐學院的學生的安全。”
江若歌點點頭,這倒是真的,臉上的彆扭也去了幾分。
等到江若歌和少年談好一切後,就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身後的少年卻突然叫住她,清冽的嗓音好聽道:“對了,我叫周穆澤。”
末了好像想到什麼高興的事道:“等這事完了後記得向我替你哥問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