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武闖最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司青沒過多久便恢復了意識。
“青兒,你醒了?你沒事吧?”
武闖抓著司青的肩膀,帶著欣喜與擔憂道。
司青晃了晃腦袋,又看了看手中的劍。
接著司青將儲物袋中的萬水凝藍取了出來。
下一瞬間,司青手中那把灰敗腐朽的劍彷彿活了過來一般,閃過一道藍芒連線到了萬水凝藍上,被連線的萬水凝藍逐漸開始變的灰敗起來。
幾個呼吸過去,剛才還光彩奪目的萬水凝藍就變成了一堆沙礫,落在了地上。
而司青手中的另一把劍卻好似恢復了幾分神采,變得不再灰敗。
顯然剛才是這一把劍將萬水凝吸吸乾了。
隨後那把劍又快速地沒入了司青的丹田之中,消失不見。
武闖在一旁看地有些心悸。
“青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是青兒嗎?”
武闖眼神中帶著戒備道。
“闖哥哥,我沒事,剛才那道靈光衝進我的腦海,只是傳給了我一門功法,而那把劍有種讓我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是我的血親一般。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感到有什麼不對勁。”
司青搖了搖頭,隨後看著武闖的目光解釋道。
武闖看著司青清澈的眼眸,知道司青還是原來司青,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有些不對勁啊,那具屍體顯然是被剛才那把劍殺死的,你既然感覺到與那把劍親近,那具屍體又怎麼會主動傳功法給你呢?
那具屍體已經不可能有意識了,剛才應該是受本能驅使才會那麼做,難道那具屍體與那劍一樣都因為某些原因與你親近?”
武闖想了想,越想越疑惑,忍不住的道。
“我與那屍體海還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剛開始看到她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莫名心痛的感覺。”
司青也是一臉困惑道。
武闖搖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麼,要不是剛才那些事情就發生在他眼前,他一定會認為是有人編了一個自相矛盾的故事。
“那剛才的劍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讓它將萬水凝藍毀掉了?”
武闖接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與那劍冥冥之中有種感應,我感覺它特別尋找水系寶物的滋養,我就將萬水凝藍拿了出來。”
司青很難解釋,因為剛才幾乎算是她的本能反應。
那劍的需求感受起來就好像是她自已的需求一樣。
“我剛才看到那把劍進入了你的丹田,那水靈珠是不是也……”
武闖似想起什麼道。
“當然沒有,現在這把劍已經完全由我掌控了,我只是讓它進入丹田讓水靈珠溫養而已,畢竟它現在受損很嚴重。”
司青搖了搖頭回道。
“能完全控制,那還算是個好訊息,能進入丹田的寶物都非同一般,我也就見過水靈珠與紫火能進入丹田溫養。
看來這劍應該是非比尋常。”
武闖點頭道。
“對了,你剛才接收到的功法和那把劍叫什麼名字,你應該知道了吧。”
武闖接著問道。
“嗯,這個我接觸到他們的一瞬就知道了,是《生死彼岸經》與幽冥清瀾劍。
《生死彼岸經》是什麼級別的功法我不知道,但是應該在天級之上,按功法上的描述是要凝鍊生死法則,以求超脫生死。
幽冥清瀾劍本質上也是很高階的法寶,不過現在受損嚴重,需要吸收大量水屬性寶物才能恢復。”
司青將知道的資訊都說了出來。
武闖雖然沒弄清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但是這次司青得到了大機緣是肯定的。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他覺得進入司青腦中的那團靈光可能並沒有這麼簡單。
但是武闖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以後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查探出來。
“我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雖然現在沒感受出什麼危險,但是我始終覺得這裡有些詭異。”
武闖對著司青道。
“走之前,我們把她埋了吧,畢竟她也算對我有傳承之恩,我不忍心看到她這樣。”
司青看著化為粉末的屍骸道,心裡莫名有些悲傷,似乎真的有點感同身受。
武闖想了想也同意了。
畢竟他也不能確定那團靈光到底有沒有問題,現在來看起碼是對司青有傳承之恩的。
兩人在石屋之後挖了個坑將,那屍體的衣物放了進去,立了一個衣冠冢。
隨後兩人便再次回到了空間裂縫,那裂縫明顯比來的時候小了一些,看來這個裂縫已經快要閉合了。
走之前武闖看了看回頭看了看那石屋,他突然發現空間裂縫與幽冥清瀾與那屍體居然在一直線上。
武闖腦中瞬間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是幽冥清瀾刺破空間來到這個封閉的空間之中,將躲在其中的女子擊殺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該是何種強悍的攻擊手段,空間裂縫居然這麼久能都不癒合。
武闖又想起來了那衍符山的巨大手掌。
難道幽冥清瀾以前的主人是和那界外大能一個級別的存在嗎?
那司青呢?為什麼她會與這麼可怕的存在有關係。
現在沒有證據,武闖也找不到答案,這一切都只是他根據自已見識產生的猜測。
他決定還是先不和司青說了,現在說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到時候有什麼劫難,他與司青一起扛下便是。
念頭到這裡,武闖踏入空間裂縫離開了這裡。
武闖不說不代表司青就沒有想法,她也知道她的身上恐怕是有什麼驚天的秘密,她已經想好了,萬一以後真的有什麼劫難降臨下來,她一定會獨自去面對,絕對不會連累武闖。
其實剛才她有一點沒告訴武闖,生死彼岸經裡寫到了人有生死輪迴。
隨著生死彼岸經的修煉,她會逐漸找回前世的記憶。
可能到時候她就會清楚,這裡發生一切是為什麼了。
如果記憶恢復之後,她發現自已會給武闖帶來危險,她就會悄悄離開。
兩個就這樣懷著不一樣的心思,默默地回到了另一處空間裂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