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顏家的人。”兩人相處多年，早就知道對方猜疑誰。
“青禾，咱們先把方案公佈出去，你在公司找個靠譜的下屬，讓他盯著濱城那邊，把投資門檻提高到兩個百分點，看誰會來參與競標。”
宋時初說完，“為了讓唱片公司儘快展出，通知設計部趕出策劃案出來。”
他說完，阮青禾很贊同，便讓人安排下去了。
“你說你，怎麼離婚了，還一身騷？時運不濟啊！”
明處的敵人顏家，暗處呢？提早亮明自己的身份，指不定成了夜城多少人的眼中釘。
宋時初無奈，他有什麼辦法。當天，時針內部就宣佈了唱片公司競標投資書洩露的事，然後通知設計部在二十四小時內趕出設計方案，全公司上下加班加點，哀嚎一片。
宋時初作為新出現在大眾面前的一把手，以身作則，秘書室裡的人自然逃不了被叫著加班。
“哎，你說總裁血氣方剛的，不出去泡妞，天天陪著咱們加班加點，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其中一個實習秘書，怨聲載道的。
另外一個也附和，“新來的，你可能不知道，咱們總裁剛離婚，一月前還上過熱搜。”她此刻臉色泛白，工作一天，整個人都低血糖。
周圍的人讓她歇歇，而她油鹽不進，硬是要擺出兢兢業業的樣子。
“就是那個夜城首富的老公嗎，我聽說他是個上門女婿，當時還傳他跟影后出軌來著，哇，我在眼皮底下吃到瓜了，他是咱們老闆啊，你說這公司會不會是顏氏的。”
八卦越說越離譜，整個秘書室嘰嘰喳喳。
“不對，不對，上午總裁的前妻還來過，你們看見了吧，據說啊洩密的投資書是用在唱片公司的，誰人不知那唱片公司以前是顏氏的，多半這也是顏家天價風分手費給咱們老闆的，你想啊，一個瘸子，他有什麼本事創辦這夜城前五的公司……”
宋時初盯著監控，阮青禾提醒，“時初，別放在心上，女人嘴都沒個把門的。”
“青禾，把那個白臉女人叫進來。”
阮青禾指了指電腦螢幕，“這個嗎。”一個身材曼妙，瓜子臉，打扮得狐裡狐氣的女人。
宋時初白了她一眼，“說我瘸子那個。”
阮青禾尷尬的低下頭，不敢對上宋時初的眼睛，屁顛屁顛的出去把人帶進來。
怎麼辦？被發現了？那人跟自己保證過絕不會暴露她的，現在這麼快就被老闆知道她帶人進阮副總房間偷資料？
她還年輕，勤勤懇懇在時針集團幹了五年，就快晉升到總秘書了，不想浪費大好前程。
“陳秘書，你是公司老員工了，投資競標多少合適？”宋時初看著臉色蒼白的女人，不放過女人臉上的蛛絲馬跡。
陳佳放鬆下來，嘴角扯起禮貌的弧度，“總裁，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覺得投資方看中的是唱片公司的文化底蘊，一個沒有創新的唱片公司沒有活力，如果我是投資方，看到您的方案會心動，但是不會投資，如果能降低5個百分點，或許可以一試。”
阮青禾看著她侃侃而談的樣子，一個秘書能有估市值的本事？宋時初這是鬧得哪一齣？
“哦，你是說我定價太高？德不配位？”
“屬下不敢。”陳佳心裡忐忑，甚至有些頭暈。
宋時初看著她神情有些可疑，“你不敢，方才你大放厥詞，不是說我是草包嗎？你慌什麼？”
陳佳身子一抖，臉上強裝鎮定，“總裁您別生氣，我都是在網上刷到的，您在公司員工心中一直是個出類拔萃的領導者、決策者。”
“是嗎？我看陳秘書也不差，怎麼知道競價太高？除非你知道底價。”宋時初心中摸出個大概，網上根本不會出現他患有腿疾的流言，顏家怎麼會允許它的繼承人嫁給一個瘸子呢，從他結婚那天開始，顏家就將訊息封鎖了，這女人哪裡獲知的內部訊息，只有一種可能，她是奸細。
“不是我，我沒幹……”她慌慌張張，前言不搭後語，嘴裡一直說著不是她。
可是她被宋時初盯得頭皮發麻，表情出賣了她，不是她還能有誰？
“陳秘書，你的話留著在法庭上講吧，你竊取的是我們公司的機密，我們起訴你。”阮青禾眼神冰冷萬分，虧她將陳佳視若心腹，沒想到她會背叛公司。
無錯書吧“哈哈哈，你個虛有其表的渣男，不就是靠著顏家發家？你們起訴我沒有用的，你們沒證據。”陳佳發瘋般嘲笑宋時初，一掃他辦公桌上的檔案，“還有你，你這個三，藝術家就不要臉了？你能奈我何？”
阮青禾喚來保安堵住門口，女人的聲音尖銳，外面成功引起一片騷動，阮青禾拉下百葉窗，幾年經商經驗告訴她，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如果我告你誹謗，侵犯我名譽權呢。”男人眼神犀利，起身雙手撐住桌面，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說什麼？”陳佳沒料到的，她循著宋時初的目光，瞳孔逐漸擴大，剛剛自己在秘書室的一言一行全在監控裡。
“宋總，阮總，你們放過我的，我招，我是被人指使的，那人答應過我，事成之後會幫我男朋友進時針，他還保證不會被揭發，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為不是什麼大專案，真的，宋總放過我。”女人說的倒是聲情並茂。
可她講了一堆廢話，有用的資訊絲毫沒提供出來。宋時初用腳趾頭想想都清楚有幕後黑手。
“陳佳，我對你太失望了。”阮青禾覺得感情錯付，她是自己認認真真培養出來，沒想到她這麼看自己，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阮副總，我真的不知情，我說，我說，求你們不要告我，如果我沒了工作，我男朋友不會放過我的。”
陳佳聲淚俱下，可惜宋時初不會因為她是女人就憐香惜玉，為了男朋友的前途就可以出賣公司？他日，如果為了別的是不是要了他這個公司老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