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馬伕喊著:“到了。”
好在是到了狀元府,在轎子裡再待下去,估計幾人都要睡著了。
花然下了車,看著這偌大的狀元府很是氣派。
隨後幾人便走進了府內。
李賢雲帶著花然和沈青言逛逛院子。
“哇,這狀元府還真是夠氣派啊”。花然說。
“郡王爺見笑了,我這府可是萬萬比不過郡王府的。”李賢雲說。
“請……”。李賢雲指了指,帶著花然和沈青言去了內堂。
碧水環繞,屋堂儼然。
路上,花然看到了幾棵藍莓樹。
倒是讓花然想起了當時在鄉下種藍莓樹的情景。
“好多藍莓樹啊”,花然激動地說。
“對啊,我知道然兒妹妹最喜歡藍莓酒,所以特意種的,等到初冬就可以釀酒了”。李賢雲傻呵呵地說。
“謝謝賢雲哥哥”,花然高興地說,之前賢雲送她的藍莓酒正好都喝沒了,她倒是正想這口呢。
沈青言呵了一聲,“不就是藍莓酒嗎,有什麼稀罕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不是普通的酒,這是賢雲哥哥親手做的,這個酒香只有他能做的出來”。花然反駁道。
三人坐了下來,李賢雲讓丫鬟去準備一些燒酒,小食。
良辰好景,幾人又喝起了酒。
月色漸濃。
“在下再敬郡王爺一杯”。李賢雲迷迷糊糊地說。
剛喝完這一杯。
李賢雲便醉了,重重地趴在木桌上。
沈青言酒量倒是還可以,還一臉清醒的樣子。
惹得花然哈哈大笑。
花然此時已經有些醉了,說著一些隻言片語的糊塗話。
花然站起來,用手指著沈青言。
“你可知道,我可是死過一回的人”。花然醉酒竟然說漏了嘴。
可是沈青言哪裡信,只覺得她是在胡言亂語。
“不過我不解解的是,為什麼一直以來你都是如此怕我?”沈青言不明白為什麼花然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
“怕你?我當然怕你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嚇人,上一世你可沒少害我!”花然結結巴巴地說。
“上一世?”沈青言繼續問。
花然此時有點迷糊了,說不出來什麼話了。
倒是慵懶地走到沈青言面前。
用力推了推他。
“你說你怎麼那麼討厭啊,你怎麼每次都是冷冰冰的,總是拉個臉,我是欠你錢了還是什麼地”。花然埋怨地說。
沈青言直直地看著花然,並沒有說話,只是背過手去。
花然接著又走近了些。
藉著月光,沈青言的臉愈發俊秀了,黑漆漆的眸子像是會說話似的。
花然踮起腳跟。
伸出手來就要去摸沈青言的臉。
沈青言驚呆了,一動也不敢動。
花然傻笑著說,:“雖然你這個人有點冷漠又狠毒,但是不得不說,人倒是還是蠻好看的”。
沈青言屏住了呼吸,緩緩開口說道:“你喝多了”。
可是花然轉過身去,根本不承認她喝多了,從小她便是千杯不醉,可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麼了,這個酒的後勁兒挺大。
她說著就要往門外走,回家去。
可是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自已拖長的衣裙給絆了一腳。
剎那間,差點沒倒在地。
沈青言見狀。
趕緊上前一把拽住。
將花然摟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沈青言遲遲沒有移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柔情。
花然立即鬆開了他。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不用你救我。你不找我麻煩就算了。”花然怒氣地說。
花然踉踉蹌蹌地走出門外。
沈青言也趕緊跟了上前,在後面跟著,怕她自已一個人回去有危險。
還沒等走幾步。
花然走路便有些搖搖晃晃。
沈青言上前一把扶住花然。
花然回過頭去,眯著眼睛,傻笑著看著沈青言,一頭重重地躺在了沈青言的懷裡。
沈青言一把將花然抱了起來,回到屋子。
不一會兒,外面便來了幾個官兵。
是於凌帶著人來了狀元府。
“郡王爺,屬下來遲了。”於凌跪在地上認錯。
“屬下一路打聽,才知道爺是來了狀元府,這才趕緊過來接爺回府。”於凌說。
“不用,你先回去吧。”沈青言說。
而於凌不可置信。“爺今日是要在此過夜嗎!”在於凌記憶裡,沈青言並沒有在外留宿的習慣。雖然他貴為大皇子,為人又心狠手辣,但是卻沒有安全感,似乎只有在郡王府才能睡的踏實些。
“本王難不成還要和你彙報嗎?”沈青言陰冷地說。
於凌便不再敢問了,答應了下來便離開了狀元府。
沈青言看著躺在那裡的花然,看上去如此可愛,他也不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對她動了心。
但是顯然他還沒有完全意識到。
他拿起了一個被子蓋在了花然的身上。
現如今花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定然不能這樣送回慕府。
只能等明早酒醒後再回去了。
沈青言坐在床邊,盯著花然。
情不自禁的試探性地用手掐了一下花然的小臉蛋。
自已則坐在床邊睡了會兒。
清晨。
伴隨著太陽昇起。
陽光透過窗縫透了進來。
花然醒來後摸了摸頭,頭疼的不行。
她不知道自已什麼時候竟然醉倒了的。
看向屋子裡,只有她自已一個人,沈青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小丫鬟。
一個端著洗漱的盆子和毛巾。
另一個端著早飯。
“花小姐,你醒了”。一個小丫鬟說。
“你們主子呢,”花然問。
“主子今天一早便被聖上傳喚去了,看您沒醒,沒敢打擾你,想著讓你繼續睡一會兒。”另一個小姑娘說。
花然知道,這聖上傳喚定是要賜賢雲哥哥官職了,她內心覺得很歡喜。
賢雲哥哥科考好多年,一直就想報效朝廷,解救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現如今總算是可以得償所願了。
“那昨天一起來的郡王爺呢?他人呢?”花然問起,她完全忘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而她更害怕自已昨天和沈青言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回花小姐,郡王爺什麼時候走的奴婢們也不知”。小丫鬟低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