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隨著楊林說出剛剛那番話,病房內的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眾人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楊林。
“小夥子,看來你是不相信老頭子我的判斷啊。”老醫師何清明吹鬍子瞪眼道。
“我何清明5歲學醫,行醫至今50餘載,還從來沒有誤判過病情。”
他的這句話剛說完,眼看形勢不對的白敬文趕忙就打圓場道:
“何爺爺,您不要生氣,楊先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不是在質疑您的判斷。”
說完他又趕忙對著楊林道:
“楊先生,何爺爺的醫術您絕對可以放心,在整個龍國都還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的醫術能超過何爺爺。”
這時林中天的長子林宗輝也不禁冷嘲熱諷道:
“有人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人家何老都說了無力迴天,你還說 有一線生機。”
“你難不成能有辦法把我二叔給救回來不成?”
他的話剛說完,楊林就直接彈出一道氣勁悄無聲息的擊打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秒林宗輝就突然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被卡住了一樣,任憑他如何用力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說他尚有一線生機他就尚有一線生機,至於說這位老醫師為什麼沒有看出來,想來是他的醫術還不夠火候。”
楊林此話一出,先前吹鬍子瞪眼的何清明突然就被氣笑了。
“好好好,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的醫術不夠火候,那我倒要看看這位先生還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但我卻是有把握能夠把他救活。”說著楊林就指了指躺在病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楊天奇。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包括那些醫生在內,全都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就連白敬文也是走到他身旁小聲道:
“楊先生,這話可不好亂說。”
唯有站在楊林身旁的楊寸心梨花帶雨道:
“你真的能治好我爸嗎?”
聽到楊寸心這句話,楊林當即就微微一笑。
“放心吧,即便不能讓你爸恢復到他最健康的狀態 ,我也至少能保證他能平平安安的活過80歲。”
說完這句話,他當即就轉頭看向白敬文。
“有銀針嗎?給我準備一套,另外你再安排人到這個地方去一下,讓他找到一名叫水根的,到時候只要出示這張紙條,對方就會知道怎麼做了。”
“記住一定要快,晚了我怕來不及。”
一邊說著楊林就一邊拿起一旁桌上的便籤紙寫了兩張便籤交到了白敬文的手中。
白敬文雖然不明白楊林此舉的用意,但在見到楊林那嚴肅的表情之後他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立馬就去照辦了。
僅僅過了兩分鐘,他就送來了一盒銀針,同時他手中的紙條也消失不見。
“楊先生,這是您要的銀針,您不會是要對這位病人施針吧。”
“當然,如果不能用金針封住他的心脈,他怕是撐不過10分鐘。”
此刻楊林再也無暇跟在場其他人解釋。
拿到銀針之後他徑直就朝著病床上躺著的楊天奇走去。
中途林家幾人還想阻止,但他僅僅只是用了一個眼神,林家父子就嚇得連連後退。
病房內其他醫生還想說些什麼,最終也被何清明制止。
“無妨,就讓他來試一試,方正這人也已經無力迴天。”
“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來找到這一線生機。”
說著他便也走到了病床前,一雙渾濁的老眼始終都盯著楊林的雙手。
就在這時楊林突然就輕輕開啟了針盒。
然後隨手從裡面捻出一根銀針,在何清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根銀針就直接紮在了楊天奇的胸口大穴之上。
看到這一幕何清明當場就嚇懵了,一雙手顫抖著就指向了楊林。
“你...你你沒有讀過黃帝內經嘛,這種位置是能隨便亂扎的嗎?”
“你怕是連五奪,五逆都不知道,你竟然就敢給人隨意施針,你太亂來了!”
然而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楊林的手就再次取出了幾根銀針。
幾乎都沒有任何思考的,他手中的這些針就落在了楊天奇身上的不同位置。
每一針之間的間隔都不超過0.1秒。
何清明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針盒裡面的銀針就已經全部空了。
這樣的結果差一點沒讓何清明這名老醫生氣暈過去。
“你這到底是什麼針法,哪有像你這樣專扎命門的,你這樣是要出人命的!”
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何清明一邊怒罵道。
然後對於他的這番指責,楊林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目光始終都落在楊天奇的身上。
過了差不多兩秒鐘,他突然就笑了。
“你不是說你5歲學醫,行醫五十餘載嗎,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剛剛用的是靈龜八法。”
“剛剛所選取的所有穴位都是我用八卦九宮推算出來最適合當前情況的穴位。”
“而你所說的五奪五逆禁忌大穴不過是對於你們這些學藝不精的人才存在。”
“靈龜八法?”聽到這四個字,何清明先是仔細想了一想,而後立馬就反駁道:
“就算是靈龜八法,你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推算出來具體的穴位。”
然而這一次楊林卻是並沒有進行解釋,而是指著病床上的楊天奇道:
“我算的准不准我自己說的不算,你看看他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了。”
聽到楊林這句話,何清明當即就看向了病床。
霎時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此時楊天奇的胸膛分明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起伏,就連臉色也趨近於正常。
看到這一幕,他趕忙就給楊天奇把了一下脈。
在摸到其脈象後他的臉色越發不正常。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的體內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團生機!”
“雖然不多,但是卻出奇的平穩。”
此話一出,剛剛那些給楊天奇做過檢查的醫生們也一個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別人說的話他們可以不相信,但何清明說的話他們不敢有一點懷疑。
就在他們互相對視的時候,何清明突然就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然後眼神灼灼的看向楊林。
“你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你從孃胎裡面就開始學醫?”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曾經好奇,簡單學過一段時間。”楊林表情淡然道。
“就只學過一段時間?”這一刻何清明突然就感覺自己學醫這麼多年就好像是學到了狗身上。
竟然連一個年輕人都不如。
他原本還想繼續追問,可這時病床上卻是突然就傳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