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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斬殺凌雲國國師

踩在瓦磚上會發出響聲,翟天在腳底施展初階風魔法“風行術”,托起整個身體,這樣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響,但是維持風魔法需要大量的消耗。

小心掀開瓦磚,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翟天心裡“咯噔”一聲,暗想不好。

屋內盤膝坐在蒲團上的鄭棕啟聽到響聲,猛然睜開眼睛,豎起耳朵緊緊盯著屋頂。

透過瓦磚一絲的縫隙,翟天清楚的看清鄭棕啟的樣貌。

穿著一襲黑衣,頭髮蒼白,臉部佈滿了皺紋,眼神凌厲的盯著屋頂,彷彿一眼看穿屋頂上的翟天。

翟天手指輕動“風刃”,一陣風吹過,吹的屋頂上瓦磚發出嘩嘩的響聲,藉著響聲快速鬆開掀起的瓦磚。

聽到風聲帶起的響聲,鄭棕啟收回目光,閉目繼續修煉。

不敢過多逗留,翟天迅速來到最後兩間屋頂,掀起瓦磚,入目是被鐵鏈綁住吊在半空中的父親。

雖無任何感情,但流淌著相同血脈,讓翟天殺機四起,周圍空氣也變得愈發寒冷。

取出鄭義洲的長劍,緩緩拔出,盯著門外兩個侍衛,撿起一塊石子一指彈出。

“砰”

兩個侍衛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翟天一躍而下,手起劍落,兩個侍衛的人頭瞪著雙眼滾落在地。

雙手扶住兩人屍體,拖到一邊草叢中,轉身輕輕推開房門,側身進入房間,關閉房門。

入目看到被吊掛在半空中的父親,渾身鮮血染紅了白衣,臉上多處被長鞭抽打造成的血痕。

看著無比悽慘的父親,翟天只覺心口一痛,曲指一彈,揮劍斬斷綁在手腳上的鐵鏈,扛著父親向門外走去。

開啟房門,翟天舉起手中長劍,神色冰冷的盯著外面。

“哼,小雜種,等候多時了!”

鄭棕啟面露猙獰,眼神凌厲的盯著翟天,恨不得馬上把翟天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鄭義洲乃是鄭家的天才,鄭棕啟對這個孫子可謂是疼愛有加,鄭義洲也不負眾望,僅僅加入蒼狼宗一年就當上外門弟子,對於凡人來說,簡直就是奇蹟。

當得知孫子的命牌破碎後,鄭棕啟連夜趕往穎川鎮,在翟天家裡的廢墟中,找到鄭義洲臨死前留下的留影石。

看著面前不斷湧入的侍衛,翟天神色不變的開口道:“鄭國師,我用父親一命換你全家性命,如何?”

“一派胡言,給我抓住他”

侍衛如潮水般手持武器,大喊著殺向翟天。

翟天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退回到房間內,施展中階火系魔法“火爆炎”,輕喃一聲“燃”

國相府內的房間,一間接著一間劇烈燃燒,沖天的火光照亮凌雲城的黑夜。

“啊~”

慘叫聲,呼救聲響徹國相府。

鄭棕啟驚恐的望著四處燃燒的大火,終於明白翟天所說。

翟天所在的房間也跟著劇烈燃燒,屋內,翟天施法轟開厚厚牆壁,一躍翻出國相府,消失在黑夜中。

“不好,他跑了”

鄭棕啟聽到劇烈的爆炸聲,快速繞到房後,只見牆壁被轟開一個大洞,一躍跳出院牆,朝著翟天消失的方向追去。

扛著父親的翟天,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越來越近的鄭棕啟,臉色慘白的說道:“竟然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在國相府多次施展中階魔法,此刻的翟天已是強弩之末,強撐著身體繼續逃跑。

轉過一個拐角,翟天把父親藏在草叢中,繼續朝著城外跑去。

鄭棕啟看到只有翟天一人,並不在意,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親手斬下翟天的頭顱。

取出一瓶法力原液鯨吸牛飲的喝下,臉色逐漸變得紅潤,施展初階風系魔法“風行術”,帶著鄭棕啟一起跑出城外,向著一片密林而去。

“雜種,去死吧!”

追上翟天的鄭棕啟,手持大刀,含怒一劈,大刀帶著深寒的刀芒砍向翟天的後背。

只覺後背一涼,翟天奮力向前一個翻滾,大刀劃破衣服,刀芒去勢不減,一棵直徑20公分的大樹,攔腰斬斷。

一刀斬斷大樹,翟天嚥了一口唾沫,一掌拍在身旁的樹上,借力起身就撒腿就砲。

“混蛋,有種別跑,老夫要親手斬下你的人頭”

看著只會逃跑的翟天,鄭棕啟咬牙切齒的大吼著,提著大刀繼續追趕。

“轟”

密林中,一棵棵大樹被攔腰斬斷,翟天利用地理優勢,不斷來回遊走躲避襲來的攻擊。

“轟”

身旁一棵大樹轟然倒下,翟天一躍躲開大刀,氣喘吁吁的擦掉額頭上的汗水,轉身看向鄭棕啟。

鄭棕啟此時也好不到哪去,擦了擦額頭,上氣不接下氣的怒喝道:“砲啊,怎麼不跑了!”

翟天微笑著取出一瓶法力原液,墩墩墩一口氣喝完,隨手丟掉瓶子,擦了擦嘴角,看著周圍環境,滿意的點點頭。

發覺他的異常,鄭棕啟謹慎看向四周,只見周圍樹木全被砍斷,兩人正好站在被自己開闢出來的圓形空地上。

一滴冷汗從臉頰上滑落,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鄭棕啟雙手緊握大刀,盯著翟天怒喝道“雜種,有何本事儘管使出來!”

翟天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的看著鄭棕啟淡淡說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

雙手拇指食指形成一個三角形,從三角形內看向鄭棕啟,施展高階火系陣法,大喝一聲:“火蛇陣,圍!”

圓形空地四周樹杆上,微微亮起紅光,一個個圓形陣紋緩緩出現。

看到如此詭異一幕,鄭棕啟腳步用力一蹬,衝到翟天面前,舉起大刀全力揮砍,擒賊先擒王。

翟天神色平靜,雙指指向鄭棕啟手臂,圓形陣紋中突然竄出一條火蛇,以極快速度,張開大口狠狠咬在鄭棕啟手臂上,大刀懸浮在翟天頭頂上方紋絲不動。

“嗖嗖嗖”

無數條火蛇從陣紋中竄出,緊緊咬在鄭棕啟身上。

翟天神色平靜的看著鄭棕啟,緩緩問道:“可有遺言?”

鄭棕啟其實內心無比後悔,後悔剛剛應該答應翟天條件,只圖一時之快,惹了不該惹人。

鄭棕啟面露絕望,不甘心的大吼著“翟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翟天緩緩轉身,五根手指彈開,輕喃一聲“裂”

火蛇用力開始拉扯。

“砰”

鄭棕啟的身體被火蛇硬生生拉成無數塊碎屑,散落一地。

臉色慘白的翟天,撿起鄭棕啟的儲物袋,手臂一揮,碎屑開始燃燒,剎那變成灰燼,消散在天地間。

回到凌雲城,抱起昏迷的父親,望著成為廢墟的國相府,聽著他們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嘆了口氣轉身快速離開。

“長老,凌雲城傳來訊息,國相府被人燒燬,國師鄭棕啟命牌破碎”

蒼狼宗長老的房間內,一個蒼狼宗弟子行了一禮,彙報道。

“什麼?”

聽聞弟子彙報,長老暴怒大喝一聲,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桌子瞬間化為齏粉。

蒼狼宗作為南域數一數二的宗門,自建宗以來,從未受過這般屈辱。

錢莊被毀,外門弟子被殺,如今安插在凌雲國的棋子也被斬殺,這是赤裸裸挑釁,只因一個叫翟天的少年。

長老黑著臉,通知外門排名前三十的弟子,誰能夠斬下翟天頭顱,就可以進入內門。

“翟天!,挑釁我們蒼狼宗,必將讓你付出代價!”長老緩緩轉身,一臉猙獰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