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南宮天月一臉疑惑地上了頂層,看著秦平。
秦平坐在沙發上,手邊,則是一根玩偶蘿蔔,被隨意的扔在沙發上。
“因為葬魔淵外的封印是我五百年加上加上去的。
我剛剛解除了術法。”
南宮天月不解的問,“可是萬一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了怎麼辦?”
秦平靠在沙發上,看著鑲嵌著無數價值連城的月光石的天花板。
“既然這一次來了,就徹底地解決他。”
南宮天月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秦大哥,你的意思是,,葬魔淵中的魔頭復甦了?”
秦平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我也是剛剛才感覺到。
他應該在等待人進去。
然後奪捨出來。\"
“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去?”
秦平看著南宮天月癟著嘴的模樣。
“怎麼?
害怕了?”
南宮天月一屁股坐在秦平身邊,緊緊的抱著秦平的手臂。
將手臂埋在自已身前的偉岸之中。
好像絲毫不在意兩人之間的性別。
因為,五百多年前的時候,秦平仍然是這副模樣。
那時的南宮天月,還是個小丫頭。
秦平眉頭一皺,伸出手敲了敲這丫頭的腦袋。
“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一向高冷絕豔的南宮天月卻不甘心的撒嬌道,“我不管。
我在秦大哥面前,永遠是個小孩子。”
“我在上陽城可能待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所以,在我離開之前,我會解決這件事情。
至於多少人會進去。
那是他們自已的事情。
貪心,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南宮天月撇了撇嘴,但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秦平的身份。
也知道秦平無聊到了什麼程度,若是讓他一直呆在一個地方,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說不定一無聊,又要陷入沉睡了。
這顯然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
“小白,我們待會上去,給師父一個驚喜怎麼樣?”在暗月樓愉快購物的歐陽雪,帶著小白狐回到了應仙閣。
上樓的時候,她拍了拍小白狐的腦袋,商量道。
小白狐點了點頭。
“師父,我們回來了。”
看到門開著,歐陽雪抱著小白狐絲毫沒有忌憚的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不僅是歐陽雪瞪大了眼睛。
就連小白狐都從歐陽雪的懷裡站了起來。
瞪大了眼睛。
一個女人,竟然抱著自已師父。
而且師父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小白狐搖了搖頭。
它想到了自已白月狐極為擅長的媚惑之術。
對,肯定是媚惑之術。
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太漂亮了。
修為還高。
說不定這個老怪物就淪陷了呢?
無錯書吧歐陽雪想的又不一樣了。
一直以為師父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畢竟,即便是面對自已,也是不為所動。
歐陽雪雖然不認為自已是什麼傾城絕色, 但也不差。
所以,,
心機之哇一直摸你肚子。
她低頭看著小白狐,小白狐抬頭看著她。
兩人的眼神中表達的意思,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同統一。
小白狐渾身炸毛,歐陽雪悄悄地祭出了自已的靈器。
準備從這個妖女手中拯救自已的師父。
“你們在幹什麼?”秦平抬頭看著歐陽雪和奇奇怪怪的小白狐。
歐陽雪慌張地收起了靈器。
剛剛的一切只是她的腦補。
師父是什麼人?
當世無敵。
她不認為有什麼人可以魅惑師父。
“啊。
師父,我們剛剛從暗月樓回來,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
沒想到還有這位前輩在這裡呢。”
南宮天月再怎麼說都活了五百多年。
歐陽雪和小白狐狸想做什麼。
看的是一清二楚。
但也知道,外人面前,在這樣就不禮貌了。
放開秦平的手臂,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服。
“你們剛剛不會以為我魅惑了你們師父吧?”
歐陽雪連忙搖頭,“怎麼會呢?”
南宮天月起身,一步便出現在了歐陽雪面前。
眼波流轉之間,歐陽雪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
但僅僅只是瞬間。
南宮天月解除了術法。
歐陽雪喘著粗氣退後了兩步。
僅僅是那一瞬間,她便覺得自已要陷入愛慾的長河,無法自拔了。
那種理智被瞬間壓制感覺,對修真者來說,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你,,”
南宮天月眼神流盼生輝。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我明天要和你們的師父出去一趟。
你們就好好呆在我這應仙閣。
我會和青翎交代,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去找她好了。”
南宮天月走了。
留下歐陽雪和小白狐。
“師父。
這個女人真的好可怕。
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秦平呵呵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
南宮天月這丫頭的媚惑之術,是我教的。”
“啊??”
——
翌日。
上陽城外。
“臥槽,怎麼今天這裡有這麼多老怪物?”有一些修為不高的修士,在上陽城外切磋鬥法。
可突然看到好幾道光輝從各處匯聚在城外。
當光輝收斂,遠遠地看到人的時候。
他們驚了。
竟然沒有一個是低於元嬰境的老怪物。
整整十個。
甚至元嬰初期都只有一個。
其他的全是元嬰中期之上。
這樣的陣容,哪怕是放在那些大門大宗之中,也是絕無僅有的陣容。
“不知道。
該不會他們又發現了什麼上古遺蹟吧?”
“很有可能,不過這樣的陣容,哪怕是探索廢墟都足夠了吧?”
“也可能是遠古那位超級大能的洞府。”
“畢竟現在大勢處在最低谷,這些超級大能的洞府裡的手段,也被限制得非常厲害。
一些看守的兇獸也陷入了沉睡。
若是能從中得到一些丹藥靈草。
那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大寶貝。”
“你們看,那個人看著怎麼像是城主呀?”
“拜託,把像去掉。
那就是上陽城城主,金天風前輩。
除了他,還有暗月樓樓主,暗月長歌。
應仙閣閣主,南宮天月。
這都是現世的超級大高手。”
,,
元嬰老怪之間,除了一些久不出世的老怪物。
互相之間,基本上多多少少都認識。
甚至其中的一些人,曾經鬥過法,甚至有仇怨在身。
若是沒有金天風,南宮天月這樣的超級強者坐鎮。
只要見面,他們分分鐘就能打起來。
“沒想到蠱真人也來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在人群裡出現。
被稱作蠱真人的,是一個臉上長滿了麻子的矮瘦中年。
至於嘲諷的人,則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
他的一隻手臂,竟然是空的。
這對修真者來說,是十分罕見的。
畢竟,修真者無論是機體恢復能力,還是可以使用的各種靈丹妙藥。
都可以解決斷肢的問題。
斷肢對普通人來說,是極大的麻煩。
對修真者來說,也不小。
不僅會影響功法的執行,還有戰鬥的靈活度。
若是體修的話,十成戰力,或許只剩下七成,甚至是更少。
“墨茗老妖。
沒想到你還活著。
在我的蠱毒之下,能夠只失去一隻手臂,看來你的功法又有長進呀?!!”
“你,,”墨茗老怪頓時眼神陰沉,罡氣浮現,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但旋即想到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蠱真人,不知道令夫人現在過的怎麼樣呀?
當年那件事情,雖然說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但我現在想起來。
令夫人的滋味我我我至今還是流連忘返。”
蠱真人頓時火冒三丈。
一想起墨茗這個老怪物尋找爐鼎,竟然好死不死的找到了自已的嬌妻身上。
並且險些導致其陰氣散盡,身死道消。
他就想殺人。
一陣陣腥臭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擴散。
周圍的其他元嬰修士頓時色變。
“你們瘋了嗎?”
一邊怒罵,一邊退後。
蠱真人可是在場為數不多的元嬰後期修士。
所修煉出來的蠱毒,可以輕易腐蝕靈器,乃至肉身。
兇險異常。
一旦沾染,需要耗費大量的真氣,才可能去除。
墨茗也是不甘示弱。
眉心生出一根獨角,他的身軀開始膨脹獸化。
一股蠻荒暴虐的氣息噴薄而出。
“蠱真人,好好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什麼長進,,”
墨茗瞬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蠱真人面前。
剩下的一隻手臂,手指尖長出尖細狹長且鋒利無比的指甲。
這一爪,撕裂虛空。
朝蠱真人抓下。
蠱真人退後一步。
口腔中忽然吐出了一隻肥碩無比的肉蟲。
肉蟲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透著猩紅。
抬頭看到近在咫尺的墨茗。
陡然張嘴。
空氣爆震,一股無形無音的風波四散開來。
伴隨一陣腥臭異常的綠色風暴劃分出了戰場。
所有人再退百米。
南宮天月站在金天風身邊,不由得道,“金城主。
這樣真的好嗎?
若是他們真的打出了火氣。
還未出發,便折損了兩人。”
金天風老神在在。
“南宮閣主有所不知。
這兩個傢伙,互相積怨上百年。
每次見面,都是打生打死。
但都無法奈何對方。
若是不讓他們打一架。
等進了葬魔淵,還不知道要徒生出多少麻煩。”
既然金天風都這麼說了,南宮天月還能說什麼。
反正她此行,不過是陪秦平進去走一趟。
金天風看了一眼站在南宮天月之後的秦平。
“南宮閣主,先不說他們。
不知道這位道友,是你從哪找來的?
竟然如此年輕就已是元嬰修士。
莫非是吃了什麼固顏定容的靈丹妙藥不成?”
“先前你可是一點資訊都未透露出來呀?”金天風的眼神非常微妙。
言外之意,就是你一句話不說,帶了個人過來。
那到時候分東西怎麼分?
很難服眾呀。
秦平微微拱手道,“我此來,不過是想跟隨我一直愛慕的南宮天月小姐長長見識。
不會要求任何東西。
相反。
若是諸位道友看上了在下找到的東西。
或許還可以以物易物。”
金天風十分意外,“哎喲。
沒想到南宮閣主竟還有如此懂事理的愛慕者。
看來,在下還是小看了南宮閣主的魅力呀。”
但金天風的心裡已經冷笑開了。
只要這一次找到他想找到的東西。
什麼應仙閣,什麼南宮天月,都終將是自已的囊中之物。
等自已榨乾了這女人的剩餘價值,就把他丟給自已的兒子。
南宮天月開心的笑了。
當然不是因為金天風的話笑。
而是秦平。
雖然她知道秦平不過是逢場作戲的藉口。
但這句話,她等了不知道多少年。
金天風本來還打算等一下。
可臉色忽然劇變。
瞬間消失。
出現在了戰場的上空,一道長百米的巨大風刃落下。
分割戰場,掀起的狂風吹散了毒霧。
並且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處在戰場中心的兩人分開了。
但墨茗的情況十分糟糕。
包含氣血之力的肉身,此時被一種不知名的毒氣覆蓋。
並且毒氣還在不斷吞噬他的血肉。
偏偏莫名感覺不到絲毫痛苦。
還在瘋狂地對蠱真人進攻。
殊不知,再過哪怕一刻鐘。
墨茗就會被腐蝕得只剩下一座骨架。
十分危險。
“蠱真人!
我們還要一起聯合探索葬魔淵。
你現在將墨茗傷得如此厲害,到時候葬魔淵之中,我們的危險就將多一份。
趕緊把你的毒氣收起來。”
但此時的蠱真人已經殺瘋了。
他這一次願意來,就是衝著名單上有墨茗的名字。
為此,他不惜耗費大量材料,煉製出了沒有解藥的終極蠱毒,就是為了用在墨茗的身上。
“金城主,我要謝謝你。
把墨茗也請來了。
但很抱歉。
我這蠱毒,哪怕是我自已沾上,也是無解。”蠱真人的言語陰冷的可怕。
“而且,就算我可以回收。
我也不會回收。
墨茗必須死。”
此時的墨茗已經被蠱毒影響了神智,開始朝著空處,不惜燃燒精血的攻擊。
旁人看到蠱毒的厲害,甚至是有些心動。
連墨茗這樣的元嬰修士都無法倖免的蠱毒。
若是被他們掌握。
那絕對是防身的終極手段。
“蠱真人,你,,”金天風臉色鐵青,頓時感覺自已落了面子,就要動手。
他必須要給眾人一個態度。
不然,這場探索,怕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
對於要做的事情來說,他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意外。
天穹深處,雲層翻卷,狂風席捲天地。
旁人不由得面色凝重。
本來以為金天風距離元嬰大圓滿還有些距離,沒想到,,
蠱真人亦是如此,他知道金天風是動了真怒。
自已怕是要栽在這裡了。
但突然,,
“不如,我來試試,,”一個清淡的聲音緩緩道。
眾人的目光轉移,看向了說話的人。
怎麼可能?
連研製出蠱毒的蠱真人自已都無法解決的東西。
外人怎麼可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