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上百號人的注視之下,楊林手上託著血球,一步步走到陳伏龍的跟前。
而後當著眾人的面他就用指尖在陳伏龍的胸口畫上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待到符號成型之時,他便將手中血球緩緩按向了陳伏龍的胸口。
血球剛一觸碰到陳伏龍的胸口便立刻順著那詭異符號滲進了他的胸膛。
直至完全沒入。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當即就瞪大了雙眼。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後面。
在這個血球融入到陳伏龍的身體裡面之後,原本已經氣若游絲的陳伏龍體內竟然勃發出一股強大的生機。
受到這股生機的影響,他體內那些近乎衰竭的臟器立刻就開始恢復。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他的氣息就變得平穩,蒼白的臉色也多出了一絲紅潤。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的整個狀態就與正常人無異。
一分鐘的時候,他竟是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他睜眼的那一刻,陳家兄弟立馬就蹲在了他的跟前。
“爸!”
“爸,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陳家其他人見狀也連忙圍了上來。
至於陳家的賓客們此刻則是一個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這是真的嗎,陳家老太爺竟然醒了。”
“奇蹟啊,都已經那個樣子了,竟然還能醒過來。”
“難不成剛剛那位楊先生真的向那條大蛇借來了壽命?”
“將死之人都能救回來,這是何等手段。”
“此等手段,聞所未聞。”
“也難怪這位先生有如此地位了,就憑藉著這一手,他無論去到哪一家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陳家能結識這樣的高人,也難怪能興盛百年。”
......
就在眾人一個個感慨異常的時候,身體已經全面恢復了的陳伏龍也從座椅上坐了起來。
雖然他才剛剛醒來不久,但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卻是一清二楚。
他自然也明白,如果不是楊林,自已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再次跪在了楊林面前,額頭更是緊緊貼著地面。
“多謝先生救我性命,此番大恩,唯有給先生當牛做馬才能報答。”
“從今往後,我陳家的一切便都是先生的,先生但有所命,我們陳家一定無條件遵從。”
他這句話一出,陳家兩兄弟就緊跟著跪在了楊林面前。
陳家其他人見狀也不例外。
當場楊林面前就烏泱泱的跪倒了一大片。
見此一幕,楊林本人卻是十分淡定,接受的也十分坦然。
“此番你能活命也不全是我的功勞,主要是你生了兩個好兒子。”
“他們願意以陳家百年氣運來換取你兩年的壽命。”
“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件順手的事情罷了。”
“這一次我向巴蛇為你借了10年陽壽,你就好好享受這10年時間吧。”
一聽到自已還能再活10年,陳伏龍越發激動了。
“先生慈悲,伏龍定當銘記。”
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擔憂。
“先生,我陳家當真就沒救了嗎。”
這個問題問完他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連忙又接著道:
“是我太貪心了,不該活了性命還貪圖其他。”
然而他的話才剛剛說完,楊林就笑著說道:
“原本你們陳家的氣運是該就此消散,不過現在嘛可就說不好了。”
“先生您這句話的意思是?”陳伏龍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希冀。
“按照正常情況,八十年大限一到,你就該魂歸幽冥,孽龍巴蛇當入主此地,佔據此地風水,將此吉地化為凶地。”
“可如今巴蛇已經被我打服,它也無需藉助此地來修行,這處地方依舊還是你們陳家的。”
“只是這裡的風水格局已變,需要另外再做出一些變化。”
楊林此話一出,陳家眾人瞬間大喜過望。
陳家兄弟更是連連給楊林磕頭,就連陳朗也不例外。
他是在場眾人當中最不想看到陳家沒落的。
此時此刻楊林在他的心中簡直就是活神仙。
他爸磕兩個頭,他恨不能磕二十個。
“先生,不知要如何改變才能盤活這裡的風水?”陳伏龍當即就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而在場的賓客們此刻也一個個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風水之說向來玄奇,整個龍國懂的人少,精通的人就更少了。
一些厲害的風水大師輕易不會出手,一出手就是天價。
先前他們已經知道了陳家的風水格局是出自楊林之手,所以他們很想就這一次機會了解一下風水這門大學問。
在一眾人的期待之下,楊林也很快就說出了改變之法。
只見他先是指著那處垮塌的山峰。
“那處山峰原本是你們陳家的靠山,遭逢剛剛的變動垮了一半。”
“以至於你們陳家的氣運外流,若是想阻止氣運外流,可在那處位置開一處口子。”
“然後將這處湖泊當中的水引到那處缺口,讓那處位置形成一座瀑布,以水勢代山勢。”
“這處湖泊勾連地下,即便是流上百年也不會枯竭,以此便可再保你們陳家百年氣運。”
當楊林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陳伏龍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妙啊,妙啊!先生果然有經天緯地之才。”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其他人雖然不太懂風水,但隱隱也意識到剛剛楊林所說的那番改動似乎暗合某種規律。
就在這時,楊林突然就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巴蛇。
“算了,我就好事做到底吧。”
“你去按照我剛剛說的那樣,在這處湖泊和那邊山峰中間開出一條溝渠來。”
驟然聽到楊林這句話,巴蛇還愣了一下。
“我?”
“怎麼,你不願意?”楊林眼神一瞪。
下一秒巴蛇的臉色就變了。
“願意,願意,就這點小事兒我馬上就給辦了。”
說完巴蛇就扭動著巨大的身體移動了起來。
它僅僅只是輕輕一動,地面就開始寸寸碎裂。
如同一臺推土機一樣,很快地上就被它犁出了一條長長的溝壑。
溝壑一路從湖泊延伸到那垮塌的山峰處。
待到其稍稍成型之後,湖泊裡面的湖水就立馬順著溝壑流淌了過去。
隨著水流越來越多,很快一條寬約5米的銀色匹練就從山頂朝著山下落了下去。
陳家老宅山後也是憑空多出了一座落差數百米的瀑布。
在瀑布成型的瞬間,眾人隱隱約約就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