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也是受人之託,女人根本沒說打電話給宋時初,是他的助理說人家夫妻吵架,需要契機和解。
吳燁一直以為宋時初與他們老闆才般配,一個溫柔一個強勢,加上宋時初顏值高,放在夜城也是頂級,他們太般配,所以他真的很想促進他們的感情。剛好顏言在酒館喝醉了,嘴裡一直罵著宋時初不是人,所以識相的他立馬叫服務員打電話。
“抱歉,我不是她的丈夫,你打給她的助理吧。我還有工作,別打來了,沒空接。”宋時初今天心亂如麻,沒有成功簽下汪敏敏,根本不想見顏言。
一旁的吳燁怎麼聽不出來男人在婉拒?趕緊指使一旁的服務員回覆,“是這樣的先生,我要是掛了您電話,就解鎖不了這位小姐的手機了,這位小姐嚷著要見你,根本不肯叫代駕,不信你聽。”
服務員將手機放在顏言嘴邊,“宋時初,宋時初,你個王八蛋,你害老孃……”
吳燁及時手動閉麥,讓服務員繼續說,“要不您告訴我地址,我把人給您送回去,一個女人深更半夜在外面多不安全啊!”
宋時初自然是不願意將人送到他這裡來的,這可是阮青禾的家,他是瘋了嗎?本來自己在輿論的風口浪尖,要是被狗仔拍到,出來個正室登堂入室大戰小三小四,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如今他更不想與顏言有瓜葛,不僅是因為公司的事,更多是他對顏言這個人心灰意冷,他不想讓自己再做舔狗。
現在她還能想起自己,對自己罵罵咧咧,多半是給她添了麻煩,想見他不過是找個出氣筒罷了。
“小姐,小姐,你怎麼呢?別嚇我啊,我們這小酒館要是出人命,可就開不下去了。”服務員在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頭便沒了聲響。
“喂,喂,說話,她怎麼了?”宋時初沒聽到聲音,焦急的問,“出什麼事了?”
電話直接掛亂,宋時初有些心神不寧,這女人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想著想著,他胡亂穿上大衣趕過去,剛才服務員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了他酒館的名字。
吳燁結束通話電話後,以他對宋時初的瞭解,他百分百肯定他會過來。
十分鐘後。
果然,酒館的門前站著男人挺拔的身姿,他明顯行色匆匆趕來的,大冬天的額頭好掛著汗珠,臉通紅,吳燁躲在角落觀察著。
他一定喜歡顏總,而且愛得深,只是被顏家打壓太嚴重了,所以才選擇放棄。
宋時初看到門口被服務員攙扶的女人,人還好端端的,有些懊惱,服務員跟他使詐,人完好無損,怎麼狡猾的騙他過來?
就算不是前妻,僅僅是個認識的人,經歷剛才那種不聲不響的情況,他也不會置之不理,他瞪了服務員一眼,“你不會問她家裡地址,再叫個代駕送她回去?”
顏言此時有些懵,聽到宋時初的聲音後勉強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高挑肩寬腰窄的男人站在跟前。
“你誰啊,擋著我路了。”嗓音帶著醉後的嘶啞,眼睛沒有往日的冰冷,忽閃忽閃的很是靈動,倒是多了幾分嬌羞的姿態,這樣的顏言宋時初沒見過。
“不好意思啊,先生,她喝多了,不讓我們叫代駕。”服務員看著神志不清的女人,替她家助理辦事真的心驚膽戰。
角落裡的吳燁盯著這一幕看,心中默唸,對不起了老闆,你醒了會感激我的,我真的沒辦法看你為了公司的事過度操勞了,解除緋聞還得正主來。
吳燁瞬間覺得自己是顏氏的功臣。
“醒醒,回哪裡。”這句話是宋時初對醉醺醺的女人說的。
而顏言此時醉得找不著南北,哪會明白這是在問她?
“你不說我送你回你住的公寓了。”宋時初轉身準備開車,卻被服務員叫住,“先生,這位女士方才說胡話時說送她回新別墅。”
顏言的新家他去過,兩人還發生了不愉快的事,自然知道地址在哪。
雖然他不耐煩的抱起女人,但動作輕柔,眼神溫柔的看著睡著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搞得角落裡的吳燁都想談戀愛了。
“宋時初。”原本想把人放到後座上,沒想到爛醉如泥的女人直接掛在他的脖子上,活脫脫一個樹懶,愣是不讓他放下來。加上自己腿疾未痊癒,經女人這麼折騰,心裡叫苦,酸脹。
宋時初被扒拉的起了反應,“把手拿開,老實點。”
可顏言彷彿沒聽見一般,死死抓住他的脖子,不准他彎腰放下她。
這樣子僵持也不是辦法,宋時初給服務員一個求助的眼神,服務員直接將女人離開,然後順利將人放進後座。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咱們店小本生意,希望您能理解。”服務員心裡樂開花,完成了那女人助理交代的事,今晚賺了筆不菲的小費。
“您客氣,該我說麻煩你才對,一點心意,請收下。”宋時初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紅的送給服務員,完事後手捏了捏自己眉心,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女人。
把人送到別墅後,宋時初想著自己仁至義盡,就趕緊回家,可沒想到顏言哪肯放過他,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顏小姐,到家了,咱們離婚了,不要拉拉扯扯,外面狗仔跟了一路拍了一路了。”宋時初撥開她的手,心不耐煩,總覺得自己有種被算計的感覺。
無錯書吧哪曾想女人力道越來越重,指甲都要掐進他的肉裡,迷迷糊糊的女人突然睜開眼,視線灼熱。
隨後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聲音輕柔,“對不起。”
她還醉著,宋時初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道歉。愣了半天,她是腦子喝壞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怎麼會隨便說出這三個字呢?
“你這是跟我說的嗎?”問完他又覺得自己傻,跟個神志不清的女人較什麼勁?浪費時間。
“對,對不起,對不起,宋時初……”喝醉的顏言胡言亂語。
“為什麼道歉?對不起我什麼?”宋時初玩味的問,心中不快煙消雲散。
但是女人顯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