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然在丫鬟們的服侍下穿上一身淡紫色的衣裳,梳了個別致的髮髻,隨後便跟著父親進了宮。
馬車不急不緩的前行,可是快到了宮門附近,卻好像停滯住了,一點一點的前進著,馬車倒像是壞掉了一樣。
皇后的生辰宴宮中的達官顯貴自然都會趕來,大家都急著進宮,可如今花然的馬車現在擋在路中間,花然也急的不行。
“讓一讓,讓一讓。”後面的馬伕叫個不停,馬伕像是急了,便想罵人。
花然在轎子裡聽的一清二楚,讓阿金問問馬伕怎麼回事,阿金探開布簾問馬伕,而馬伕不知怎麼回事,這馬兒突然不走了,抽打它也是慢慢吞吞的。
“先停下來,看看馬兒怎麼了,萬一馬兒死在路上那就糟了,這路上狹窄,只能透過一個轎子。”花然說,要不是阿金攔著她,她此時都想下馬車了。
可是後面的人一個勁兒的催,花然此時也顧不上名聲什麼了,只能在阿金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花然福了福禮,“有禮了,今日去皇后生辰宴的人自然都是皇族或者是內臣,我們的馬車並不是故意在前面擋道,只是不知馬兒怎麼了,才導致馬車一直不能前行!”花然說了很久也不見馬伕回應。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鬟開啟布簾“我管你們怎麼過去,不許在前面擋路,你可知道這轎子裡坐的什麼人?這是我們盛朝的尊貴的縣主!”小丫鬟像是狐假虎威一樣,狂傲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是,真是對不住,我們的馬兒確實不走了,還請縣主能稍作等待。”花然繼續說。不就是區區一個縣主嗎就算是皇后來了,她也不能飛過去啊!花然真不知道這盛朝還有如此張狂之人,比郡王爺都更勝一籌。
下一秒,一個頭戴華麗金冠的女子往外看著,怒氣衝衝地說。“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攔本縣主的車。”
花然一看這人年紀不大,但是脾氣倒是挺大,為了避免引起波折,花然只能道歉後又解釋了一番。
父親他們的馬車已經在前方了,她許久不過去,父親定然會著急。
這縣主一看花然的樣貌,瞬間也被驚住了,這女子竟然生的比她還好看,嫉妒心使她此時更加生氣了。
就在兩人僵持之時。
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花然回過頭一看,瞬間臉色大變。
這人是來尋她的?難道過來殺她?還是不想讓她進宮見皇后,難道他已經發現自已的秘密了?
花然看見王緘就瞬間燃起復仇的火焰,可是看著他又有些害怕,本能的兩手交叉扣住自已以尋求安全感。
在心裡不停的思索著他來的原因,王緘也眼神直勾勾盯著花然,可是走到她的身邊時,王緘並沒有停住腳步,而是徑直往前方走去。
“哥,你來給我評評理!”縣主撒嬌的喊,好像傾訴著所有的委屈。
“什麼?”花然心裡想,她是王緘的妹妹,他妹妹竟然是縣主。
她想起來了,上一世確實聽過有關於這個縣主的事情,不過大家都傳這盛朝只有一個縣主,那便是瓏玉縣主,而瓏玉縣主為人謙和善良,最喜歡佈施,救助於百姓。
可今日花然見到的這一位,怎麼說也和那個半點不搭啊,花然此刻倒是有些懷疑了,原來皇宮裡的事多半是不準的,這瓏玉縣主的人設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花然以為,這下慘了,惡男惡女湊一起了,想必今日這皇后生辰宴定然去不上了。
只見王緘轉過來給花然道了個歉,“慕三小姐,我妹妹還小,貪玩心重了些,還請見諒,我這做哥哥的替她和你道歉。”王緘一改以前的面目,花然剛要說話,王緘又趕忙說。“上次的事是誤會,多有得罪了!”
花然不知道這個王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轎子裡的瓏玉縣主頓時發怒。“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才是你妹妹!難不成你被這個女子的美貌所勾引了?”瓏玉並不知道平時最疼她的哥哥今日到底是怎麼了。
可王緘根本沒有理妹妹,接著和花然說:“還請姑娘移步上轎,來人,將馬車拉到宮門口。”
花然也疑惑地看著王緘上了馬車,要不是上一世他親手害死了她,她沒準又會被這人給哄騙了,只不過,現在的花然已經不再吃以前那個軟弱的人。
花然上了馬車,心裡想著這王緘的目的,但是她思索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但是令她不明白的是這馬兒無緣無故怎麼不走路了呢。
王緘下令後,侍衛們便都聽話的去拉馬車了,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不一會兒,馬車就動了起來。
而瓏玉縣主也哼的一聲將布簾拉上了。
她們停的地方本來就與宮門口隔著不過數十米,所以沒一會兒就到了。
花然在阿金的攙扶下進了宮門。
守門的侍衛們個個目光炯炯有神,但是帶著犀利的神色,看著生人勿近的感覺,果然宮裡的人精氣神兒都不一樣。
花然趕緊在人群中找父親她們,可是需要跟著指引丫鬟走,所以她找了一路也沒有找到。
花然等人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庭院,院子裡掛著匾額,上面寫著鳳與天齊!
四周的景色怡人秀麗,可是花然看著這滿座的賓客,才知道原來景色也是為了映襯人,皇上後宮的妃子娘娘們也都來了,各府裡親王家的女兒們也都來了,美不勝收。
花然在一個丫鬟的指引下坐到了父親那裡,而慕盈盈也坐在父親的旁邊,幕盈盈看見花然過來很是驚訝,花然似乎看出來了,就看向慕盈盈,“你怎麼還能……”,慕盈盈帶著滿臉的疑惑,下一刻,又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
“還能?還能什麼?”花然也追問著,難不成今日馬車不行之事,是慕盈盈搞的鬼。
花然很失望,這慕盈盈竟然如此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