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牧師,諾亞神殿三十六神使之一。雖排名靠後但異能未知,在多次交手記錄中,曾展露出多種異能,其人生性狡詐,性格謹慎,切勿與其單獨交鋒,後果自負!”
羽諾撣了撣手上的紙質檔案,有些好奇地看著面前的大叔。
“這種級別的檔案為什麼還是紙質的?”
大叔狠狠地灌了口酒後,衝他翻了個白眼。
“嘖,你這孩子。不要小瞧紙質檔案好吧,這種檔案可比你想象中的要靠譜得多。畢竟,它可不會被無緣無故地篡改。”
羽諾想了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異能的多樣性是不可想象的,而且在上個時代還有一群名為“駭客”存在。
掂了掂手中薄薄的幾頁檔案,羽諾對於剛剛花出的一大筆貢獻值似乎也有了些安慰。
唉,沒辦法,誰讓自己的級別不夠呢?
將那幾頁資料收進手環,羽諾走出了酒館。
對於這個隨時都會來找自己的敵人,羽諾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想要找些情報瞭解一下。
可等他想去軍需官那裡瞭解一下的時候,卻被告知級別不夠,無可奉告。
與此同時,羽諾很是不解,這位軍需官大姐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是不是哪裡惹到她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為了牧師的情報,羽諾又專門跑了一趟集市,可他們推薦的情報販子竟然就是大叔!
“都是熟人也不給便宜點!”
羽諾一邊碎碎念,一邊向著城門那邊走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城中的所有人都被強制分配了任務,他猜測可能是因為獸潮將至。
而在分配任務時軍需官看著自己那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羽諾還記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已經殺了那幾個同級的人,其他比自己等級高的人估計也不願意帶上他這樣的“累贅”,所以他才會被安排在這裡迎接外來者。
其實說是外來者,倒不如說是外援,畢竟對方每年獸潮前夕都會來這裡幫忙。
事實上,在荊棘軍的勢力範圍內還有許多並不選擇常駐城裡的勢力。
只不過這些勢力與荊棘軍的目的相同,所以也就不太在意。
羽諾剛到城門口,便被一陣刺眼的強光刺得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光芒消失,羽諾使勁揉了揉眼,這才看清面前的來人。
額,這是……光頭?
看著身前一堆反光的頭顱,羽諾忍不住咧了咧嘴角。
“阿彌陀佛,明鏡門門主淨空,見過小施主。”
還未等羽諾搭話,對面領頭的人便對自己單手施了一禮。
眼睛迅速掃過對方空蕩蕩的半邊衣袖,羽諾肅然起敬,雙手合十急忙還禮。
“不敢不敢,淨空大師還請隨我進城。”
……
羽諾將這群人順利送到軍需官面前,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不過很快,這幫人就走了出來。
他們在互相告別之後,便四下散開,並去尋找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幫忙。
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羽諾,神色則變得異常複雜。
“與我們相比,他們很奇怪,不是嗎?”
不知何時,大叔來到了羽諾的身後。
看著羽諾迷茫的眼神,大叔輕笑出聲。
“嗯,實際上,與他們相比,我們才是不正常的那個,對吧?”
說著,他還衝羽諾眨了眨眼。
大叔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酒瓶,有些意猶未盡地咂吧咂吧嘴。
“喂,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明鏡門的來歷嗎?正好你聽完就可以請我喝酒了。”
聽著這話,羽諾的神色瞬間變得幽怨不少。
“嘿,臭酒鬼!你剛才可是從我這裡拿了不少的貢獻點啊!”
“嘖,有事好大叔,無事臭酒鬼。羽諾,你做人可真是這個!”
大叔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衝羽諾豎了豎大拇指。
“算了,”大叔攤了攤手:“看在你經常請我喝的份上,我給你講講。”
……
這是屬於明鏡禪師的故事,在那個傳說中的黑暗時代初期,曾有一批人為躲避異獸的追殺而誤入了深山。
在山中,他們發現了一座破舊的小廟,廟中有一老僧。
當他們說明來意後,老僧收留了他們。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那群異獸也循著氣味發現了這裡!
在眾人絕望之際,老僧站了出來。
“老衲雖入佛門,不造殺孽,但為同族,這一戒,吾願破之!”
說罷,老僧口誦佛號,揚長而去。
於是,在黑夜中,一道金光閃爍了一整晚。
一夜之間竟無一隻異獸衝到廟前。
待到天明,眾人前去迎接,但老僧卻不願再回廟中。
“老衲已負無邊殺孽,不敢再玷汙佛門,自當前去與祖師謝罪。”
當眾人問及姓名,答曰“明鏡。”
問及為何毫髮無傷,答曰“琉璃身。”
問及廟中雜物,答曰“既已有緣,自取便是。”
待問題答盡,老僧面朝小廟叩首三次,後坐化在廟旁。
……
待故事講完,大叔又拍了拍羽諾的肩膀。
“你也不用羨慕他們,在這樣的世道活著,靠的無非都是執念。”
他指了指明鏡門的人。
“他們是為了給明鏡禪師贖罪,讓他早登極樂。”
無錯書吧他又指了指羽諾和自己。
“而我們是為了復仇,大家都一樣,不是嗎?”
說完,大叔便留下陷入沉思的羽諾,自顧自地走了。
“復仇嗎……”
羽諾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但很快他便晃了晃腦袋,與其繼續思考這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等羽諾忙忙碌碌結束了一天的生活,他滿身疲憊地來到了自己的住處。
由於他的年齡與等級,其他人並不允許自己參與對抗獸潮。
軍需官大姐是這樣說的:“如果連你這樣的都被迫參與對抗獸潮,那不就顯得我們這些大人太過無用了嗎?”
為了這句話,羽諾和明鏡門的人一起努力了一天。
等他來到住處,卻發現門前站著一個異常眼熟的男人。
“你是……”羽諾眯著眼,一時想不到是在哪裡見過他。
“只是三個月就把我給忘了嗎?”
男人掏出煙點上,忽明忽暗的菸頭在黑暗中非常顯眼。
“你是押送我的那位……”
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男人抬手製止。
“羽諾·聖·維諾斯,三個月刑期已滿,將於明日遣返。”
說完,男人拍了拍他肩膀,便徒留一臉呆滯的羽諾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