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萬陽客棧。”花然說完,阿金便對著馬伕傳達了。
“阿金,那個男人出城了嗎?”花然又問。
“小姐,放心吧,奴婢已經給夠了銀子,那人早就走了,發誓再不進京,而且奴婢和那人沒有單線聯絡過,所以是查不到咱們這兒的。”阿金驕傲地說。
花然聽完也像是放心了些。
馬車一路前行,不一會兒,就到了萬陽客棧。
花然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便在阿金的攙扶下下馬了。
剛走到門前,客棧的店小二便出來招呼著:“哎呦,客官,快請,兩位姑娘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
“我們是來找人的,店家可知道李賢雲?他當時是科考的時候來這裡留宿的。”花然問。
“哎呀,姑娘,這科考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現如今當然不在了。”店小二回答。
樓上的腳步聲將花然吸引了過去,花然抬頭望去。
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個很熟悉的身影。
花然讓阿金先點一些吃的,自已就假裝要解手,從樓梯上到了二樓。
那個人進了一間屋子關上了門。
花然也偷偷地跟了上去。
花然側著身子豎起耳朵聽房間裡的聲音。
模模糊糊地聽不太清楚,不過隱約間花然覺得這個聲音異常地熟悉。
花然又挺仔細地聽了一下。
“是他”!花然一時間非常激動,心裡中的仇恨迅速湧上頭腦。
沒錯,這人正是當初害死他的王緘,這一次,竟然是這樣的情景遇到的。
回想上一世,花然與王緘是在武試的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王緘一戰成名。
而花然恰巧去觀看這場比試。
王緘對她一見鍾情。
花然自以為自已遇到了真愛,便迅速地墜入愛河。
誰知道,大婚當日,王緘竟然又領了一個女人回來。
這個女人雖是勾欄女子。
但是王緘當時被她迷的鬼迷心竅。
而娶花然,也僅僅是看中了慕家的權勢。
而他們,在婚前早已經預謀了一場騙局。
王緘當時是武狀元。
家勢又顯赫,因此王家絕對不會讓一個勾欄瓦舍之女嫁進王家,頂多也是被安排個小妾當。
可是這女子貪心作怪,便和王緘密謀了這場騙局。
將在家受冷落不討喜的庶女娶了進來。
這樣即使在大婚當日被殺死,讓他所喜歡的女子代替。
王家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因為慕家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庶女而怎麼樣。
眾人也只會覺得這慕家三小姐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花然想的出神。
眼前的恨意讓她忘記了此時正在偷聽。
不小心推動了下木門。
門突然發出吱吱的聲音。
裡屋的王緘自然聽到外面的動靜,一想到有人偷聽。
嚇得趕緊就要出門檢視。
花然剛要跑,可是這二樓著實是沒有可以藏著的地方。
正愁無法躲避之時。
一隻手將她迅速拉了過去。
躲進了另外一間屋子裡。
男人另一隻手迅速地關上了門。
花然嚇得剛要出聲。
一轉過身來。
激動不已。
這人正是自已要尋找的賢雲哥哥。
“賢雲哥哥,是你”。花然高興地說。
而李賢雲打了個噓的手勢。
讓她不要說話。
外面王緘正在搜人。
“剛才是誰來到我們督頭門外的,給我出來,竟然敢偷聽我們督頭說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王緘的手下狐假虎威,惡狠狠地說。
眾人都沉默著。
一時之間,竟然出現了很多身穿便衣的官兵,他們一擁而上,堵在門口,不放走任何一個人。
“我勸是誰現在馬上站出來,或許我們督頭還能饒了你一命,否則,這裡的所有人都一起陪葬吧”。那人又說道,嚇得這裡的老百姓都不敢說話,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
花然對著李賢雲說怎麼辦?
而李賢雲拍了拍花然的肩膀,讓她不要慌。
“現在,去挨個屋子搜,我就不信找不出這個人來”。王緘口氣冰冷,陰狠狠地說。
“好的督頭,來人啊,挨個屋子裡搜”。王緘身邊的人說。
隨後,幾個官兵就拿著佩刀整齊地走到了各個屋內。
將旁邊那屋子的孩子婦女都攆了出來。
盤問著。
就在要走到花然她們這間屋子時。
王緘突然下令讓他們停了下來。
花然各李賢雲心裡石頭終是落了地。
一旁的手下疑惑不解。
“督頭,怎麼了?”。
“這樣就是搜也不知道哪個是在門外的。所以,把這裡的人都帶走,回去好好盤問”。王緘說。
花然在屋裡聽到後睜大了眼睛。“怎麼辦?”
“那有窗,你踩著我,我們跳窗走”。李賢雲似乎想了一個最笨的方法,但是現如今也只有這一個方法。
花然不明白區區一個武狀元怎麼有如今的勢力了。
還有,他們給他叫督頭,貌似這王緘還有其他的身份,還是上一世就已經瞞著她了。
“不行,賢雲哥哥,咱們走了,那些無辜的人怎麼辦?”花然堅定地說。
“可是”。李賢雲焦急萬分,但是一想也是,此時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自已只是一個文狀元,而且現如今也剛剛封了狀元府,但是還沒有封官職,他自然是鬥不過王緘的。
“裡面那屋怎麼回事,人給我出來”。外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幾人的動靜,就對著旁邊那幾個人沒出來的屋子喊。
旁邊幾個屋子果然聽話,都嚇得乖乖地出來了。
只剩花然和李賢雲兩人躲在屋裡沒出來。
“裡面那屋的人,快出來”,一個小兵剛要推門而入。
花然和李賢雲便出來了。
王緘眼神看過來。
直直地盯住他們。
花然也怒氣衝衝地看著王緘,彷彿想把他殺死一樣。
“你們磨磨蹭蹭的,說,是不是奸細”。王緘身邊的手下說。
而王緘轉過身來。
走了過來。
“這不是狀元李什麼了……”。王緘對著李賢雲說。
“在下李賢雲,聽聞赫赫有名的監察督頭王大人,今日算是有機會見面了。”李賢雲拜了個禮。
“李狀元放著好好的狀元府不待,跑這破客棧幹什麼?”王緘懷疑地問,還時不時地瞄著花然。
“在下只是有些懷念當時住在這裡的感覺,隨便來看看罷了”。李賢雲心虛地說。