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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個章節

"你整日表現出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真是讓人受不了,你到底想要噁心誰啊?如果她真的有能力,我或許還會對她有些敬意。但她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真的讓我瞧不起。我對她的不滿,讓她尷尬地解釋道:'南煙,你和北城的事情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們只是在談工作。'解釋完後,她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說:'那你們繼續聊,我先出去了。'

門關上後,我走到辦公桌前,輕手輕腳地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在陸北城的對面,若無其事地說:'媽讓我給你送飯。'然後我把手中的資料重重地摔在桌上,陸北城冷淡地問:'顧南煙,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見嗎?'他摔資料的動作讓我沉默不語。他之前對葉楚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看來,不被喜歡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甚至送飯、活著、呼吸都成了錯誤。我盯著陸北城看了一會兒,然後靠在椅背上,平靜地說:'在我和你的事情上,我沒有自己的主見,你爸媽的話就是聖旨,我無法違抗。'我不僅無法違抗陸北城父母的話,更害怕我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她養大我有多不容易,讓我聽話一點,乖一點。

話說回來,陸天揚對我還是不錯的。我們結婚的時候,他給了陸北城嚴格的規定,不能提離婚,不能對不起我,要盡力經營這段婚姻,否則就要淨身出戶,財產和家業全部歸我。如果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也要先磨合三年再說。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年了。看到陸北城被我懟得不再理我,我起身走到辦公桌裡面,拿起碗筷,模仿葉楚的嬌滴滴語氣說:'北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就吃一點嘛!'

陸北城抬頭看向我,我衝他眨了眨眼,把一塊排骨遞到他嘴邊。我的撒嬌讓陸北城有些愣住。他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然而,我卻啪嗒把飯盒摔在桌上,生氣地說:'媽的,還真只吃姓葉的那一套。'緊接著,我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愛吃不吃,誰他媽要慣你了。'所以,離開陸北城的辦公室後,我特意和他的秘書交代,說家裡已經送飯過來了,不用準備了。然而,到了晚上九點多,"

當顧南煙正沉浸在夢鄉之中時,秦海雲的電話鈴聲卻將她從夢境中喚醒。電話那頭傳來的訊息讓顧南煙心中一驚:陸北城因拉肚子嚴重到脫水,此刻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顧南煙立刻從床上躍起,迅速地換了衣服,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抵達病房後,看到秦海雲一臉疲憊,顧南煙便讓她先行回家休息。待秦海雲離開後,顧南煙再次走進病房,卻迎上了陸北城審視的目光。他冷冷地問:“顧南煙,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給我下藥?”顧南煙輕輕走過去,幫他拉了拉被子,語氣平靜地說:“別說得那麼難聽,人家夫妻之間下的是增進感情的春藥,我哪有那麼大膽子給你下瀉藥。”

陸北城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說辭,他舉起手機,展示了一段監控影片,正是顧南煙進入藥店的畫面。緊接著,他又將一張購藥記錄單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顧南煙看著這些證據,沉默了片刻,然後抬頭看向陸北城,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你別這麼看著我,”她輕聲說,“我怕我會忍不住。”陸北城的臉色頓時一沉,他拿起旁邊的枕頭朝她砸去。顧南煙穩穩地接住枕頭,語氣平靜地說:“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卻在家裡提心吊膽。給你下點藥,只是想找回一點心理平衡而已。”

聽到這裡,陸北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顧南煙,你是不是吃醋了?”顧南煙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你放心吧,就算我吃醋,也不會吃你的醋。”她的話讓陸北城感到有些意外,他微微皺了皺眉。

然而,就在這時,顧南煙突然撲到了他的懷裡,兩人的額頭和鼻尖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顧南煙疼得倒吸了一口氣,而陸北城則趁機低下了頭,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顧南煙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陸北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吻過之後,陸北城鬆開了她,語氣有些調侃地說:“不是每天都嚷嚷著要生孩子嗎?怎麼?還等著我伺候你?”顧南煙回過神來,抬手就開始解他病服的扣子,同時順口問了一句:“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能硬得起來嗎?”

聽到這句話,陸北城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瞪了顧南煙一眼,不滿地說:“衣服你倒是脫得挺順手啊。”然後,他轉移了話題:“關於下藥的事情,等你爸媽明天來了再說。”陸北城用力將顧南煙推開,使她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顧南煙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冷冷地說:“陸北城,你這樣做真的沒意思。”陸北城可以招惹任何人,但絕對不能觸碰她的父母,他們對她來說如同生命一般重要,是她最不能妥協的底線。

陸北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反問:“你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就不害怕呢?”說著,他從枕頭下拿出一瓶藥,扔給了顧南煙,“要麼你把這些都吃了,要麼我們就去找你父母評理。”顧南煙接住那瓶藥,發現是瀉藥,心中一陣憤怒。然而,她不得不壓下怒火,勉強笑道:“好,陸北城,你夠狠。”她寧願在醫院待幾天,也不願讓她母親像孟姜女一樣對她進行無休止的責罵。

於是,顧南煙將那些藥倒在手心裡,準備往嘴裡送。看到這一幕,陸北城再次抓起枕頭,不輕不重地砸了她一下,將藥打得散落一地。當顧南煙抬頭看他時,他冷漠地說:“我可沒你有那麼多報復心。”顧南煙頓時笑了:“你捨不得就直接說嘛。”陸北城瞪了她一眼,顧南煙立刻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病房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秦海雲點的酒店外賣小米粥送到了。顧南煙小心翼翼地端著碗筷,坐在床邊喂陸北城喝粥。每喂一口,她都會先吹一下,試探一下溫度,確保不燙嘴後才送到陸北城嘴邊。這一幕讓陸北城想起了他們曾經相處的日子,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平靜地相處過了。

夜深人靜時,陸北城醒來,發現屋子裡只有一盞昏暗的床頭燈。他轉頭看到顧南煙趴在床沿邊睡著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仔細看過她了。他的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臉時,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想起了她那天說的話,以及那場大火和鐵證如山的證據。往事湧上心頭,他的手最終落在了顧南煙的頭上,自言自語地問:“你就那麼恨我嗎?不惜要我的命?”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他也不可能滿足她的願望,讓她為他生孩子。他們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互相煎熬。最終,直到出院那天,陸北城也沒有把顧南煙下藥的事情說出去。而顧南煙也一直照顧他到出院為止。在完成年假後,她回到了律師事務所繼續工作。自此,兩人又重新回到了互不相識的生活中。有一天中午,陸北城剛參加完政府會議,夏程就帶來了一些檔案讓他簽字。當夏程放下檔案後,陸北城問起顧南煙的近況。經過仔細回想,顧南煙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聯絡他了。夏程回答:“顧南煙最近非常忙碌,一直在處理工作,還接手了不少離婚案件。”說到最後一句時,夏程的聲音明顯降低了。陸北城憤怒地扔掉手中的檔案,冷笑一聲說:“她這是在提前做準備。”夏程無言以對,實際上他也認同陸北城的想法。至於顧南煙為何嫁給陸北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